这其实是一个一点儿都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把一只猎犬做成卡牌的是奈亚拉托提普,是黑法老,和他伽古拉斯·伽古拉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祸教教主动的手。
可是那些猎犬们直接锁定了伽古拉,以一种疯狂的架势袭击着他。
黑法老在给他卡牌的时候顺手也把残杀廷达罗斯的猎犬的命运给了他,也因此,引来了廷达罗斯的猎犬玩命的追踪。
当然,对于他来说,这些猎犬们并不算是什么棘手的对手。
无论再怎么惊悚奇诡,在匪夷所思的角度之中穿行着,其实对他而言都不算是什么问题。
他可以轻松解决掉一条廷达罗斯的猎犬。
但这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
重点是他并不想惹来太大的麻烦。
伽古拉回忆着关于廷达罗斯的猎犬的相关情况:
廷达罗斯的猎犬是超维度的掠夺性生物,能够在空间和时间的任何一点上出现,并以受害者为食。
猎犬起源于地球上遥远的过去,在那个年代,地球上的生物还没有发展到单细胞生物的水平。
猎犬们居住在“角度”的时空中,与生活在“曲线”的时空中其他普通生命不同。这個概念难以想象,为廷达罗斯猎犬所专有。猎犬会跨越时空追逐它所渴望的猎物,即人类和其他生物,一旦别的空间或时间的生物遭遇到它们,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紧紧地跟踪他们,穿越一个又一个时间或空间界限,直到杀死猎物为止。
对于被它们盯上的人类而言,或许消除屋内所有的方角是躲避的一个办法,但似乎没有人真正成功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是永生的,不死的。
廷达罗斯猎犬这个名字中的“猎犬”与其外在形态没有什么关联,而正是它们对猎物死死追踪的习性赋予它们“猎犬”这个容易引起误解的称号。
人类对它们的外表知之甚少,因为很少有受害者能从它们的攻击中幸存下来。
虽然它们的名字之中带着猎犬两个字,但实际上它们的外形不为人知,也和猎犬的模样完全不相似。
是一种过于污秽,无法描述的生物。是某种恐怖的异族形态,包括剃刀般锋利的牙齿和爪子,目光炽烈的眼睛,和不断起伏的淡蓝色皮肤。名字掩盖了它们本质的污秽。它们有中空的长舌头,用于吸干受害者的体液,还会排出一种怪异发臭的蓝色脓液状物质。
它们能在房间角落等有角度的场所实体化,也正是因为如此,伽古拉才避免出现在有角落的地方。
当廷达罗斯猎犬出现的时候,首先会在房间的角落冒出烟雾,然后从烟雾中出现猎犬的头部,接着是整个身体。只要一个人进行过时间旅行,猎犬就可能注意到他,对他穷追不舍。
对于猎犬来说,任何一个时间旅行者都是攻击的对象。
当然,残杀了它们的同伴也一样会引起仇视。这并不是因为它们有着所谓的同伴之情,而是因为残杀了之后,会在身上留下格外明显的印记,这对它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天上的太阳那样醒目。
黑法老在转移卡牌的时候就把这个印记给了伽古拉。
坑分身是奈亚拉托提普的乐趣。
伽古拉无奈地估算了一下,在他的身后,保守估计,就已经有几十条猎犬了。
如果是人类的话,早就已经死在了这里。几乎没有人能够逃离得了猎犬的追踪。
但好在伽古拉并不是人类。
虽然棘手,但解决起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更让他烦恼的则是廷达罗斯猎犬身后的那位。
如果他敢在这里把这群猎犬都给宰了,肯定会激怒它们背后的领主。
那是和三柱神之一的犹格·索托斯有过冲突的更高层次的存在。
伽古拉虽然有着底牌,但是他不愿意再次揭露出来。
这样一来他全部的谋划估计就落空了。
“奈亚拉托提普……”
他轻轻叹息着,从喉咙里挤出来了这个名字。
猎犬们在他的背后化作阴影,追踪着他的气味,踪迹,一路带起了滚滚的波纹。
正当冲在最前方的猎犬扑到那个人类大小的身影之后。
那个身影却一瞬间化作了最深沉的黑暗,消散在了时空的深处。
猎犬们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
这是一个狭小且逼仄的小书屋,就连窗户都是灰蒙蒙的,仿佛蒙着一层纸,阳光都不愿意透过来。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混合着陈旧纸张的味道,浓烈且呛人。
这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书籍,外面的招牌也腐朽不堪,房屋内唯一的小桌子上也摆满了陈旧的小物件,凌乱地放置着。
一盏昏黄的油灯静静地燃烧。
在这个电气化相对而言已经普遍的情况下,油灯其实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在这个小书屋里面却仍然静静地点着。
噼里啪啦的燃烧,弥漫开来了油脂的味道。
一位头发焦黄且凌乱的男子就这么坐在油灯之下,借助着昏黄的光线,颇有些兴趣得翻看着面前的古物研究笔记,时不时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