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月宫,若华急急地赶去了内厨,适逢佩兰刚从汤官令那里取了糕饼回来,瞧见若华满屋子地翻找,于是笑着上前:
“哟!瞧热闹的人回来了?快与我说说,都瞧见什么了?”
若华此刻哪有心思与佩兰说笑,于是看向佩兰认真道:“今儿个一早夫人新研制的那个枣泥酥饼还有吗?”
“给如意殿下了。”佩兰笑看向若华:“怎么?你想吃?”
若华听闻殿下那边有,来不及理会佩兰,转身便要赶去殿下那边。
“等等!”佩兰急忙喊住若华,随即从漆案上的漆木托盘上取下一盘糕点递给若华:
“这是夫人赏的,我给你留了一份。”
若华闻言大喜,伸手便要去接糕点。
佩兰却是眸光一转,随即按下糕点:“瞧你这猴急的模样,你有事瞒我?”
“好姐姐!”若华见状瞬间急了:“夫人还等着我的点心去救场呢,你快些给我吧。”
佩兰闻言神色一变:“夫人在哪?”
“仪淑宫。”若华说着从佩兰手里接过糕点:“你与我一道过去,我路上说与你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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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淑宫,蔡良人好容易跪正了身子,忍着疼痛对着刘邦俯身一拜:“妾身拜见皇上。”
刘邦面色无波,冷冷地站着。
蔡良人心中一滞,眼底透出不甘,稍作平复后,蔡良人转向戚夫人:“妾身见过戚夫人。”
“妹妹身子尚未痊愈,怎可行此大礼?”说罢,戚夫人便款步上前,欲要扶起蔡良人,却被蔡良人嫌弃地让开。
刘邦眸色一冷,眼底的不悦呼之欲出。
“姐姐不必对她以礼相待。”一旁的叔良人见状立马愤愤道:
“蔡良人对姐姐从无半点敬意,姐姐何须对其一再忍让?”
说罢,叔良人跪直了身子转向刘邦昂首道:
“皇上,乐云可能起来说话?”
刘邦扫一眼叔良人,忍不住语气微沉:“跪着。”
叔良人一窒,无语地收回目光,转而又不死心地开口:
“乐云原本正在宫里练剑练得好好的,结果污秽之事从天而降,乐云冤枉,故而才来找蔡良人澄清事实,何错之有?”
“你这是澄清事实该有的态度吗?”刘邦不听还好,一听瞬间动怒:
“瞧瞧你的剑都插哪了?朕是不是还得夸夸你爹教女有方?”
叔良人一听要找爹爹,瞬间没了底气,于是收了心性缓缓道:
“乐云也是想给蔡良人一个记性,别动不动就栽赃别人,戚姐姐心善,乐云可不惯着。”
“你不惯着?”刘邦差点被气笑:“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这宫里还要规矩做什么,朕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做了?”
叔良人一窒,想要继续,却被戚夫人适时地打断:
“想来是戚姬哪里做得不对,方惹来妹妹嫌隙,只是妹妹身子要紧,孩子日后还会有的,地上凉,妹妹快些起来,别让皇上担心。”
说着戚夫人便要再次搀扶蔡良人,孰料却被蔡良人一把推开: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领皇上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炫耀你那得宠之姿吗?”
蔡良人一见戚夫人那副柔弱无害的模样就来气:
“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又何必在此矫揉造作、惺惺作态?我蔡玉瑶可不吃你那套。”
“放肆!”刘邦闻言瞬间大怒:“戚姬一早派宫人来给你请安,你让宫人恶言相向,现在朕领戚姬来此,你还敢还倒打一耙?”
蔡良人听得莫名其妙,强忍着怒气看向刘邦:
“戚夫人何时派人来给妾身问安的?妾身压根连个人影都未瞧见。”
“那便要问你的宫人了。”刘邦冷声道:“收了戚姬的礼,却连仪淑宫的门都不让进,如此骄横无理,朕看你这个良人也不要当了。”
蔡良人心中一震,看向刘邦的眸子委屈横生。
“皇上息怒!”此时一旁的宫人书香立马膝行上前:
“戚夫人确实没有派人来宫里给良人问安,奴婢一直守在夫人身边,并未收到任何通报。”
“这有什么好狡辩的!”叔良人闻言瞬间鄙夷道:
“蔡良人若是不承认,直接让姐姐的宫人过来对峙便是,皇上跟前,谁敢撒谎?”
刘邦目光一深:“传宫女若华。”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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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淑宫外,若华早已等候多时,先前过来瞧热闹时被仪淑宫的宫人发现,追骂了一路,搞得若华狼狈至极,热闹看了一半便没了下文。
眼下有夫人在,刚好过来凑个结尾,顺便一报之前的羞辱之仇。
佩兰按照若华的交代安排好了一切,随之赶来若华身边。
“都好了?”若华见佩兰过来,瞬间眸子一亮。
佩兰点头:“你怎么站在这里?宫里还没人出来传报吗?”
“还没呢,你瞧这仪淑宫的人,当真是随了主子,个个嚣张的很,台阶都不让上。”若华说着看向佩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