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能不能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后院不安稳。”
宋莫离恍然记起将陆明沁赐给弟弟那一日,皇上也是这种表情,心剧烈的抽痛起来。
“怎么了,爱妃?”皇帝握住了宋莫离的手。
“陛下真厉害!”宋莫离笑着恭维,娇艳欲滴的唇惹人怜爱。皇帝揽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搂入怀中,吻了上去。
宋莫离身子一僵,默默握紧拳头,笑着闭上了眼睛。无数次的接触,可现在的她,只觉得难受,还有厌恶。
若是当初听爹爹的话,没有进宫,会不会很幸福?
不,自己想要的没有得到,怎么会幸福。
抱着这样的信念,宋莫离渐渐舒展开身体,可他真的不行了。即使是天子,也无法与时间抗衡。
激情过后,皇帝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宋莫离柔弱无骨的趴在他的肩头,“陛下,喝了安神茶再睡吧!”
皇上“嗯”了一声。
宋莫离喊角梨进来,角梨端着安神茶跪到床边,抬眼偷偷看向自家姑娘,微微点头。宋莫离扶起皇上的脑袋,喂安神茶。
“今日军中送来的折子还没批。”皇帝猛然坐起,打翻了安神茶。
“奴婢该死!”角梨吓的叩首。
“一杯茶而已,慌什么!”皇帝踹了她一脚。角梨忙给皇上穿靴,宋莫离跪在湿漉漉的床褥上为皇上穿衣。
“爱妃早些歇息,朕可没有爱妃这么好命。”皇帝俯身吻了宋莫离一下,转身离去。
角梨看着皇帝远去,急忙掀被褥,“奴婢这就去洗!”
宋莫离不悦:“又验不出来,你慌什么。”
“奴婢蠢笨,若是云梦姐姐在就好了。”角梨低声啜泣。
当初宋莫离进宫时,从家里带进宫的丫鬟,只有角梨和云梦两人。云梦因为联络过孙继生惨死,如今只剩角梨陪着她。
宋莫离摸上角梨的脸,心里抽痛:“别怕,只要他死了,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角梨哭道:“奴婢为姑娘做什么都不怕。”
宋莫离擦去她的眼泪,问:“几次了?”
角梨道:“两次!”
“这可不行啊。”
葛药师交代,这药喝三个月,才会有感觉。可皇帝十多日,只来了三次,还打翻了一次。宋莫离叹道:“必须得想个办法。”
……
陆明泱陪着田母回村。
她对妹妹扯谎,说送田母回来就回去,还说回去要查验她的书业和武功。杨念书不想见爹娘,千叮咛万嘱咐的应下了。
倒是汝英和汝姝要死要活的非要跟着她来,她便带上了她们。
“你真的愿意跟我回来?”站到久违的茅草屋前,田母仍是在反复问这一句话。
“娘,我们都到家了,快扶青哥哥进去吧!”陆明泱上前打开门,驾马车进去。门太小,卡在门口进不去。
田母看着棺椁落泪:“让我儿子入土为安吧!”
纵然是冬日里,尸体也已经开始发臭。
她们便转道去了地里。
村子里的人都赶了过来,有帮忙的,也有过来看热闹的。杨铁柱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他一把拉起烧纸的女儿,急问:“闺女,你咋回来了?”
陆明泱扯动嘴角:“爹,我现在是田青的媳妇,回来送他入土为安,也帮他照顾婆母。”
她穿着一身孝衣,异常显眼。
众人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杨铁柱,瞧你能吹的,你不是说你家二丫头是王妃,皇帝的儿媳妇,呼奴唤婢好不威风吗?”
众人的嘲笑声越来越大,没有人意识到旁边放着一口需要下葬的棺材,这是在下葬的坟头。就连二叔也赶了过来,嘲笑自己的大哥,说他是失心疯。
杨铁柱的脸挂不住了。他还是跟原来一样,最重要的事情是生儿子,最在乎的事情是面子。
他嚷嚷着与众人争执起来,拽着陆明泱让她解释。
这些嘲笑与轻蔑,那些原来很在乎的事情,如今的陆明泱只觉得吵闹,她让汝英拿出两大锭银子交给杨铁柱,朗声道:“爹,乡亲们帮忙给我男人下葬,您快去备酒席,替我答谢乡亲们。”
看到明晃晃的银子,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好嘞,闺女。我闺女可是侯府千金。”杨铁柱嘚瑟的举着银子离开。杨铁锤见状,急忙狗腿子似的跟上去,“大哥,我帮你。”
众人回过神来,开始卖力的干活。一会儿的功夫,一座新坟矗立起来。流水席也很快摆开。
死人下葬后,摆席答谢帮忙的乡亲是村子里的风俗。杨铁柱干起这种张罗人,花钱显面的事,很是精神抖擞。
村子里的婶子也都来宽慰田母。热闹确实能短暂缓解人的悲伤,多日来,田母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茅草屋的旁边盖着几间坚固的砖瓦房,还没有封顶,是当初陆明沅说帮田家盖的房子,本来是给母子二人居住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房依旧在盖着,村子还跟原来一样。
陆明泱整天无所事事,坐在田埂上发呆。其实田母问她的那句“你真的愿意跟我回来”,她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