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放心,我已经让周宇去安排了。”戚触龙说着似有顾虑道:“妹妹此番回宫,我不能护送左右,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戚夫人闻言笑道:“此番我与楚王一道回宫,有楚王的人马在,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那些杀手一杀不成,再来一手,妹妹不会武艺,子腾又不在身边,万一遇到危险,楚王一心杀敌,那能分身顾及妹妹?”
“哥哥真当那些杀手是胆大包天了吗?”戚夫人微微一笑:“皇上眼下既然已经知晓了杀手截杀之事,必然已让人彻查此事,在这种情况下,杀手还敢露面,除非他后面的势力不想活了。”
戚触龙闻言一想也是,“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放心,我的亲兵眼下已经死伤大半,难护妹妹周全,这样,我让爹爹安排人马护送妹妹回宫,有自己人在,我放心。”
戚夫人笑着点头:“那便依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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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相国府,温疥正皱眉听着自己安排在燕王府的眼线的回报,自从臧荼被封为燕王以来,便联系上了匈奴的冒顿单于,时常进行一些私下的沟通和联系。
而对于自己这个燕国的相国,臧荼反倒一直心存猜忌,并且为了扶持他自己的心腹,臧荼曾在朝堂上多番打压自己,令温疥十分恼火。
故而为了保全自己,温疥不得不时时关注臧荼的动向,并私设了眼线在臧荼身边。
这时,侍卫长严律进来汇报:
“相国,府外有个谢先生说有事拜见相国大人。”
“谢先生?哪个谢先生?”温疥正为臧荼之事所烦扰,于是摆手道:“本相国现下没空见客,回了吧。”
“喏!”
“相国是没空见客还是不想见客?”
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温疥及一旁的严律吓了一跳,严律随即冷面护在温疥跟前沉声道:
“大胆,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开着,在下便进来了。”谢谦呵呵一笑,随即对着温疥恭敬地行了一礼:“在下谢谦,拜见相国大人。”
温疥看一眼谢谦,偌大的相国府,他既然能轻松地立于自己跟前,可见绝非等闲之辈,既然他有话要说,自己不如先听听他的想法。
于是温疥吩咐严律退下,对谢谦道:“先生请坐。”
“谢相国。”谢谦再施一礼,随即入座。
“不知先生此来,所谓何事?”
“救相国的大事。”
谢谦此话一出,可谓语出惊人,温疥看一眼谢谦,于是温和道:“先生可是危言耸听了?本相国自问未作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怎会惹来杀生之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原相国叛燕 ,相国归燕的那一刻起,这祸患的种子便埋下了。”
这话谢谦说得淡然,而温疥却震惊了神色:
“愿闻其详。”
“还请相国屏退左右。”
温疥一愣,犹豫片刻后,于是示意屋内地众人退下。
“在下此番前来,为相国带来了一则消息。”谢谦故作停顿道。
“什么消息?”
“燕王蛊惑楚王谋反。”
“什么?”温疥听得大惊,他虽早有猜测臧荼存了谋逆之心,但是碍于臧荼狡诈,即便自己手握其与匈奴往来的证据,但亦害怕其横加狡辩,从而反向栽赃自己,所以一直不得机会开口,怎会突然被楚王给告发了?
“相国不必惊讶。”谢谦笑道:“楚王已经将燕王撺掇自己谋反的信件呈交给了皇上,皇上眼下已经宣楚王入宫,正要彻查此事呢。”
楚王入宫的事温疥是知道的,但他并不知道楚王是因何事入宫,如今听这个谢谦如此一说,才顿时明白过来,于是看向谢谦道:
“老夫与先生素不相识,先生何故要来救老夫?”
“实不相瞒,谢谦此番前来是奉我家夫人之命,救相国于水火。”
“你家夫人?”温疥顿觉困惑:“敢问阁下口中的夫人是谁?”
“这个请恕在下不便告知。”谢谦微微一笑:“相国只需知晓我家夫人有心救相国便可。”
温疥闻言不觉微微皱眉:“只是老夫与夫人素不相识,夫人为何要帮老夫?”
“哈哈哈。”谢谦闻言笑起来:“相国不认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可识得相国。想当年楚汉相争之际,身为燕将的您和原燕相的昭涉掉尾奉燕王之命帮汉王攻打楚王。
孰料昭涉掉尾临阵背叛了燕国,直接归入了当时的汉军帐下,而身为将军的您独自回了燕国。
燕王虽封您为相国,但心中早已存了猜忌之心,我家夫人看重相国忠义,故而特命在下前来献计,救相国于水火。”
温疥听到此,不觉一声感叹:“老夫一心向燕,奈何他臧荼却不信老夫,自从旧相昭涉掉尾叛国后,他便对老夫疑神疑鬼,觉得老夫归燕是有所企图,故而对老夫百般提防。”
“何止对相国您百般提防,怕是对抢走他旧相的皇上亦心生不满吧?”谢谦笑看向温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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