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宰杀多少牲口,现在你打破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成群结队的阴魂来索你命了,不死不休,城隍公爷都没理由拦着,简而言之你没几天可活了,听懂没?”
劈头盖脸之下,郑满宝彻底懵逼。
索命?
城隍?
没几天可活?
这都哪跟哪啊!
倒并非滋生出愤怒,反倒觉得好笑。
郑满宝手掌虚压示意稍安勿躁,大致听懂了些。
“我且叫你一声贤侄吧,话说贤侄你从哪看出来我活不长?的确如你所言,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是每天不得宰杀超过十头牲口,以六七数为吉。”
“但今时不同往日,闯关东大潮之下,扎根在黑土地上的乡亲越来越多,即便不是人人都吃得起肉,可依旧供不应求啊,你也能看出郑叔我有个把子力气,多受点累多赚点钱无可厚非吧?难道因牲口宰多了就要偿命?”
有这样的反应,在赵三元的意料之中。
老话说得好不知者不罪。
可你以为老祖宗为啥要立下每日宰杀不超十头的规矩?
蹲茅坑拉不出粑粑硬憋出来的?
解释的话已经跟郑学松说过,赵三元不想再多费口舌。
“一句话郑叔,想活你就点点头,这事我给你挑了,想死就当莪和老康没来过。”
旁边的郑学松赶紧上前劝说父亲。
词儿都想好了。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就当卖三明治茶楼个面子了。
可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
“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我郑家忽悠来了,杀几头牲口跟你们有屁的关系?”
说话的,是正堂门口外浓妆艳抹的女人,看着二十来岁,穿金戴银的,像个恨不得开屏的老母鸡。
赵三元没心情回怼,抬腿就走。
“老康,回去告诉老刘,郑屠户的白事儿若找上咱们,必须加价,否则老子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