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屠魔大会越来越近了,自己一行人还停留在出发阶段,她急呀!
“黎公子,恩公他们累了一天了,多休息下没什么,我们在等等就是了。”喜儿怯弱的躲在白炽的身后,小声的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也觉得时间还在,要不等会再来吧!”了空大师转动着佛珠说道,说完就又开始微垂眼帘,念叨着听不懂的佛语。
“滚!!!要走你们走就是了。”千羽钧声音嘶哑忍无可忍的吼道。
要不是他现在没有空的手,否则非给他他们丢暗器出去,缝上他们的嘴不可。
南知意跟他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布满汗珠的额头在透进来的太阳光照射下微微有些发光。
“乖,没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我们的。”南知意暧昧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滚烫的呼吸随着吐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朵上。
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瞬,难耐的用力握紧了跟南知意十字交叉的双手。
“休息个屁呀,这哪里早了,都日山中天了,再迟一点今天又要过了。”
千面骚包的摇着折扇,彬彬有礼的浅笑开口,“黎公子,此话不该怎么样讲。
他们都说了你要是急着走,走就是了,不必等他们,但是你若想要同行的话,就得按照对方的节奏走。”
“知道了。”黎呦呦无奈的转身离去,握紧了手中的信纸。
昨天她的卧室不知是何人放了信件说要助自己一臂之力夺得那个位置。
说实话她也早已受够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还有颠沛流离的日子。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不留余力的抓住这个机会朝上爬,可她也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而这里唯一能信的过的不过眼前几人,但是能商谈的只有南公子,因为他莫名的让自己有种熟悉感。
而自己的第六感从来没错过,她想赌一把,输了一了百了,赢了皆大欢喜。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以至于忘了规矩。
“好啦,他们都走了,羽钧叫我名字好不好?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阿意,阿意……”
“真乖,这是谁家的小乖宝呀?……我家的……”
南知意困倦的打着哈欠,将头枕在千羽钧的腿上昏昏欲睡。
千羽钧面脸红光,一脸餍足的靠着马车垂眸温柔的梳理着他的长发。
月光从车厢外透进来一片安静祥和。
“叫你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现在开始犯困了吧!”千羽钧幸灾乐祸轻笑着,理出一缕发尾清扫着他脸颊。
痒嗦嗦的,南知意生气的一口朝头发咬去,不小心咬到他的手指,下意识的磨了磨牙。
一下两人都愣在原地,同时侧头,羞红了脸。
“老夫办事不利,还望南宗主赎罪。”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从车厢外传来一声急促的拉扯声。
“老头让开,不知道突然出现挡道容易出事嘛?”胡冲的暴喝声从前面的马车传来。
千羽钧眼疾手快的将南知意抱紧,才让他不至于被摔了出去,瞬间脸色就阴沉下来。
该死的那些人怎么办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夫不走,老夫知道错了,求南宗主大人大量网开一面放过老夫那个小孙女吧!
她无意冒犯于你的,那天说的也不过是玩笑之言罢了?”
老者不但没离开,反而就地跪下,砰砰的磕起头来。
“喔,你倒是说她说了什么,反正了空大师也在这里,让他评评理,是该放还是不放?”
南知意勾唇邪魅的轻笑着,顺着千羽钧身体爬了起来,依偎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一缕长发。
‘又是你做的?’
‘嗯。’
“合欢宗那些家伙,不愧是魔道妖人,为了修炼邪功,什么人都勾引,比之那勾栏小院里的妓子都不如。
谁知道他们被多少人玩过,脏死了。”
“活该他们被正道驱逐,赶出中原。”
“那些人估计也是死有余辜,若不是他们使用邪术,何至于招来灭顶之灾。
一场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尸臭百里可闻,简直是大快人心”
听着他不断的一句句话念出,南知意脸上的笑意全无,一脸阴沉。
若不是顾忌着手中的是千羽钧的头发,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得?”
“还望南宗主明察,这话铁定不是老夫孙女说的,暂且不说她没有这个胆量说出这样的话。
就关于当年的事,我们寨子地处偏远,也从来没有告知过她。
这些日子她也一直跟老夫在一起的,也从来没听过,想来一定是遭人控制了。”
老者说着声泪俱下的抹着眼泪,在夜晚荒凉的官道上跪着,好不凄惨。
“但你要明白,不论这些话是她发自本心也好,还是被人唆使,或者被人控制也好。
但话从她口中而出,就应当受到惩罚,否则既对不起我合欢宗那些无辜枉死的英灵,也对不起话活着合欢宗众人。
你走吧,此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