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的眼角将眼眸遮掩,楚铭征微微俯身,意味深长的伸出一只手,温柔道:“本王只和女人在房间里做一件事!”
“殿下说笑了!”
话虽如此,但面对如此反复无常的男人,陆明泱担心他突然改变主意,及时将手放进宁远王的手心里。
“这才几日,柔滑了不少,也白了许多,看来有好好保养。本王就喜欢听话的美人。”他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擦。
大色狼!
陆明泱羞臊的满脸通红。为了来“勾引”他,她确实特地沐浴装扮过,还用了曾在他身上闻到过的玫瑰香粉。
“香!”
陆明泱堪堪站稳,就感觉到男人往自己颈上蹭,温热的气息,颤的她肌肤发麻。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开始,他就等不及了吗?
“殿下,快回屋吧!”陆明泱拽着他,拿起几案上的册子,扶着他回房间。
路上撞上拿笔墨的小太监,宁远王挥挥手,小太监转身跟着两人回书舍,将笔墨放到书案上。
“没看到有贵客吗,放这!”宁远王指向一旁的品茗榻。一路上,他都没有松开陆明泱的手,此刻也拉着她的手坐过去。
小太监见状,急忙放下笔墨,出去时还贴心的关上门窗。
陆明泱急忙将册子递给楚铭征过目。
奇怪的是,在外面还一脸好色之徒的宁远王此刻竟然规规矩矩的看册子,再未对她有逾礼之举。
什么怪人吧!
陆明泱也没心情研究他,将手搭到他的手臂上,笑呵呵问:“殿下,您饮酒吗?”
楚铭征甩开她的手,指着手里的册子摇头,“饮酒误事。”
你大爷的!
“你说什么?”楚铭征抬眸。
“我没说话呀!”陆明泱心虚,这家伙难道还能读懂唇语不成。她端起茶案上的茶壶直接给他倒茶。
“那您喝茶!”
“凉的!”某人嫌弃。
陆明泱赔笑:“那我给您沏新茶。”
茶案旁放着红泥小火炉,水壶在上面热着,咕咕的冒着热气。陆明泱起身去找茶饼,楚铭征叫住了她。
“天冷,还是喝酒吧!你可会温酒?”
“……会!”怎么能不会呢,陆明泱一口应下。她将一只空水壶放到火炉上,霸气打开酒盖子。
“停!”眼看着陆明泱将一坛子上好的秋露白倒进水壶里,楚铭征及时制止她,“这就是你说的温酒?”
陆明泱一脸的诚恳:“殿下嫌弃凉,臣女给您热开了,能喝不就行了?”
楚铭征委屈的皱眉:“等你热开了,这上好的秋露白就成一壶清水了。”
“也对哦,抱歉。”陆明泱讪讪的放下酒坛子,自己不知道怎么温酒就算了,怎么连酒精的沸点低于水都忘了。
“民生多艰,这种消遣的俗事,你不会也是应当的。”
无论是村子里的富户,还是城里的富家小姐都对王公贵族这些高雅的情趣趋之若鹜,而对什么都不懂的乡下穷丫头,不是嫌弃的厌恶,就是高傲的鄙夷。
在这个世界,还有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陆明泱不由的看向安静温酒的男子。
楚铭征将酒坛子里的酒倒入一只长颈白玉瓷瓶。瓷瓶置于盛满热水的天青色的瓷盂中。等酒温的差不多了,取两只银耳杯浮于水上。
楚铭征拿起白玉瓷瓶,清冽的秋露白缓缓流入银杯,悦耳动听。天青色的水中倒映出男子俊逸的面容,出尘绝世。
只可惜那张俊逸的脸庞,苍白如雪,毫无血色。陆明泱不由的想,若是能涂上一点胭脂,该是怎样的人间胜景?
“尝尝!”
眼前递来一只银耳杯,陆明泱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看个温酒都能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几杯酒下肚,陆明泱找准时机,将冷凌风给的药倒进酒坛子里。
“殿下,我不胜酒力,饮不了了,我给您温酒。”她也不等楚铭征回答,直接拿起酒坛子倒酒。
“怎么不倒了?”楚铭征微微侧目,径直看着僵住的女子。
银杯呀,会不会变色?
陆明泱举着小酒坛僵在半空中,进退维谷。
“殿下,您海量,用这小银耳杯多扫兴,我给您换大碗?”
“换大碗!”
不等楚铭征说话,陆明泱直接手脑并用的点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拿过一只茶杯,将酒倒了进去。
“您爽快!”
说着,将茶杯递到楚铭征眼前,一脸的期待。
楚铭征看着眼前的茶杯,喉结耸动,眼眸放大,意味深长的开口:“陆姑娘,我这一杯酒下去,你可要对我负责。”
“殿下醉了我还能不管您?”
喝了几杯酒,陆明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嫌弃他扭扭捏捏的啰嗦,手撑在茶案上,直接欺身给他灌了进去。
“好喝,再来一杯!”楚铭征亦是酒性大发,两杯下肚,白玉瓷瓶里的酒没了。他直接拎起坛子里的酒喝起来。
“够了够了!”再喝,药劲没上来,人先醉倒了。
“瞧不起本王!”楚铭征握住纤细的手腕,眼中烟雾弥漫。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