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与失落。
她想要逃离,立刻 ……
不知道走了多久,凌悦来到了巴山。
她跌坐在母亲的衣冠冢前,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平静。
“妈妈,悦儿努力过了,还是让您失望了是不是?”
寂静的山谷,漫天的紫藤花瓣飘落,唯有一片落在了凌悦的掌心,仿佛是母亲在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妈妈,悦儿原本也想忘记过去,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奈何一切终究抵不过谎言!”
凌悦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土里不停地挖着。
她要将之前埋在这里的东西带走……
可是,她挖了许久,也没有挖到。她紧张的加快了双手的速度,直到她的十个手指头鲜血淋漓,也没有找到那个包裹着逸尘送她的婚戒的丝巾!
“我的东西呢?妈妈……”凌悦终于控制不住,痛哭了出来!
“逸尘,你在哪里?我的东西呢?”
此刻一道闪电伴随着阵阵雷声,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凌悦疲惫的瘫倒在地,任由雨水肆意地拍打在自己身上。
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那枚婚戒承载着太多她和逸尘之间的过往,甜蜜的、心酸的……
所有的回忆都交织在一起,如今却连这最后的念想都找不到了。
雨水,泪水,泥水,混着她手上的血水,滴落的瞬间却显得那么的刺眼而扎心。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位面带沧桑却十分俊朗的男子正目睹着这一切。
凌悦的一举一动,仿佛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此刻的他紧握的拳头中正是凌悦要找的东西。
凌悦的话语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疼的让他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股寒气迅速从他的全身汇聚到他的双手,刺骨的寒意伴随着钻心的痛疼让他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
“陈队,你还好吗?”
林一从未见到逸尘如此这般,他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逸尘咬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的声音小的也只有驾驶座上的林一听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些,凌悦挣扎着艰难地站起身。
她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寒意不断地往骨子里钻,可她却好似浑然不觉。
她围着忆寒衣冠冢四周的土里又翻找了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她的嘴里还不停喃喃自语着,期望只是自己记错了地方。
她期望那丝巾和婚戒一定就在附近某个地方藏着呢。
“陈队,凌悦可能需要我们……”林一看到远处的凌悦晕厥在地,赶忙焦急地提醒逸尘。
逸尘正忍受着手寒症发作的痛苦,眉头紧皱,眼中依旧满是对凌悦的心疼与挣扎。
他攥紧了手中的丝巾和婚戒将它们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颊处,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仿佛这样就能离凌悦近些,再近些!
片刻后,逸尘努力喘着气直起身,义无反顾地推开车门,快步朝着凌悦的方向走去。
林一见状,一刻不敢怠慢地紧跟其后,两人很快来到凌悦身旁。
逸尘看着地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凌悦,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
他半天才艰难地蹲下颤抖得身体,轻轻地将凌悦紧紧地抱在怀里。
自从他接受了新的任务后,便开始尝试与内地的矿业集团合作,想借此引起贩毒集团的注意,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就在他悄悄回到南城的第一天,便打听着凌悦的消息。
在她得知已经康复出院后,逸尘原本想远远看一眼凌悦近况就离开,却出乎意料的在他们的住所外看到了凌悦悲伤离家的那一幕。
就这样,他与林一一路尾随着凌悦来到了巴山。
紧接着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悦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逸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用手轻轻拨开凌悦脸上凌乱的发丝,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可他全然顾不上。
他满心满眼都是昏迷中的凌悦。
看到凌悦外套下被撕烂的衣裳,还有手腕处隐约的勒痕,以及那早已被鲜血与泥水沾满的十指,他心如刀割!
曾经多么傲娇倔强的凌悦,如今为何会承受这一切?
“她,不幸福吗?顾晨心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顾晨心的心中悔恨且自责的同时,对他们夫妻二人发生了什么,充满了疑问!
在这一刻,他才感到,自己当初将凌悦托付给顾晨心是一种多么愚蠢的决定。
空气似乎被他的愤怒撕裂,形成一道道无形的裂缝,每一个缝隙都透着刺骨的寒意与杀意。
他轻抚着凌悦那血肉模糊的双手,一阵刺骨的寒意让凌悦从昏迷中颤抖了一下!
林一则在一旁撑着伞,为两人遮着那淅淅沥沥还在下着的小雨,心里也满是担忧。
当年在特战队,当陈队“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