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马车那一刻,陆明泱已经醒了。听见牡丹的话,她想起他昨晚说,今日去秦妙那里的话,急忙从他身下跳下来。
“殿下,你去看妹妹吧,我自己回去。”
说着,将外袍还给他。
说好了今日去看秦妙,楚铭征也未挽留,再次给她披上外袍,嘱咐了一句“早点休息”,去往东暖阁。
牡丹跟着楚铭征踏入府门,回头看了陆明泱一眼。那眼神,像挑衅,又似得意。
什么意思?
陆明泱晃晃脑袋,回屋收拾东西,“汝英、汝姝,我嫁妆里有一株很大很漂亮的珊瑚,你们帮我找出来。”
翎儿明天回晋阳,她觉得她得送翎儿件礼物,尤其是给晋太妃送点礼物。
晋太妃肯定见过很多好东西,那株珊瑚是外祖母送来的嫁妆,在宫里她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珊瑚,应该能送的出手。
女兵明日入营,陆明泱打算明日送完翎儿去军营看看。找好礼物,她又找了身利落的骑马装。
一切准备妥当,陆明泱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一道巨大的推门声传来,陆明泱扭头看过去,见楚铭征晃晃悠悠的走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酒味。
“殿下,你怎么……唔……”
话未说完,楚铭征直接按倒床上的姑娘,吻了上去。不似往日的温柔,他的动作十分霸道,又啃又咬。
陆明泱被他弄疼了,委屈的拍人,“殿下,殿下,你醒醒!”
楚铭征的身子却越来越沉,巨大的酒气熏的她眼睛疼,陆明泱哭了。
“你哭什么?”
楚铭征捧起心爱的脸庞,怒道:“伺候本王委屈你了,嗯?”
“楚铭征,你胡说什么呢!”陆明泱真的生气了,使劲推人。
每一次用力,心就抽痛一次。楚铭征看着推在自己胸膛的双手,直接压过头顶,愤怒的命令:“给本王笑。”
从未有过的凶神恶煞,陆明泱愣住了。
楚铭征愤怒的手掌划过脸庞,愤怒的向下,亵玩最柔软的存在,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股屈辱感直冲大脑,陆明泱挣开一只手,愤怒的甩了他一巴掌。
楚铭征笑了,“你以为本王喝醉了,就不用在本王面前装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本王清醒的很,你就是装,也得给我笑。”
陆明泱怒道:“滚!”
“我让你笑!”
“我让你滚!”
“我让你笑!”
“……”
争执间,楚铭征握住柔软的腰肢,揉进自己的身体,如野兽般驰骋。而她,每一次的反抗,只能换来更强烈的压迫。
赤裸裸的告诉她,谁才是真正的王。
而她,只是他的奴。
疼痛渐渐淹没屈辱,陆明泱感觉到了疼,骨头碾碎的疼。即便是第一次,她也没有那么疼,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她真的受不了了,卑微的屈服。他让她笑,她便笑;他让她哭,她便哭;他让她吻,她便吻。
如同一具破败的傀儡,不敢出丝毫的差错。
只求施舍片刻的温柔。
楚铭征笑了,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高傲的扬起头颅,只是片刻,那高傲的头颅落下,砸在女子脆弱的肩锁骨,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还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什么都给你,你说啊,说啊……”
陆明泱痛的失去知觉,耳边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泪失软枕,一夜未眠。
晨曦微露,两人同时睁开眼睛。楚铭征侧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女子,默默坐了起来:“我走了!”
陆明泱慌忙闭上眼睛,装睡。
“我要走了!”他又说了一遍。
陆明泱吓的一激灵,慌忙坐起来伺候穿衣。只是她并没有经验,见楚铭征还穿着昨日的亵衣,凌乱的垂在胸前,伸手的去系。
楚铭征握住胸前的手,微微用力:“你让我穿昨日的脏衣裳?”
陆明泱痛的咬牙,可她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我去拿!”她想逃。
“不用了,歇着吧!”
楚铭征松开胸前的手,起身去衣柜拿衣裳。他几乎每日都宿在主院,郑好送来了很多衣裳,只是没有朝服。
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来人!”
守在院中的郑好小跑着进来,“殿下,您吩咐。”
楚铭征怒道:“今日上朝不知道吗,朝服呢?”
郑好愣住了。朝服穿戴繁琐,需得有些伺候,殿下担心吵到王妃睡觉,是以一直回书房穿朝服,今儿是怎么了?
可他也不敢问,急忙让小太监取来。
陆明泱尴尬的坐在床上,透过帷幔,看郑好和两个小太监伺候他洗漱、穿戴。
她记得她同他说过,她不喜欢人伺候穿衣,他便在她面前一次也没有过。可现在,纵然是太监也是男人好不好,他竟然一点都不再考虑她的感受。
穿戴完毕,楚铭征坐回床上,问:“风寒好了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丝毫情绪,却让人莫名的恐惧。陆明泱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