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明泱看着手心里的花瓣,抬眸,“他就像是一本书,我可以远远的拜读、敬仰、爱慕,满心欢喜的翻阅。可若这本书到了我手里,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
她就会有期许。那些期许,会让爱慕变成苛刻的审视。
审视之下,期许落空,只剩一地凌乱。
杨念书挠头:“二姐,我听不懂。”
陆明泱将一片花瓣贴在妹妹的眉心,笑道:“希望你,永远都听不懂。”
“什么呀!”杨念书气鼓鼓的拿下来,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先让我歇会!”陆明泱靠在桶沿上,闭上了眼睛。
水渐渐凉透,溢满的浴桶再也加不进去热水。陆明泱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无奈道:“念儿,给我找件衣裳吧。”
她总不能一直躲在浴桶中。
房门打开,楚铭征回头,看着心爱的女子,一步步走近。
“洗好了?”他问。
陆明泱点头,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肩头,冷风吹过,凝结成冰。楚铭征皱眉,拉着她回房间。
“怎么也不知道擦干!”
说着,拉她坐到炉火旁,亲自拿过烘干的热帕子擦头发。
陆明泱偷偷瞧他,“殿下,我饿了。”
“自然是要用过饭再走。”这头发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楚铭征很爽快的应下。
陆明泱笑了,“殿下,去前厅吧,这不太方便。”
他们如今又不是夫妻,他不该出现在她的闺阁内。
“穷讲究。”不过楚铭征也没拒绝,帮她擦干头发过,给她罩上了一件斗篷,拉着她去前厅。
有点招摇。
陆明泱有些后悔了,可话都说了,也来不及反悔了。
饭桌上,一杯又一杯酒下肚。楚铭征终于忍不住,定睛看向殷勤倒酒的女子。
“怎么了?”陆明泱心里发虚。
“没什么!”楚铭征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你能把我灌醉送回去,能把城阳侯府连根拔起,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吗?”
是不能,可她以为,过了今夜,他就能冷静下来。
陆明泱放下酒壶,气道:“宁远王殿下,你也不吃亏吧,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负责不成。”
“咳咳……”这下楚铭征真的呛到了。
好在厅堂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殿下用过饭后就走吧,不要一错再错。”陆明泱最后给他夹了一片鱼,起身离开。
“泱泱!”楚铭征握住了她的手腕,“若我一走了之,若你醒来见不到我,会高兴吗?我不信你会真的高兴。”
哪怕千难万险,他也不愿看她对自己失望、难过。
一人的脚步声,打破满室寂静。
郑好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来,“殿下,府里出事了。”
楚铭征侧目:“什么事?”
“……大事!殿下,您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吧。”
郑好偷偷看了陆明泱一眼,朝楚铭征使眼色,欲言又止的着急。楚铭征松开陆明泱的手道:“今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带你进宫。”
说罢,起身离去。
“什么事?”
走出城阳侯府,楚铭征再次问。郑好还没开口,陆明泱追了出来,跟着楚铭征一起上马车。
“泱泱……”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吗?”
陆明泱打断他的话,先一步上了马车。郑好苦笑,楚铭征摆手,跟着上了马车。
一路回到宁远王府,郑好垂着脑袋在前面引路,一路去往绿绮阁,走的越近,脑袋垂的越低。
绿绮阁内,两人跪在地上,一男一女。男的上身赤裸,麻绳缚身。女的衣衫凌乱,垂面掩泣。
秦妙坐在侧椅上,见楚铭征进来,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
“征哥哥!”
楚铭征拂开她伸来的手,走了过去。秦妙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陆明泱,笑容瞬间僵住,陆明泱尴尬的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这幅景象,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郑好传话时偷看自己,还以为跟自己有关,没想到是这种捉奸在床的戏码。
早知道,就不来了。
陆明泱默默停下脚步,转身离开。
“站住!”楚铭征喊住了她,指向身边的位置:“坐。”
陆明泱欲哭无泪,可谁让自己蠢,非要跟过来。
秦妙看着陆明泱坐到殿下身边的位置,心里不舒服,可也不敢说什么,躬身行礼,气愤道:“殿下,许孺人与奸夫在房中行苟且之事,幸好有下人瞧见,冒着生命危险告知妾。妾才能将他们捉下,等殿下回来。”
许孺人抬头,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因为恐惧,嘴唇发紫,颤抖的摇头:“殿下恕罪,妾不敢,妾真的不敢。”
“还敢狡辩!”秦妙将沾染处子血的白帕子厌恶的扔到许孺人身上,“你个淫妇,殿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许孺人羞愤难当,慌乱的解释:“他说他是殿下,让妾侍奉。妾没有见过殿下,不知真假呀。”
“这种借口你也说的出口。”秦妙厉声指责,“奸夫”咚咚的磕头求饶,“我们自小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