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白皙的肌肤上尽是淤青。尤其是锁骨,直接涌起黑紫的鼓包。
“我那天晚上,弄疼你了?”他后知后觉。
“滚!”她绝望的捂住身体。
楚铭征打横抱起陆明泱放到床上,纵然是生气到极点,他依然是轻轻放下。拿出药膏,极尽温柔的涂抹,按揉。
可于她而言,不过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审视赤身裸体的她。
陆明泱羞愤无助的推打他,“滚,滚出去!”
“陆明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楚铭征愤怒的将不听话的双手按在床上。
陆明泱笑了,“殿下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好笑吗?”
“好笑什么?”
他愤怒,她继续笑。
“楚铭征,你说这天下,男的归你管,女的归我管。”
“你说我是王府的女主人,一切事物由我做主。”
“可事实是,只要你不高兴,我连一间屋子都出不去,我连一口饭都吃不上,还有现在,我连一件蔽体的衣裳都不能穿。”
楚铭征蓦然松开手,扯过锦被盖上。
陆明泱抬手去扯,楚铭征死死压住,扯动中,陆明泱认命的松开手,笑道:“看吧,我就说,我连穿不穿衣裳都做不了主。”
“陆明泱,你闹够了没有!”楚铭征心里堵得难受,怒声质问:“你做了那么大的错事,我连生气都不能吗?”
“是啊!”陆明泱冷笑:“殿下是谁,天潢贵胄,万万人之上,他肯对我好,那是我天大的福气。我就该感激涕零,我就该唯命是从。但凡我有一点自己的心思,就是大逆不道,就是不知好歹。”
“说到底,你就是不肯给我生孩子。”他的脸隐在烛光里,像极了天真、委屈的孩子。而她,是凶狠的坏人,抢走了他最心爱的玩具。
陆明泱无力的摇头:“算了,你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那你告诉我,我有哪做的不如你意。”他刻意压低声音,生怕吓到她:“我到底要怎么爱你,你才满意?”
陆明泱哭了:“殿下是爱我吗?”
“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只猴子,一只不知天高,跑到你面前蹦跶,自作聪明的猴子。突然有一天,你觉得她装成人的样子还挺有趣,就带回了家。
教她学着人的样子,走路、吃饭、穿衣,增添情趣。渐渐的连你自己都忘了,为什么喜欢这只猴子。”
说到这里,陆明泱学着猴子的样子,逗他笑,“因为猴子再聪明也变不成人。”
“陆明泱!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楚铭征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一看。
“你想救的人,我帮你救;你想做的事,我教你做;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在努力给你。如果这都不算爱,你告诉我,什么算爱?”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落了泪,泪珠落在锁骨的於伤上,陆明泱突然就火了:“你别用这副眼神看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深情。”
楚铭征呼吸停滞:“所以,你根本不爱他?”
无人回应。
楚铭征笑了,“这就是你不要孩子的理由?那你告诉我,你爱谁?”
我去学。
“殿下,她知道错了!”
陆明泱指向自己锁骨上的於痕,轻声安抚他的愤怒:“她只是终于明白,她不过是你豢养的一条狗,活着只为讨你开心。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残忍的告诉她,她是人。还惹的自己不痛快。”
“泱泱!我那天晚上喝多了,我没有想要弄疼你。”楚铭征看着面如死灰的女子,逐渐抓狂:“就为了这个,你这么不依不饶,那你打我,打死我。”
手腕攥在他的手里,垂向他的胸膛,而她只觉得手腕疼。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
“不重要。”陆明泱甩开,笑问:“现在,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乖乖听话,不好吗?”
“那就是你乖乖听话的样子?”楚铭征指向浴桶,怒道:“我不让你喝药,你就洗冷水澡。陆明泱,你可真行,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羞辱我。”
“妾惶恐!”陆明泱反问:“殿下之前有说不能洗冷水澡吗?那她知道了,她再也不敢再洗了,求主人别生气。”
“给我玩这出,是吧!行!”楚铭征顺着她的话,说:“我让你给我生孩子,听懂了吗,小母狗?”
陆明泱身体僵住。
楚铭征逼问:“小母狗不是说,乖乖听话吗,怎么不回答了?”
“是!”陆明泱翻身,拱起身体,跪趴在床上。纵然是盖着锦被,依然清晰的显出屈辱的身躯。
楚铭征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扯落锦被,她抖了一下,仿佛是被冷风吹的,依然维持着屈辱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么听话呀,”楚铭征摸上她的脊背,指尖僵硬的划向下颌,微微抬起:“叫两声听听!”
“……汪,汪!”
“还真是听话!”楚铭征起身离去,空气中都是他凄厉的笑声。
……
书房内间,楚铭征缩在角落里,一手撑着酒坛子,一手拿着一只小木雕。那是他曾随手雕刻的木雕,眉眼弯弯,笑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