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招娣哭的稀里哗啦根本停不下来!老周一时也没明白自己不过是才问了几个问题而已,这怎么给人问成这样了呢?
钱招娣这一哭就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不过事情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于是钱招娣也不没什么好隐瞒的都老老实实的都往外交代。
当年收养陈清雪孩子的正是钱招娣的二叔一家,不过后来小孩不幸夭折后钱二叔一家也没有再收养其他小孩,一年前钱二叔两口子因病双双离世。
钱招娣一家也不知道当初他二叔一家收养的这个孩子具体的身份信息。不巧的是。不久前钱招娣的父母为了给大儿子娶媳妇打算把陈招娣嫁给一个30多岁带着孩子的鳏夫换彩礼。
钱招娣正在为这桩婚事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恰巧在村委听到了大队长陈大虎和人聊天,正好说道了他二叔之前夭折的那个女儿的身世。
原来那个孩子是伪政府高官和陈家旁支姑娘的孩子,那个姑娘把孩子送人后就不见了踪影。后来听人说现在那姑娘是京城某个大官的太太了,虽然是二婚给人做后妈那也是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钱招娣原本还没想到冒充的念头,实在是后来又听到大队长和那个人说话提到了她,才起了冒充的念头。
老周听到这里就问道“那你是听到了他们是说了什么话才让你起了这个念头的?”
“我听到他们说那孩子跟我前后就差了一个月左右。他们说我二叔家收养的那个孩子要是还活着的话现在不说被她亲妈接到城里吃商品粮,但在我们公社或者哪个厂子里安排个工作还是能够的,就是可惜那孩子是个福薄的我才想到了冒名顶替的。”
接着陈清雪继续交代道“然后我把那个鳏夫给我爹妈的100块彩礼偷了出来。其中五十多块钱贿赂给了陈大虎让他给我开了来京城的介绍信。”
“哦?既然你想到了冒充对方的女儿,那你为什么到京城后没有上门人情反而是来举报对方呢?”老周看着钱招娣问道。
“原本我是打算来认亲的,我也没想怎么着就是希望能给我找个工作留在城里,只要不让我嫁给鳏夫就行!”
“只不过在来的路上我看到外面乱糟糟,有不少当官的因为一些背景原因被批斗的,也有不少子女主动举报父母而和父母划清界限的事发生才改主意的。”
“我想到这个身份也不清白,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再说我本来就是假的与其冒充被拆穿身份,还不如我借用这个身份先把陈清雪举报了弄点好处再说。”
老周对钱招娣的话不知可否,他接着问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京城那么大,你怎么知道陈清雪现在的身份信息的。”
这个问题一出,钱招娣沉默了!
钱招娣之前虽然情绪几度失控,但是人求生的欲望总是很大的。之前钱招娣在回答老周他们的问询的时候,是尽量在美化自己的言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贪图享乐的样子,即使她的行为有不妥,想来罪责也能减轻。
但是不管怎么解释,其中有一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那就是以钱招娣的身份背景,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获取陈清雪如今这么详细的信息的。
所以钱招娣沉默了!
“钱招娣你要知道现在你被我们抓了,看见墙上面的八个大字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宽从严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要好好把握住!”老周语气严肃的说完,就示意同事出去把空间留给钱招娣。
前辈子钱招娣会举报陈清雪是受了陈大虎的指使故意为之,她不知道陈大虎这样做的原因。但从她上辈子被发配到大西北挖了那么多年的沙子来看事情一定不小,所以钱招娣刚刚在里面才会编了那么一套说辞出来。
怎么办啊?要不要说?
钱招娣此时内心极度煎熬,突然她听见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
“老周,你和里面那女的磨蹭什么,要我说她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咱们得人下午就回来了,到时候什么妖魔鬼怪都得统统现原形,何必跟她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不急这一会儿,该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还是要给的,能不能抓住就看她自己的了。”
屋外老周两个人挤眉弄眼的一唱一和的聊着天,其他同事从他两人身边路过时还默默地冲两人竖了个大拇指,知道这二人又给人唱双簧呢!
果然,就听见审讯室内钱招娣大声的说“报告政府,我有情况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