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马后炮式回忆，赛季后半程开始后，前几场比赛还好，但到了2月下旬赛程逐渐变密之后，他就感觉到邓肯和吉诺比利两位老将核心打完比赛后一次比一次疲惫，但他那时没在意这个细节。
一来是他记忆里这两人到了13-14赛季都还是球队战术核心，按着热火三巨头打，差点把对面横扫。
二来这两人都是人多的时候话特少的性格，不可能当着队友面说累了，两人都很能扛事，避免影响到球队。
所以张杨当时没往这方面想。
但这次三连败，准确的说是和小牛队血战双加时后的背靠背，三驾马车除了帕克，其他两人表现都很糟糕。
由于两人在场上站着都能给人信心，马刺队每个人都专注在自己该做的事情上，作为‘机器零件’的一环，张杨也没注意到两人攻防两端的疲态。
只看得分，马刺体系下大家的得分都不多，张杨场均14分已经能排在球队第三了，比邓肯都高，也看不出来两人表现哪里不好。
但看详细数据统计就知道了，两人的投篮表现和防守贡献值都很糟糕。
回到酒店，张杨打开邮箱，他做理疗的时候，拜托英格兰德将这赛季球队的球员数据统计表发给他。
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就发现了问题。
不，这个事情在这个年头可能没人把它当问题，但放在对‘马刺体系’时代的马刺队的未来更了解的张杨这里，就是个大问题。
GDP这赛季至今全勤！
三驾马车一场不落，连背靠背都没有缺席过。
波波维奇那边，似乎也没有让三人休息的想法……波波维奇之前就是死磕GDP的执教方式，上赛季季后赛都还是这样。
波波维奇现在的执教风格已经改变，但没完全改。
张杨分析当前遇到的情况，他来到马刺队快一个月了，比赛打得越多，越觉得4胜8负收官很不可思议，就算马刺队除了吉诺比利没有其他攻坚点，季后赛打硬仗的能力弱，也不至于崩成那样。
那么，疲劳对于他们在赛季末和季后赛的影响，可能要大于体系还未彻底完善和阵容未达到最佳！
或许就是因为这赛季末出现了体力危机战绩崩盘、被黑八，波波维奇才开始转换轮换思路？
…
第二天一早，张杨如往常一般，早早来到ATT球馆训练。
背靠背打完，马刺队得到两天休息时间，今天没有训练安排，但波波维奇还是在9点刚过就来到了球馆。
经过训练场，看到张杨已经开始训练了，波波维奇打了声招呼。
平时张杨回应后就继续训练，这次他停下了训练，跟上波波维奇的脚步进入总裁办公室。
波波维奇收起愁容，问道：“杰克，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张杨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格雷格，你是在烦恼蒂姆和马努他们的体力问题吗？”
昨晚他想了很多措辞，最后决定直接一点，他没有那么多需要顾忌的地方。
波波维奇：“你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吗？也对，以你的球场敏锐度，肯定察觉到这一点。”
张杨：“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波波维奇笑了笑，应道：“我准备减少他们的出场时间，压力可能会给到托尼、安东尼奥、乔治……还有你身上。”
张杨：“那他们还是得不到休息，疲劳还是会一场一场累积，而且减少了他们出场时间，必定会影响到球队战术运转，最终的结果是他们既没有休息好，我们的实力还会因此下滑，越拖越严重，最后拖垮我们球队。”
波波维奇耸肩：“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难不成要我变魔法，让他们两个年轻5岁？”
张杨：“我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波波维奇：“才来不到一个月，就想着要指挥球队了吗？不愧是敢和蒙塔-埃利斯争球权的新人。”
张杨：“不想当老大的球员不是好球员。”
波波维奇：“我喜欢你这句话，好吧，把你的建议说来听一听。”
张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波波维奇眼睛瞪大：“你小子还真想要抢权？杰克，你还年轻，不用那么着急，你没能力独当一面，需要他们在前面给你遮挡风雨。”
张杨：“我是有私心，想要多尝试一下马努的战术角色，多练练他的打法，但只是在执行这个策略的时候，我很清楚，他们才是我们球队强大的核心，我们的体系可以没有任何人，但不能没有蒂姆-邓肯。”
波波维奇盯着张杨看了一会儿，应道：“好的，你的建议我收到了，你先去训练吧。”
张杨点点头，该提的已经提了，继续去训练。
波波维奇在办公室思考了一会儿，起身走出房门，来到过道口，看着在练借掩护突破后绕椅子攻框的张杨，他没看到张杨有太多情绪波动，训练动作很稳定、很耐心，不是‘干了大事后等结果’的状态。
也就是说，这胆儿肥的小子，只是想到了这个法子，来找他说一下，如果他不接受，人家也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他承认，当张杨说出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