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雉皱眉不说话,樊哙忍不住笑道:“戚夫人被杀是好事,皇后干嘛愁眉不展的?”
吕雉被樊哙的心大搞得烦躁,于是摆手道:“不是你和哥哥的人干的就好,本宫觉得事情不太简单,这样,你速去找到哥哥,让其务必将上回截杀的事情处理干净,千万不能落人把柄。”
“这个我懂。”樊哙呵呵一笑:“那些死士都是个顶个的好,保证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皇后您就放心好了。”
“我放心?”吕雉扫一眼樊哙:“此番戚夫人再次被刺杀之事虽不是咱们的人做的,但是很容易被人视为同一批人做案,不排除有人想借刀杀人的可能,你可明白?”
“谁他妈的活腻了想借刀杀老子?”樊哙直接双眼一瞪:“老子直接灭了他!”
吕雉顿觉聊不下去了,于是头疼地摆摆手:“下去吧,记得本宫交代你的事。”
“忘不了。”樊哙一拍胸脯:“我这便去找吕将军,将皇后的话传达给他。”
吕雉微微点头,随即阖上了双目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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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央月宫灯火通明,戚夫人被送来的时候,衣衫上染着斑斑血迹,面色苍白,呼吸急促,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得十分痛苦。
宫女们手忙脚乱,却又不失谨慎地将戚夫人轻放在寝宫的软榻上。
御医王阳早已接到急报,在央月宫等候多时,一见到戚夫人的情况,王阳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上前进行诊断。
他首先检查了戚夫人的伤口,发现是一支利箭穿透了她的肩膀,伤口周围已经有了感染,好在先前有军医及时做了处理,使得感染的程度不算严重。
王阳微微皱眉,在宫女的协助下,王阳小心翼翼地将箭矢从戚夫人的肩膀中拔出,随即用特制地草药敷在戚夫人的伤口上,以止血和消炎。
处理完伤口后,王阳为戚夫人配制了辅助伤口愈合的汤药,交代了佩兰如何熬制和服用。佩兰不敢怠慢,认真地将王阳的话全记在了心上。
王阳刚交代完,正要去向刘邦复命的时候,刘邦已匆匆赶来,脸上写满了焦急,步伐急促,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理会王阳,刘邦直接行至榻前,目光紧紧锁定在戚夫人苍白的面容。刘邦忍不住伸手拉住戚夫人的手,轻轻唤了声:“戚姬。”然而,戚夫人双目微阖,没有回应,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刘邦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不安。
“夫人受了重伤,虽然医治及时,暂无性命之虞,但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王阳在一旁提醒刘邦,语气尽量平和。
刘邦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坐在了戚夫人的榻边,目光再次回到她的脸上,没想到月余不见,再见面时会是如此场景。
“王阳!”刘邦突然沉声道:“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好戚姬的伤,确保戚姬能够平安无事。”
“皇上请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服皇上所托。”
刘邦再看一眼戚夫人,然后起身准备回御书房,在经过佩兰的时候,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便是那个先前替夫人挡箭的宫女?”
“是!”佩兰恭敬道。
“夫人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回皇上话,奴婢就在夫人身边。”佩兰微微调整好情绪继续道:“当时夫人背山而坐,箭从山上射来,我与夫人都未曾察觉。”
刘邦皱眉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
佩兰见刘邦不说话,于是又忍不住加了句:“奴婢瞧过夫人的箭,与奴婢当日所中之箭一模一样。”
“箭都大同小异,你自然瞧着一样。”刘邦淡淡地扔下一句便要转身。
“不是的。”佩兰赶紧解释:“这箭与普通的箭不一样,皇上您瞧!”佩兰说着顾不得礼数,直接跑去拿来刚被御医拔下的箭矢递给刘邦:“这箭头有瑕疵。”
刘邦接过箭矢瞧了一眼:“瑕疵能证明什么?”
“奴婢一开始也以为是普通的瑕疵,可是一支箭上有个瑕疵不算什么,可是两支箭上都有着相同的瑕疵,那就不能算是瑕疵了。”
佩兰这话是韩信教她说的,并且嘱咐佩兰不能提自己,佩兰虽不理解,但是仍照做了。
果然,听得佩兰此言,刘邦的眸子瞬间凝重起来,良久:
“来人!”
“在!”
“将此箭送于御史府,交予周昌大人严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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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韩信已在殿中恭候刘邦多时,邱贤在一旁静默不语,皇上去了央月宫快一个时辰了,怎得还不过来?莫非是忘了楚王还在这殿中等着了?结果还未等邱贤想完,
“让楚王久等了。”
刘邦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韩信闻言上前行礼:“韩信拜见皇上。”
“楚王免礼。”刘邦笑着上前,“楚王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朕已命人在城中安排好了一处府邸,是原秦一位大将的居所,楚王这段时日便在洛阳住下吧。”
“谢皇上。”
“此番招楚王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