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各路新闻头条,想巴结他的人上到地方军阀下到贵族小姐,排队能从大青楼排到山海关。
不过赵三元依旧不卑不亢,淡淡瞥了张小六一眼,“看在李哥的面子上而已,否则谁愿意管那个烂摊子?钱一分也没得到,登报嘉奖更是不可能有,就算是来串门吃点茶点还不管饱,有啥可佩服的?”
张小六哑然失笑,却也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到了他这种身份地位,寻常人寻常事寻常话还真影响不了其心境,格局在那放着。
能坐在老虎厅跟哥俩面对面,完全是机缘巧合,今日张小六正好从京榆地区回来给亲爹作报告倒苦水。
一进帅府就听到下人们在谈论刚刚进入老虎厅的两位大师,张小六细打听下来才明白,原来奉天城前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大的邪乎事。
可以啊!
高人啊!
这世道里,大忽悠实在太多了,今儿碰到俩经过真正检验的高人自然要好好瞧一瞧,毕竟是大帅亲爹密召进帅府的狠人。
只是形象跟张小六的固有思维有着极大出入。
哥俩太年轻了,一个跟自己年岁相仿,另一个更小,丝毫没有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而且为了一盘茶点脸红脖子粗的。
更重要的是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哥俩好像忙活来忙活去啥也没捞着啊?
抠!
亲爹太抠了!
即便最近财政有点吃紧,可该花的钱总得花吧?
康木昂见张小六久久没回答,还以为少帅是挑理了,遂赶忙接过话来缓解尴尬,“咳咳,少帅别听我老弟瞎叭叭,咱们都是自愿为政府排忧解难,为社会添砖加瓦,不讲功劳不谈苦劳,全凭一颗赤子之心。”
一副正儿八经的官腔嘴脸都给张小六看乐了,心想这兄弟是个人才啊,一套一套的,不去东北大学深造都可惜。
“话说得好听没用,得有真本事。”张小六有意亲自试试两人的能耐。
“说实话,我爹从年轻时候就比较信这些方面,但我就不同了,别看我生在传统家庭,十几岁又加入了青年会,实际上东方西方的鬼啊神啊的我都不信,下人们都说二位又灭了恶鬼又杀了走尸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也找不到这些鬼东西,二位就先给我算一算吧。”
算命这种事,张小六经历的绝对不少。
外边的就不说了,光亲爹给找的大师就有一箩筐。
结果吧,张小六都不是很满意。
感觉是瞎子算命两头堵,顶多能中个五六分。
是张大帅找的人不行?
当然不是。
到了这种级别,甭说找来的人本事多少,反正肯定没骗子。
关键在于。
谁特么敢说透啊?
即便真能推出来些天道命理,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比如——少帅啊,您在外边是不是养几个小的了?好像还有俩堕了胎,业力很大啊,回头给您跟大帅都做做法事,泄一泄....
这话能说?
估计刚走出帅府,就得身后中八十八枪自杀死亡!
此间的道理,从陈家实践过后老康就明白了,知道啥话能说,啥话它就不能说,好比不能当着父母的面说他们儿子男女通吃。
“嗯....正所谓九天烟霞苏幕遮,碧枝丹彩满星河,所谓算命,说白了就是趋吉避凶,首先我们会先观相,这个相不止是面相,还有举手投足,行走坐卧的气场,好比说是少帅您啊,上停平坦略显饱满,中停坚守丰满,下停....”
自大老康一开口,张小六就开始犯困,内心的期待瞬间消失大半。
咋都是这老一套的?
说来说去没几句话能听得明白。
难道就没有直接开门见山的?
还是说这类高人都喜欢说话云山雾绕?
感觉到没意思后,张小六是左耳进右耳出。
一旁的赵三元瞧见他这个反应后,顿时就不乐意了。
咋地?
我兄弟给你一通叭叭,你还不知足上了?
都特么谁给你惯得臭毛病?
赵三元点上一根烟后将老康拉回靠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
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张小六瞬间破大防。
“你抽大烟的事,大帅知道不?”
咯噔!!!
张小六的大脑惊雷炸响,竟是被这句话给干懵逼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嗷的一声,将赵三元扑倒在沙发上,表情惊恐的看着楼上四周,生怕亲爹的小脑袋瓜出现在哪个角落对自己狞笑。
“哎我去!小老弟你别瞎说啊,我可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咋能碰那玩意儿?”
并非是张小六没有做派。
实在是赵三元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堪比十门意大利炮无基数疯狂轮炸。
诚然,这世道里,抽大烟是件非常普遍的事,即使某些地方实施禁烟也只是表面功夫,大帅他本人就抽。
但大帅抽归抽,他可不让长子砰这鬼东西,所有的儿子都按最严格的标准来教育,如果少帅抽大烟的事传到大帅耳朵里,那场面必然是父慈子孝极其劲爆。
“哦,可能是你刚抽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