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满脸通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想要大口喘气,却不敢真的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痒药的粉末,中招的人满地打滚,嗯嗯啊啊的到处挠着身体。
如当初韦逸晨一样。
萧恒不甘心又一次被林春儿占了上风,冷着眸子盯着不远处的看着他的林春儿。
她算不上绝色却也十分养眼的脸庞,冷若冰霜,粉嫩的樱唇轻启,冷冷道,“太子,不是要杀我吗?这么点人,恐怕很难实现吧。”
此话一出,那些还在闭气的侍卫,面上一囧,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们相互交换眼神,点了点下巴。
几个跟斗翻身至林春儿身后,这里没有痒药的粉末。
冬天,外面的寒风,几经风吹,粉末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新一轮的较量开始了。
这一次,侍卫们进攻的更为猛烈。
各个睚眦必报的气势,林春儿有些累的气喘。
娇喝道,“哼,还有什么花样就齐上来,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活。”
在屋里的众人见此十分着急,常义更是急的一头汗。
想要出去帮忙,被李招娣拽住,“常先生,你此时出去是连累小姐。”
“那怎么办?这些人难缠,想要耗住她。”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声音响起。
“春儿,我来了。”
“闺女,我来助你。”
林春儿抬头,一脸高兴,原来是冯九天和苗阿珂回来了。
二人一来,场面顿时扭转。
苗阿珂的毒虫虽然在这冬季不方便放出来。可是那些蛊毒却是可以。
在与那些侍卫近身时,只要一挨上苗阿珂,那人便会啊的痛苦尖叫。
蛊毒在皮肤接触的那一刹那就进入敌人的身体内。
而冯九天,世人都知道他是艺术大拿。
可是只有少部分知道,他也是身怀高深武艺。
行走在江湖和权贵中,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保命的本领。
林春儿这边,剑花荧光闪闪,那些侍卫很快就招架不住。
纷纷负伤后退至萧泽身后。
萧泽一脸铁青,咬着后槽牙,“冯九天!苗阿珂!林春儿!你们真是各个都是好样的。”
“多谢太子夸奖。只是不能如太子杀我的意,倒是叫太子伤心了。”
萧泽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还在到处瘙痒和不同程度受伤的侍卫,袖子一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推着孤离开这里。”
身后的小太监低垂着脑袋,诚惶诚恐的推着萧泽离开了林院。
不一会,林院恢复安静。
林春儿赶忙到屋里,关心常义是否受伤。
常义摆摆手,笑笑说,“小姐,不用担心。只是抻到了伤口,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冯九天上前翻开他的衣裳,看这伤口血淋淋的,忙说,“老常,快到房里,我给你包扎上药。”
“这几日我特意研究出强效云南白药粉,包伤口恢复的快。”
“那就谢谢冯老爷了。”
常义来到京城后,林春儿就把原身的身世告诉他。
所以常义就叫冯九天为冯老爷。
冯九天、李招娣扶着常义回到了东院常义住的卧房。
二牛和两个丫鬟出去又继续打扫收拾院子。
三人好像也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三天两头就得有人上门找干架。
苗阿珂一脸不忿的说,“这萧泽可真是嚣张,王爷刚走,他就有胆子过来。没的是腿,怎么感觉他没的是脑子呢。”
这样明目张胆的扬言要杀林春儿,哪怕就是不闹到皇上跟前,就是这京城百姓也说不过去。
林春儿心想,萧泽只怕真的是因为腿没了,有些自暴自弃,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
不过,这倒是林春儿喜闻乐见的。
与她前身死前遭受的相比,萧泽所遭遇的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的三天,萧泽和皇后没有找林春儿的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娘俩在林春儿这吃瘪了,还是因为萧恒离开。
总之,林春儿略微觉得日子有些无聊。
前几天的寒冷日子,忽然变暖了。
林春儿穿着小薄袄子,上面绣着的荷花,下身的百褶裙,腰部绿色的腰封搭配。
在冬日暖阳下,显得格外的有生机。
林春儿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在心里估摸着,萧恒他们应该是已经到了漠城。
到了那,不知道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战局。
北辽游牧民族,各个骁勇善战,马背上的民族,不光民风豪爽不拘小节,在作战上都是如狼似虎。
这与他们的文化风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以前她去北辽,与那里的人民围着篝火,烤着羊肉。
载歌载舞,很是欢乐。
想到这,林春儿嚯的一下坐了起来。
拍了一下额头,“对啊,我以前还去过北辽啊。”
随着重生时间推移,林春儿好似对以前蒋润秋的事情,越发的淡了。
除了死前的那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