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这样,能不能正经说话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千羽钧羞红了耳朵,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我……我本尊长的那样丑陋,你就不害怕嘛?”
南知意感觉到了窥视的视线消失,挥手间布了一个阵法,将两人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
捧着千羽钧的脸颊,温柔的亲吻他上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不会,你不觉得很酷嘛?
受了这样重的伤你都能活下来,实在是太厉害,太了不起了。
若是你介意得话,本宗主可以差人搜罗天下最好的祛疤膏,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你别这样!”千羽钧感觉脸上温润的触感,瞬间乱了呼吸,慌乱的四处瞟着。
“那样?”南知意坏坏的开口,轻笑的起身,一把将人抱起,长剑归鞘,快步朝外面走去。
毒雾瘴气在他的眼中如同虚设,千羽钧担心的想要挣扎,又害怕扯到他的手上的伤,焦急的开口。
“小心你手上的伤,别又崩开了。”
“放心,区区小伤不碍事的,估计我们回到客栈就好了。”南知意看了看缠着绷带的手掌不在意的道。
千羽钧明显的不信,抓住他的手臂想要翻身而起,被南知意阻止了,死死的禁锢在怀里。
“乖,底下脏,不要动。”南知意温柔的浅笑着,无情的用脚碾碎脚下的蛇虫鼠蚁。
杵着拐杖的老人身后依旧跟着那个娇俏的苗疆少女,安静的站在楼梯间缓步上前。
“南宗主,你们回来了。”
“本宗主请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玩的,别有事没事到处瞎逛。”南知意不悦的冷声告诫道。
老者握紧了拐杖,不情不愿的低下头,“老夫知道了。”
南知意说完也不管他脸色如何,跟他们错开快步朝房间走去,眼神温柔的看着怀里睡的正香的小家伙。
或许是太疲惫,千羽钧在南知意暖暖的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就感觉整个人漂浮在天空的云朵当中像是一只振翅高飞自由的小鸟。
它低头朝院子看去,身着锦服的精致少年孜孜不倦的练习着剑招,绑着一张小脸,跟个小大人似的。
美艳的妇人从堂屋里面走了出来,将一碗红枣枸杞鸽子汤放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站在树下一脸慈祥温柔的注视着他。
“意儿,你也别怪你爹爹心狠。
当年若不是你爹爹历练归来武功卓群的话,说不定我们南宫家早已覆灭在那场叛乱中了。
所以他对你们要求都较为严苛些,也是希望你们以后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不至于被欺负了。
他还是很爱你的……”
“那孩子尽管天赋卓越,可终究智力有缺陷,如果你太过在意他的话,他一定会成为你的软肋的。
这次就因为救他受伤了,下次还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我们也是希望你能平安喜乐的长大而已,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不是因为他……”
他只是去救我的,是我自己大意了。
少年收势,将剑背在身后,看着母亲不赞同的脸色,最终无奈的低垂下头,落寞的淡淡说了声“好。”
“他已经很努力了,还望母亲和爹爹不要现在赶他走。至少等他有自保之力后,可好?”
“好。”妇人温柔的笑着将少年引到石桌坐下,将温度适宜的的粥推到他的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快尝尝,阿母一大早起来亲手给你熬的,你刚受了伤,这个补身体最好了。”
“谢谢母亲。”少年眼帘低垂,小口的用汤勺舀着汤,自始至终都没笑过。
千羽钧看着少年的样子,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强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让他有种快要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他倏然睁开眼,视线慌乱的找寻着什么。
直到看到一脸疲累坐在床沿边,趴在自己怀里睡的正香的南知意,不自觉的眼神温柔起来,心落在了实处。
眼神缱绻的描绘着他的五官,小心翼翼的挪动靠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南知意被惊醒,看着突然出现的狰狞容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起身,刷的一下,从床边弹了出去,惊恐的指着他,“你是……是何人?为何在我的家里?”
千羽钧突然想起自己的伪装卸掉了,慌忙得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惊恐的翻找着人皮面具。
是不是在下太丑了,把南宗主吓到了,所以他才不认识自己的?
南知意看着陌生的环境和惊慌失措的人儿,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破碎的记忆残片在脑海中闪现,可总是拼不成完整的画面。
我是谁?
“意儿,快跑,跑出去……”
“少爷,别怕,奴才会永远保护你的。”
“乖宝,你怎么又忘记我了呢?
乖,快把你家的绝世武功秘籍交出来吧,叔叔会好好疼你的。”
“你这个魔道妖人,还我儿子的命来。”
……
我想起来了,我是合欢宗的小公子,是魔道的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