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条心真的声音响起,九条瑠美子、苏瑾和观月梓乃三人均不自觉地转过头去,显然九条心真刚才已悉数听见了苏瑾与她母亲间的谈话。
接着,观月梓乃的目光中既充满忧虑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审视,她认为此刻没有比这件事更能引起混乱的了。
“九条同学,并非觉得你乏味,只是像你这般性格的女孩并不适合成为恋人的身份。” 苏瑾脸上洋溢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纠正着九条心真的观点。
“苏瑾学长,你怎么能这样说?” 观月梓乃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无比,直言在一位女孩面前说她不适合作为恋人,即便对方对苏瑾并无爱意,如此话语仍然极具刺激性。
观月梓乃担心九条心真无法压抑内心的怒火,甚至冲过去给苏瑾一记耳光。于是她赶紧偷偷瞥了眼九条心真,然而让她惊讶的是,九条心真表情平静无波,似乎并未对苏瑾的话有所介怀。
九条心真只微微点头,低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籍,语气坚定地回答:“不论苏瑾同学对我有何看法,或出于何种缘由,我都希望你不要试图追求我,因为这类事情对我来说并无丝毫吸引力。”
观月梓乃瞠目结舌地看着九条心真,这个年纪的女孩通常都会对爱情抱有一定的好奇和向往,然而九条心真却表现出完全相反的态度。这让观月梓乃意识到九条心真确实与众不同。
紧接着,九条心真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便默然转身离开,留下九条瑠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失望地说道:“看起来终究无法让心真放下手中的书本。”
与此同时,九条瑠美子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她愈发坚信女儿不能再继续这种近乎疯狂的学习状态。
学习固然是好事,但在她女儿身上,这却演变成了坏事。
“九条阿姨,此事无需过于执着,再说,虽然过度学习不值得推崇,但也不能武断地说这是一种坏事。” 苏瑾微笑着安抚九条瑠美子,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苏瑾与观月梓乃一同离开了九条心真的住所。
走出九条心真的家门后,观月梓乃终于忍不住,脸色泛红,激动地说道:“苏瑾学长,虽然心真酱很专注且自制力极强,但她这样沉迷于学xi,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还有,九条阿姨显然察觉到了一些不祥的征兆,才会极力阻止心真酱继续学xi下去。”
苏瑾满脸笑意地看着涨红脸蛋儿的观月梓乃,继而认真推测道:“依我看,九条同学并非出于喜爱而投身学xi,她可能是在强迫自己去学。”
“也就是说,学xi对于心真酱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巨大的负担了吗?” 观月梓乃瞪大眼睛看着苏瑾,难以置信地追问。
“这个我并不清楚,毕竟我不是九条同学本人。” 苏瑾淡然回答:“之前所说都是我个人揣测,也许九条同学是真的热爱学xi,而澄乃学姐你这么轻易地相信我的话,连一丝怀疑都没有,以后我要是把你卖掉,你恐怕还会帮我数钱呢。”
观月梓乃听得羞红了脸,鼓起脸颊,瞪着苏瑾,旋即赌气般地扭过了头,仿佛不愿再搭理他。
她在心中暗自抱怨,每次苏瑾总会突然冒出些扫兴的话语,观月梓乃不禁怀疑苏瑾是否故意为之。
“那澄乃学姐,我们现在先去医院吧。” 苏瑾掏出手机查看时间,提醒道:“下午三点,我们还要去黑木屋家庭餐厅打工。”
观月梓乃轻轻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跟在苏瑾身后一前一后地行走着。
…………
位于文京区的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内。
某栋住院楼的一个单人间门前,苏瑾敲了敲门,待得到应答后才推门而入,他和观月梓乃刚走进病房,便见到吉羽真雪正坐在床上,失神地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她苍白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苏瑾环顾四周,发现吉羽真雪的父母并没有陪伴在侧。
“吉羽同学,你的父母呢?他们今天没有陪你吗?” 苏瑾好奇地询问。
吉羽真雪闻声转头看向苏瑾和观月梓乃,轻咳了几声,自嘲道:“我爸还在上班,我妈昨晚陪了我一整夜,刚才刚回去休息。另外,我对这家医院的医护人员都很熟了,我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也没问题,不必一直麻烦父母陪着。”
苏瑾将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而后搬了张椅子坐下,没有立刻问及吉羽真雪的病情。
这时,苏瑾注意到吉羽真雪眼中闪烁着复杂而又期盼的光芒,她语气中蕴含着太多的不甘与憧憬,轻声低语道:“相比躺在医院里,学校生活真是美好太多了。”
苏瑾心中不禁对吉羽真雪产生了怜悯之情,对她而言,能每天去学校上学已然成为一种奢侈。
“吉羽同学,从明天开始,我会每天上午九点过来帮你补习功课。” 苏瑾说着,观月梓乃也随之鼓励了吉羽真雪,表示坚信她最终定能战胜病魔。
吉羽真雪先是点头答应,随后向观月梓乃道谢,又看向苏瑾,嗓音柔和地笑了笑道:“我想即便是苏瑾同学想与全校的所有美女交往一番,但观月学姐估计也不会同意吧?”
“这、这关我什么事?” 观月梓乃满脸通红,困惑地反问着吉羽真雪,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