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翎一抹泪,一跺脚,跑了出去,可就站在院中,势要今天解决这个男人。楚铭征看了陆明泱一眼,追了出去。
“别哭了,你不想嫁,咱们就不嫁。”
楚月翎侧目,死死的盯着他。
“真的,我来想办法。”楚铭征往回找补:“可你再怎么找也不能把人绑了呀。传出去,还怎么找婆家。”
“舟哥哥才不会在乎这些呢!”楚月翎毫不在意。
楚铭征问:“可以走了吧!”
“我不,我不信你。”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骗子!”
“是!”
两人争吵间,沈言走了出来。人晕晕乎乎的,眼神还有些涣散。他走上前,躬身行礼:“郡主放心,赐婚一事,下官不知。若哪日陛下说起赐婚一事,下官就是抗旨,也绝不会答应。”
“你,你什么意思!”楚月翎怒气冲冲的纠正:“是本郡主瞧不上你。”
“是!”沈言没有多言,又朝楚铭征行了一礼,只身离去。
“什么德行,一个老男人,他以为他是谁,考个进士了不起呀。”楚月翎气的跺脚。虽然她不喜欢他,可这么被人嫌弃,心里也不舒服。
“好了,好了,瞧他书呆子样,就知道眼瞎。”陆明泱哄着楚月翎,奇怪道:“他这是怎么了,魂都丢了?”
楚铭征也是奇怪,转头看过去。
沈言走出香饮铺,望着街市上络绎不绝的百姓,一步步走向大理寺,敲响了登闻鼓。
……
“四姑娘,不好了。”琴心等不及人通报,进入王府一路跑进主院,哭道:“大理寺的官差带走了大姑娘。说是有人报案,指控大姑娘谋杀亲夫。”
楚铭征、楚月翎、陆明泱全都站了起来。
陆明泱急问:“谁报的案?”
“忠伯着人打听了一下,也不知道真假,说是沈言沈大人。”
“我就说他不是好人吧!”楚月翎话音未落,哥哥嫂嫂已经不见人影。
大理寺牢门紧闭,两名狱卒端着威严的身姿守在门外。
大理寺少卿拦着沈言,不知道拦了多久,口干舌燥,最后也懒得拦了。沈言再没了往日的沉着,一次一次往里面闯,一次又一次的被狱卒推出来。
陆明泱冲向前来,一脚踹在沈言大腿上,怒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不是我长姐救你,你早被马撞死了。”
沈言踉踉跄跄的站稳,后知后觉的回头,“那日在街上,控马救我的女子,是大姑娘?”
“不然你以为是谁?”陆明泱气的上去又是一脚。
“王妃,沈大人是按律行事,你莫胡闹。”楚铭征将陆明泱拉到身后,看向大理寺少卿:“本王和王妃来探望一下城阳侯!”
大理寺少卿躬身行礼:“殿下,陛下明旨,不许任何人探望。”
楚铭征再次道:“天牢阴暗潮湿,本王与王妃只想送床棉被,都不行吗?”
大理寺少卿再次行礼:“求殿下莫要为难下官,您和王妃想送什么东西,下官亲自送进去,绝不让城阳侯受委屈。”
见他态度坚决,是真的为难,楚铭征摆手:“去车上拿吧!”
大理寺的天牢深埋于地下,距地面高不过一尺,露着一方窄小的铁窗户。陆明泱猫着腰,一间一间的找过去。
沈言从另一个方向找过去,两人在一方铁窗旁,撞上。
“滚!”陆明泱愤怒的推开沈言。
“泱儿,不得无礼。”小小的铁窗户传出陆明沅海棠花般的声音:“沈大人没有错。若我大晟官员都如沈大人这般,何愁没有朗朗晴空。这本就是我该待的地方。”
沈言望着狭小的窗口,只觉得造化弄人。他心疼她的遭遇,敬佩她的坚毅,想要还给她一个公道,所以一直没有放弃那个充满疑点的案子。
没想到查到最后,竟然查到了他一下想要为她讨回公道的人身上。
沈言跪在窗前,情绪近乎崩溃:“陆侯,沈言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牢里没有回应。
陆明泱居高临下道:“因为陈弘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沈言错愕的抬头,那表情,陆明泱反被他气笑了,“你抓人之前怎么不问为什么,在你眼里,我长姐就是滥杀无辜的人吗?”
沈言问:“忠信伯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岳父?”
“因为……”
“泱儿!”
“泱泱!”
陆明沅和楚铭征齐齐打断陆明泱的话。陆明沅笑道:“此案既是大理寺受理,沈大人请回吧!”
沈言起身看向陆明泱,急道:“王妃告诉我,我一定还令尊一个公道。”
“就凭你,莫到时候吓破了胆,滚!”陆明泱将人赶走,眼泪啪啪的往下落。
陆明沅只能听到妹妹的哭声,根本看不到人,“泱儿,我没事,你们别做傻事,听到没有。”
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何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何况,无论真相如何,她杀了人,就是死罪。
楚铭征扶起陆明泱离开,陆明泱趴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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