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起床,我带你去找长乐玩。”
温宁许是真的累了,听着这话,乖巧地点了点头,便沉沉入睡了。
次日一早,沈舟果然一大早带她到了坤和宫。
宸帝下了赐婚的圣旨,坤和宫都快忙疯了。
江淮安虽然家贫,但他还是依照礼数,掏空了家底来置办。
听太子哥哥说,他这几日每夜都作画到半夜,凌晨才入睡。
温宁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聘礼,不难看出,这江淮安是真的用了心。
各式的金饰步摇,珠宝玉石,绫罗绸缎堆砌了一屋子。
裴玄见状,诧异地说道。
“观尘和我说,外面行之先生的画作这几日如雨后春笋般,我一开始还不信,看到这些,我终于明白了。”
这江淮安打着筹备婚事的名头,和他请了几日假,原来是去作画赚聘礼去了。
裴云落闻言,面色先是一红,嗓音难掩心疼道。
“真是个傻子。”
裴玄看着她这副情状,不放心交代道,“小落,司礼监那边再三交代,成婚前几日,男女双方不宜相见。”
裴玄欲言又止,“你不许再半夜翻墙,去找淮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