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守福的豪宅大院里,迎娶新娘的一切都按照本地习俗准备完毕,就等着媒婆去送彩礼迎接新娘过来了。
陈守福深知自己的年事已高,折腾不了几年了,这次娶妾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所以,喜事不能马马虎虎,必须办得风光无限,显示出他的身家地位来。
陈守福人生最大的乐事,就是办喜宴和入洞房。只要让他心动的女人,就逃不过他的魔掌。即便是人之妻,他也不会放过。为了得到陈回光的妹妹,他可是绞尽脑汁了。
他也明白这个小美人来之不易,所以,必须大操大办,要让全镇人看到自己的实力。
“管、管家,彩礼准、准备好了吗?”他因为油腻的食物吃得太多,嘴角长了几个泡,说话不太利索。
“回老爷的话,都准备好了。”
“说、说吧。”
“回老爷的话,”管家说道,“有一只羊羔、一只小猪仔、三只鸡、十斗粮食、十匹绸缎、十锭银子。”
“就、就这么多?”等管家说完,陈守福问道。
“就这么多,老爷。”管家回道,“这是按照老爷娶妾的惯例来的,以前老爷都是这么给的彩礼。”
“以前是、是以前,现、现在是现在。这些彩礼是、是不是少少了点儿?”
“回老爷的话,彩礼老爷给再多,人家也不会嫌多。而且你给得越多,他们越嫌少。”
“不、不要说了,这回我、我说了算。把所有的数字都、都变成十,明白吗?”
“明白,老爷。”管家答道,“我再给老爷重复一遍:十只羊羔、十只猪仔、十只鸡、十斗粮食、十匹绸缎、十锭银子。”
“行、行啦,喜宴准备好、好了吗?”
“回老爷的话,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迎来新娘子开席呢!”
“你、你给我、我记住,不能让、让任何人闹、闹洞房,老爷我、我要好好享受、受这、这第、第一夜!”
这个老家伙在房事上早已力不从心,全靠鹿血、人参维持,行事的时候最怕有人打扰。如果有人打扰,他便无能为力了。所以,他的卧室要绝对隔音。
管家当然知道他的特点,马上说:“放心吧老爷,一切都按老爷的吩咐安排好了。”
第二天,管家和媒婆带着彩礼,吹吹打打来到陈回光家。
“陈家大喜!陈家大喜!”管家在陈家门外高声喊道。
按照正常程序,这时陈家应该准备好了酒席,接受彩礼后请媒人和送彩礼的人喝酒。但是,陈家太穷备不起酒席。没有酒席,茶水应该备上吧,陈家连茶水也没准备。
管家估计情况有变。
他又大喊了两声:“陈家大喜!陈家大喜!”
这时,陈回光应声出来问道:“是陈守福送来的彩礼吗?”
管家从来没见过陈回光,没有看见女方的父母出来,管家说道:“我是陈老爷的管家,是专门替我们老爷来送彩礼的,请陈家大人出来接彩礼!”
“是陈大管家呀,是这样的,我父母今天有事没在家。我是陈家长子,俗话说长子如父,我可以替代我父亲接收彩礼吗?”
管家心里想,管他是什么人呢,只要他收了彩礼就成了。如果彩礼没有送出去,他怎么有脸回去见老爷?所以,他马上对手下人说:“奏乐,把彩礼抬进去!”
他的话音一落,陈家的院子里涌入一群人,有的抱着羊羔,有的抱着猪仔、有的抬着大、小箱子,把陈家不大的院子都占满了。
管家把礼单交给陈回光:“这是礼单,请陈家长子过目。”
陈回光略看了一眼,对管家说:“这彩礼我代表陈家收了。”说完,冲堂屋喊了一声:“来人!”
“在!”两名士兵走了出来。
“收彩礼!”
“遵令!”
两位士兵吩咐送礼的人把牲畜都赶进一个破屋子里,把细软都抬进堂屋。
按照本地的风俗,媒婆该接新娘子了。媒婆对陈回光说:“陈大长子,花轿已经在院门外候着啦,赶紧请新娘子上轿吧。”
陈回光没理她,问管家:“你们真的是陈守福派来送彩礼的吗?不会是冒充的吧?”
“我说陈大长子,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冒充我们老爷来送彩礼?这不是老鼠给狸花猫做小妾,找死不等天亮吗?”管家觉得这个陈家长子有些莫名其妙。
陈回光不理他说什么,接着问:“你既然是陈守福的大管家,怎么就送来这么点儿彩礼?你是不是从中有所克扣啊?”
“没有的事,你手里不是有礼单吗?你好好看看,一件不多,一件不少!”管家想不通这个小子在搞什么鬼。
“哈哈!不是不多,是太少了!”陈回光把礼单揉成一团砸在管家脸上,气愤地吼道:“谁不知道陈守福肥得流油?谁不知道他富可敌国?送这么点儿彩礼不是笑话吗?嗯?!”
“你、你胆子够大的,”媒婆仗着是陈守福的人,喊道,“你敢嫌我们的彩礼少?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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