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刘氏顿时一个激灵。
倒是没想到,里正这般为简秀那贱人说话。
想到自己存下来的那几十两,老刘氏又恨恨的看了简秀一眼。
见张老头不开口,张文远又继续道:“单说你老张家的良田就已经有十几亩了,何况,你们这些鸡鸭猪什么的,还有存下来的银子,这些应该都不少了吧!”
“哪有存下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大头在县学里上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孙儿不也在那里上学吗?每年要交十几二十两就算了,还有笔墨纸砚那些,可都是开支呢?”
“对呀对呀,你再看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老的老,病的病,平日里开支也不少,你觉得还有什么银钱剩下,如今子荣又这副样子,这去县城的银钱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呢?”
老刘氏抹了把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
听到这话,蹲在张子荣身边的方氏又添油加醋的说道:“娘,子荣这里怎么办?这要是没有银子,我就是去到县城也无济于事呀。”
张文远:“.......”还真的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而此时吃完鸭子的简秀也知道张文远为难,更清楚以自己如今的处境,不可能在老刘氏身上抠出一个铜板。
于是抹了抹嘴,朝着里正说道:“里正叔,我也不求他们能分我多少银子,我只想要村尾那间茅屋以及那片地如何?”
简秀算过了,整个村里,村尾那里最适合她一家五口。
最重要的是,那片地在众人眼里不值钱。
不过就是一片虚地,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白白送给人家,人家也没什么用处。
但是她又不一样,她有超市,做起事情来也方便许多。
最重要的是,那片地方安静,地方又阔。
她向来喜静,村里的那些纷纷扰扰她还真不太喜欢。
所谓靠山吃山,住在村尾,离山底也近一些,哪怕她进山也好,下山也罢,都方便许多。
最最重要的是,那里的地方压根就不值钱,而且还一间老张家先前盖的破烂房。
只是多年没人住,如今已经残破不堪了。
但是没关系,只要稍微修整一下,怎么也比如今这间小暗屋强十倍百倍。
张文远在听到简秀的话之后,顿时更加心疼了。
村尾是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了,正常人家就没人愿意住到那里去。
“子轩媳妇,那地方偏僻,你一妇人带着子轩,出个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呀。”张文远心疼的说道。
“里正叔不用担心,留在这里,总归是碍爹和娘的眼,我们分开过了,他们应该也更能放心一些。”
说到这里,简秀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道:
“到时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再过来找爹娘也可以,何况,我们一家五口总不能身无分文的过日子吧!”
听到这话,老刘氏立刻吓了一跳。
侧头看向张老头,结果却见张老头在听到简秀这话之后,同样在沉思。
看他的样子老刘氏便知道,他的想法与自己的一致。
这般想着,老刘氏又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只是等了等,见自己的老伴一直没有开口,忍了忍,老刘氏又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趁着里正在这里,我不妨将话说清楚了,这分家也是你们四房的人先提出来的,日后有什么事情也与我们无关,你也别说我们无情无义,你想想你这几日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人做的?就算我们原谅你们四房了,待子荣醒来,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刘氏,你这话什么意思?”张文远率先开口质问道。
“我意思很明显了,都分家了,那他们四房自然就与我们老张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他们四房是大富大贵也好,贫困也罢,都与我们没关系了。”
听到这话,张文远直接伸出食指指着老刘氏,说道:“你......你.......”
只是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直接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又侧过头看向一旁的嘴里含着烟筒的张老头,说道:“老张,你来说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意思?”
听到这话,张老头这才放下手中的烟筒,说道:
“这分家确实也是老四家的先提出来的,我们也没有强迫他们,这两日简秀不止将自己的婆母打得浑身是伤,更是伤了老大,还有家里的这些鸡鸭猪,都被弄得一团糟,你说,这样的儿媳妇我张大山敢要吗?”
“儿媳妇你不要,那子轩呢?那孩子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还能不要不成?”里正再次开口问道。
“子轩?他好意思吗?他媳妇对婆母动手之时他连声都吭一句,这两日我看他吃他媳妇做的吃食吃得津津有味的,你问下他,当时的他可曾想过我们这些做父母的?”
张老头有条有紊的说道。
言下之意,他说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话一出,张文远顿时哑口无言。
见状,一直没有口的简秀装傻的问道:“爹,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要我们四房这房人了吗?”
“不是你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