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看着他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偷偷开了结界,外面察觉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气息,而里面听外面却不受阻止。
抬起头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色绯红,可怜巴巴的看着。
拉着他的手朝自己衣服里面抹去,滚烫的皮肤烫着他缩回了手。耳朵更红的要滴血。
脸颊贴着脸颊,耳鬓厮磨,“小阿米尔我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嘛?”
“好……”
“让开,快让开。”
“阿米尔哥哥和艾斯,好久不见。”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法袍的少年突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挡在了车厢前面。
一身风尘仆仆,面如桃花,泪眼婆娑,好像见到久违的亲人。
“西亚,这家伙怎么来了?”南知意疑惑想着,按道理自己给他设的魔咒应该是解不开的。
莫不是他身体已经适应了,可太好玩了……
正在南知意浮想联翩的时候,阿米尔直接下令,“不用管他,直接撞过去。”
西亚看着加了魔法阵直直朝自己撞来的马车,不甘的躲开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车厢门打开,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睛,心底莫名的涌上一阵悸动,就好像什么埋藏在心底的珍宝突然出现了一样,跟脑海中疯狂涌动的杀意不停撕扯着。
愣神的瞬间差点被马车撞飞,直到被身后的一双手臂拉了回去。
南知意不悦的轻‘啧’一声,有些失望的关上了车厢门,又缩回了阿米尔的身边。
伴侣的气息可以很大程度的缓解药效造成得空虚寂寞的感觉,就是有些亢奋。
阿米尔脸色有些不好,按着南知意在自己腿上躺好,手指划过额头,顺着鼻梁,到了薄红的嘴唇,摩挲了一下,轻轻按了按。
本就敏感的身体,因为这个简单的调动动作,都越发让人觉得难受。
南知意生气的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温热的舌头无意间划过手指,又松开了,将手指抵了出去,呸了两声,小声的嘀咕着。
“坏崽子。”
温润的感觉顺着指间传到心里,阿米尔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将手指放入口中。
舔舐干净后,又用手指卷了卷他的鬓发又松开,“我迟早弄死他。”
“不用你动手他也要死了。啧,拙劣的精神控制。”
南知意不以为意的说道,然后又皱了皱眉,坐了起来。
“你看到了吧,拉住西亚的穿着灰色长袍得人是乌垭。”
“嗯,他如此大咧咧的动作,看来是要开始收网了。”
阿米尔摸着下巴一脸沉思道,在想着原因。
原本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如此快就动手的。看来是被自己的肆无忌惮的行动或者是格雷恩公爵之死刺激到了。
“我们晚上就行动吧!”
南知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阿米尔到,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阿米尔皱了皱眉,一脸的担心,“你的身体还没好,吃的消嘛?”
“小问题,蛇灵果嘛?
清凉草刚好可以解他的副作用。”
南知意无所谓的给自己吃了几颗清凉草制作的糖果,拍了拍胸脯,一下就好了很多,好像可以马上干死所有敌人一样。
阿米尔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配上严肃的一张脸,看上去像教导主任似的凶巴巴地。
南知意看着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刚刚自己趁蛇灵果药效说不舒服,撒娇占便宜的事。
尴尬的脚趾快抠出三室一厅了,冷汗直冒。
突然一下反应过来,傲娇的抬起了头。
“你是我伴侣,我就想跟你亲近亲近怎么了嘛?你不想就算了嘛。还凶我,呜呜~”
阿米尔无奈的看着这人说变脸就变脸的样子,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好吧,都依你,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哟。”
说着南知意就一个饿狼扑食,扑了上去,堵住了他还要说的话。
坑坑洼洼的道路颠簸的马车直晃悠,本来一个多时辰的马车,愣是绕了一圈,走了三个时辰才到一个小阁楼。
另外一辆同样的马车驶出,进入了公爵府。
半夜被恐惧和愤怒支配了的人类点燃了玫瑰花园,如同推倒了最后一座神像一样声势浩大。
毫无反抗的堕天使和他的伴侣被绑上了十字架处以火刑。
南知意哄着人躲在黑暗之中,冷冷的注视着一切。
浑身是血皮肤溃烂的天使突然从天空中冒了出来,身后是耀眼的荣光,拿起了武器做着最后的斗争。
圣神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亵渎神灵者,该处以极刑。”
“你们这些背弃誓言,虐杀神明的叛徒将遭受神罚。”
“不,这个世界没有神灵,你们不过是有着羽翼的怪物罢了。”
“我们不怕你们!”
“杀,杀,杀。”
战火一触即发,哪怕是最小的天使拖着骨翼都加入战斗,“妈妈,还我的妈妈。”
悲痛的天使拖着一半的血肉,一半枯骨,空洞的眼眶,看着前方,拿着武器疯狂的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