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儿吓的撞在墙上,回过神来,气的推开陆明沁,“你有毛病呀,站在这吓人。”
陆明沁踉踉跄跄的站住,回头看了陆明泱一眼,哭着跑开了。
“她怎么了?”陆明泱奇怪。
杨念儿道:“肯定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哥,人家不想娶她呗。”
“真的假的?”
“我看她前些日子可高兴了,除了那点事,还能有什么。”杨念儿笑着撺掇:“你们的长姐不是说了嘛,姐妹之间要互帮互助,要不你去看看她?”
陆明泱吓的摇头,“她要是让我给她去说媒,怎么办?我哪有那本事。”
“也是!”杨念儿拉着二姐进屋,感慨道:“你说她怎么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就她那出身,还不如我呢,哪个勋爵人家会娶她。”
“也不一定吧,她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杨念儿感慨:“再可爱,那男的还能为了她,反抗家里?”
陆明泱诧异的看向妹妹:“杨念儿,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跟个老太太似的。”
“我说的是实话!”
……
沁芳阁,陆明沁躺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地上是撕成碎片的信函。
柳姨娘气的竖眉毛,“她连封信,都不愿意替你送?”
陆明沁呜咽道:“元瑞哥哥要成婚了!”
“什么?”柳姨娘气的拍床板,“我就说,宋国公府的门第,咱们攀不上。让你选一个低点的,你非选他。”
“我不!”陆明沁气的坐了起来,倔强道:“除了元瑞哥哥,没有人值得我那么做。”
“可现在怎么办!”柳姨娘连声提醒:“再过一个月,你就显怀了。”
陆明沁脸色煞白,再次扑到床上,哭了起来。
月上梢头,勾勒出女子无助的身躯。彼时,陆明泱正坐在窗前,想向陛下请罪的说辞。待到刑部核实长姐的证据,陛下一定会降罪于她。
“念儿,你说陛下会借着颍川的事,降罪殿下吗?”
“二姐,你都问我多少遍了。”快睡着的杨念儿困的眼冒金星,没好气道:“降罪就降罪呗,原来也没见你那么关心他呀。”
“睡觉,睡觉!”陆明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旁的妹妹早已经梦游周公,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吻,霸道的、温柔的、疯狂的、生涩的。
“呸!”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他那张嘴都不知道吻过多少人,你在这美什么。陆明泱狠狠的淬了一口,心底里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涩。
哎,这要是在那个世界多好,他只能娶自己一个人,若是敢出去胡来,还能把他交给警察叔叔管教。
胡思乱想什么呢,真要是只能娶一个,他也不会娶你呀。
陆明泱真觉得自己魔障了,蒙上被子,强制自己睡觉。
刑部结案很快,无论是西河村人的口供,还是那张遗落在西河村的手帕,都是铁证。
含元殿内,陆明泱再次跪于殿中央,这一次,陪她的,还有陆明沅。
“臣女也并非没有尽力,欺君之罪实不敢领受呀。”
面对皇帝的斥责,陆明泱惶恐的争辩。算计这一切的时候,她并没有考虑到皇帝的愤怒,此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帝王之怒,当真有几分胆寒。
定了定神,陆明泱哭道:“臣女当日也并未说,是臣女一人所查,陛下并未问臣女呀。”
许多大臣并不知皇帝的怒气从何而来。
想着是陛下提议让城阳侯之女袭爵,吏部侍郎本着为陛下分忧的态度,道:“忠信伯夫人丧夫,若寡居于娘家,自然也可继承城阳侯爵位。”
“朕知道!”
皇帝越想越气,可此事是他所提,怎可自打嘴巴。皇帝也只能认下倒霉。可若不是眼前的女子,他岂能同意这个法子。
城阳侯长女继承城阳侯爵位,次女嫁给宁远王,以后,城阳侯府的一切,还不是宁远王说了算。
吏部侍郎颤了一下,看向陆明沅道:“既然夫人要继承城阳侯爵位,那以后就只是城阳侯之女而非忠信伯之妻,夫人之子乃忠信伯之子,自然没有资格继承。”
陆明沅颔首:“妾知晓。”
皇帝也懒得再理会这些细节,怒看向陆明泱:“你冒领功绩,欺瞒于朕,该当何罪?”
“臣女惶恐,求陛下恕罪。”陆明泱俯身叩首。只要不杀了自己,皇帝愿意出出气,就出出气吧,省得以后给自己穿小鞋。
皇帝道:“念你是初犯,朕小惩大诫,责罚你二十杖。念你为女子,为保你清誉,便由贵妃监刑,内监行刑。你自去后宫领罚吧。”
“陛下!”虽说二十庭杖不多,但有经验的内监完全能打死一个人,陆明沅一时摸不准陛下的用意,急道:“她虽一时糊涂,但毕竟是臣妇的妹妹,又……”
“你既然闹到朕面前,那便是国事,而不是家事。”皇帝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恰在此时,一名侍卫来报,宁远王回京了。
“宣!”
皇帝看了陆明泱一眼,陆明泱有些心慌,想要逃离,却被陛下拦住了去路。
楚铭征踏入含元殿,立于陆明泱身后,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