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想着扣动了门内侧墙壁的机关,一时整个院落弹射出无数泛着蓝光的细线,纵横交错,切割在几人身上,见血封。
大汉倒下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口吐鲜血,无声地喃喃着。
无非就是威胁自己,敢杀他们,将不得好死的话罢了。可惜呀,梅娘我大仇依然得报也不打算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梅娘心情愉悦的浅笑着,一下感觉年轻了好多。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从箱底翻出出嫁前娘亲绣给自己的梅花服。
缓缓地朝山洞给自己挖出的墓穴安详的躺了进去,渐渐气息全无。
“月儿弯弯,星儿亮亮,小小的人儿笑嘻嘻,择下一支红梅回家送阿姆......”
“阿姆,阿翁,梅娘终于等到你们大仇的报来陪你们了。”
“你说梅娘呀?”
“她呀,原本是溪柳村一普通农户人家的女娘,因其容貌出众,享誉附近的村庄。
偶有一日被当时外出踏青的秦家大少爷秦浩宇发现。一时惊为天人强娶回去做了侍妾,不过月余就厌弃她赶了出来。
可怎奈秦夫人是一个善妒的,认为是这狐媚子勾引了相公,才让他开始乐不思蜀,流连花丛起来。
派人灭了梅娘一家,还叫人毁了她。
梅娘也是个命大的,逃过一劫后就刻苦钻研机关术和用毒想要给家人报仇。
可惜势单力薄,终是不能成功,反而被挑断了经脉成为了一个废人。
她就靠着一手毒术,在不远的上头自立了门户。
看着众人日日前去项庄寻仇,盼着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才能有脸去见地下的父母。
可惜日复一日,项庄不但没有衰败,反而还越加强盛了。
索性现在那个毒瘤不知道是被何人端了,现在也算了大快人心。”
“如今哪有什么秦家梅三娘,有的只有梅娘了,她也算是解脱了。”
“好了,快不要说了,官府的人来了。”
原本扎堆闲聊的人群一下散开,装作在认真做自己的事。
但那视线总是不时的朝被包围的药馆里面瞧。
在店里忙碌的药店老板看到衙役来了,佝偻着背战战兢兢的连忙迎了上去,用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官爷你们怎么来了,不知道有何吩咐呀?”
身穿官服腰配大刀的衙役视线扫过杂乱的人群,将视线定格在了一对身穿华服,低头相互依偎说着悄悄话的夫妇身上。
不耐烦的冷言冷语,“搜查朝廷命犯,不配合者杀无赦。”
“不敢,不敢,官爷你自行搜查便是。”药馆老板一脸诚惶诚恐的狗腿道。
转身就变了脸色,对着其他人横眉冷眼,“喂,你们几个让开,别挡了官爷搜查的路了。”
看病的百姓已经习惯了他这副嘴脸,识趣的纷纷让出道来。
南知意看着拿着自己画像,径直朝自己两人走过来衙役微蹙眉头。
大鸟依人的搂住对方的腰,将自己塞在千羽钧怀里,“郎君,他们好凶,好可怕呀!”
真是奇怪朝廷不是一向不管江湖的事嘛?这次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千羽钧也很是上道的将比自己还要高的南知意揽在怀里,轻拍后背安抚着,“娘子莫怕,夫君在这。”
衙役惊疑不定的走近,更是大惊,两人的穿着打扮,非一般人等。
男子一身刺绣华服,头戴白玉紫金冠,丰神俊逸,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女子身穿绫罗绸缎,头戴宝玉珠钗,戴着白色面纱,巧笑嫣然间,似有风情万种。
那白皙细腻的肌肤如同最滑嫩的豆腐一般,感觉能掐出水来,非一般小户人家娇养出来的,估计是哪家的官人带着夫人出游。
千羽钧不悦的将人拉到身后挡住衙役的视线,敷衍的拱手行礼,冷声责问,“不知官爷有何贵干?”
这方作态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衙役的态度瞬间恭敬起来,回礼小声询问:“不知公子何许人也,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在下和夫人是淮南府人,从淮南而来,准备前往上京探亲,途经此地,稍作休整。”
千羽钧长身玉立,不卑不亢的答道。
“那劳烦配合下,搜查。”
“当然可以,不过切莫吓得到我家夫人了。”
千羽钧越是强势,衙役反而越发客气有礼起来。
毕竟朝廷命官谁也不敢去伪装的,抓到了是要砍头的,江湖众人都知道的常识。
“当然,我们搜查也是有分寸的,断不会吓到夫人。麻烦夫人上前来,摘掉面纱配合一下?”
“不要,郎君我害怕。”此时南知意却耍起小脾气来,抱紧了千羽钧的腰,躲在他的身后死活不出来。
衙役脸上的笑脸一下僵硬住了,为难的看着他。
千羽钧拍了拍他的手,温声轻哄着,“夫人乖,没事的。”
南知意扭头,闷声闷气的撒娇道,“不要,他们就是觊觎我的美色,想要害我。”
衙役尴尬地笑了笑,千羽钧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尴尬的浅笑着扒拉着他,众目睽睽下被他甩开。
场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