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
想起征哥哥发怒的样子,秦秒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翌日一早赶去寿康宫,添油加醋的告状。
陆明泱进去的时候,太后铁青着脸,阴沉的厉害。
她跪在地上,静静的听太后的训斥,不时的也喊冤两句,不过是为应景。主要是这事,她也赖不掉。
“皇祖母,妾只是不想她们在外败坏殿下的名声,这才接进府里,没想到会毁殿下清誉。”
“还敢狡辩!”那些个娼妓,什么法子不能解决,偏要接进府里。
太后也没想到给孙儿选的王妃这般拈酸吃醋,上不得台面。哎,到底是乡下丫头,见识浅薄。只怪她当初看走了眼。
“今日哀家小惩大诫,赏你二十个耳光,让你好好反省一下,什么是为妇之道。徐佩,给哀家狠狠的打。”
真打呀!
陆明泱看着徐佩走过来,还没挨上巴掌,脸已经开始疼了。这要是挨上二十个巴掌,她这一两个月都没法见人了。
关键是太丢人了,她这个王妃以后还有什么威信。
秦妙高兴的合不拢嘴,建议道:“皇祖母,徐姑姑年纪大了,何不让姐姐亲自报数?”
“甚好,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太后的命令不容置疑,徐佩无奈应“诺”,站到陆明泱身侧行刑。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而她还要忍着羞辱报数。
“一,二……”
“殿下,殿下,您等奴才通禀一声,您别闯呀!”
小太监话音未落,楚铭征一脚踹开殿门,抱起陆明泱,护至身后。
秦妙本坐在太后身侧,见楚铭征护着陆明泱,急忙跪下来,装作一副一直为陆明泱求情的样子。
“皇祖母,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您要罚就罚妙儿,饶了姐姐吧!”
“皇祖母!”楚铭征盖过秦妙的声音,直接道:“此事是孙儿所为,不关王妃的事。”
秦妙震惊的瞪大双眼,那震惊渐渐变成了心酸与恐惧。为什么征哥哥那么生气,还要护着她?
她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
“你?”太后想想也觉得合理,怒斥了楚铭征几句,吩咐道:“徐佩,你跟着宁远王妃回府,教着她,将那些娼妓全部发卖。”
“皇祖……”
楚铭征将要开口说话的陆明泱再次拉回身后,走到太后身前,拂衣跪下。
“皇祖母,孙儿当初重病,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身不能动,言无人听,就连一口热水都没有。只有她们不嫌弃孙儿,尽心尽力的照顾孙儿,孙儿这才能活到今日。”
说着,还哀哀戚戚的抹泪。
陆明泱没眼看。有这么夸张吗?她怎么记得他活的挺滋润的。
太后果然心软了。
楚铭征哽咽道:“当初孙儿答应过她们,若孙儿能活着出来,一定给她们赎身。皇祖母,孙儿不想当言而无信之人。”
“可皇家颜面……”
“皇祖母!”楚铭征继续哭:“孙儿已经帮她们赎身了,若再赶走。她们或死或辱,孙儿岂不是更受那帮文臣指摘。”
“说的也是。”太后想了想道:“这样,先让她们住到碧水幽潭去,等过段时间,再做打算。”
“多谢皇祖母!”楚铭征起身,拉着陆明泱离开。
“慢着!”太后看向陆明泱,训斥道:“你既管理着宁远王府的后宅,便该事事规劝着夫君,而不是由着他胡来。你倒好……”
“皇祖母!”
“你闭嘴!”太后怒斥楚铭征一声,继续道:“若不惩治你,哀家看你是一点记性都没有。徐佩,给她拿本女则,让她去相国寺抄录。每日一则,好好想想该怎么当皇家妇,皇子妃。”
女则有三十则,这是要让她在寺里待三十天呀!不能吃肉,不能乱跑,陆明泱欲哭无泪。
“皇祖母!”
楚铭征想要说话,又被太后堵了回去,“你若再求情,哀家便让徐佩接着行刑。”
“谢皇祖母!”
陆明泱急忙拉着楚铭征离开。
殿门再次关上,太后扶起秦妙,问道:“妙儿,你可知哀家为何让她住到寺里去?”
秦妙茫然的摇头。
太后轻抚其面颊:“趁这些时日,你尽快怀上征儿的长子。哀家让他做世子。”
侧妃说起来好听,只比王妃低一品,可有王妃在,也什么都不是。只有让她的孩子当上世子,才可保一世荣华。
这也是她为娘家仅能做的事情了。
……
皇帝站在皇宫北面的景山之上,看宁远王府的马车驶离宫门,开怀大笑。
陆劭虽死,可他在军中的威望一直是皇帝的心头大忌,所以陆家的女儿嫁给楚铭征,皇帝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无形的刺,拔不出来,却又磨的疼。
可现在,到底是乡下丫头,眼里只有后宅那点争风吃醋。宁远王私德败坏至此,还有哪个大臣有脸提议立他为太子。
“陛下,您怎么知道是宁远王妃做的蠢事,而不是宁远王?”宋贵妃装作无知的提醒,若是宁远王故意麻痹陛下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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