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子腾从腰间取出符牌递给戚夫人:“子腾身为武教郎,有皇上御赐的符牌,夫人先拿着入宫。”
“那你呢?”
“子腾无妨,明日待守卫换岗了,子腾再寻理由入宫。”
戚夫人接过符牌,似有犹豫。
“门口的守卫瞧着面生,应该是新入宫不久,夫人只说奉命出宫办事即可,子腾在此候着,夫人若是有异,直接转身,子腾即刻带夫人离开。”
戚夫人微微点头:“你注意安全。”
“夫人放心,子腾无虞。”
稍作思虑后,戚夫人整理了衣襟向宫门走去。
宫门前,守卫张远目光如炬,他虽新任守卫不久,但行事间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
见戚夫人深夜只身前来,张远随即上前拦下:“什么人?”
戚夫人看一眼张远,淡定地递上符牌。
张远沉色结果符牌,一番审核之后:
“你是宫里的武教郎?”
张远的声音洪亮,在宫门的阴影中显得格外突兀。
“是!”戚夫人平静道。
“敢问尊姓大名?”张远试探的目光在符牌与戚夫人之间来回切换。
“子腾。”
张远看一眼戚夫人,稍稍松缓了语气:“敢问大人今日出宫,有何贵干?”
戚夫人微正了神色,看向张远的眸子透出不容质疑的权威:
“奉旨行事。”
张远被戚夫人的气势给怔住,眼见寻不出问题,正要放行,
“慢着!”张远身后的守卫王琦突然出列,在接过张远手里的符牌一通检阅后,于是将目光投向戚夫人:
“在下先前在宫里巡逻的时候瞧见过武教郎,身形与您不太一样。”
王琦说着紧盯戚夫人被宫墙的阴影笼盖下的脸,对一旁的张远道:“去把火拿来。”
“大胆!”戚夫人直接低沉了嗓音喝斥:“有皇上御赐的符牌在此,尔等胆敢质疑本官,借故拖延时间。”戚夫人说着看向一旁的张远冷声道:
“若是误了皇上大事,尔等该当何罪?”
张远被戚夫人唬的一愣,他一个新人,初次碰到这样的场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只得为难地将目光看向对其发令的王琦。
王琦面露迟疑,但稍作思虑后,王琦随即一正颜色,对着戚夫人一拱手:
“职责在此,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说罢,王琦拧眉看向张远:“拿火来。”
“喏!”
戚夫人见状眸光微沉,好一个公正不阿的守卫,若是换作平常,自己对其定是欣赏有加。
奈何今日情况特殊,自己出宫的急,根本没有时间易容,一旦守卫拿来了灯火,仔细观察之下,必然露馅。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而此刻隐于不远处的子腾瞧着戚夫人迟迟没有入宫,猜想是遇到了麻烦。不过夫人没有指示,子腾亦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守在原地静观其变。
眼瞧着张远远远的取了火把过来,晃动的火舌瞬间照亮了张远的周侧,戚夫人眉心微动,正欲转身示意子腾,却见宫墙的对面突然走出一队护卫。
拿着火把的张远见状立马侧身立于一侧,与此同时,王琦亦是一正颜色,对着来人的方向恭敬而立。
戚夫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撤退,却听得二人突然高声唱礼:
“卑职见过夏大人!”
戚夫人先是一愣,随即眸光微亮,待队伍走近了才发现,为首的正是卫尉夏河。
夏河此时亦瞧见了门口的异常,于是看向拿火把的张远道:“怎么回事?”
“回大人话,此人自称是武教郎,奉旨出宫办事,小的新入宫廷,不认识武教郎模样,故而请同侪王琦代为确认。”
夏河听闻是戚夫人身边的武教郎,于是眸色一动,正欲上前,熟料戚夫人却已率先一步行至夏河跟前,对着夏河躬身一拜:
“子腾见过夏大人,因皇命在身,还请夏大人代为放行。”
说罢,戚夫人略一抬首,深邃的目光浮出一抹笑意。
夏河看得心中一惊,半天才反应过来,瞬间一转颜色对着一旁的王琦冷声道:
“武教郎跟前,不得无礼,还不速速放行。”
一听夏河发话,王琦不敢怠慢,立马恭敬了神色对着戚夫人俯身递上符牌:
“小的眼拙,还望武教郎勿怪。”
戚夫人接过符牌,于是对着夏河一拱手:“多谢!”
夏河忙躬身回礼。
一旁地张远与王琦见状皆垂首随礼,紧张地立于道旁。
戚夫人不敢逗留,随即朝尚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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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月宫,佩兰正着急地在宫中来回踱步,手里提着柄拂尘,在烛光的映衬下,仿佛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若华无意中瞥见,差点惊跳起来。
“你能不能别再晃了?”若华瞬间一个箭步冲到佩兰跟前:“夫人去尚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急什么?”说罢,若华直接夺过佩兰手里地拂尘往案旁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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