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夫人皱眉:“什么不见了,她不是腿伤很严重吗?能跑去哪里?”
“奴婢也不知道。”小月着急道:“先前秋禾嚷着腿疼,让奴婢去找一些止疼的药来,结果奴婢刚熬上药,回来秋禾便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彩云看向小月:“其他宫人呢?都没瞧见吗?”
“其他宫人都聚在庭院议论禁宫之事,并没人发现秋禾不见了。”
“放肆!”管夫人大怒:“本宫还在呢,都反了天了吗?”
“夫人息怒。”彩云见状忙安慰道:“奴婢先去安排宫人寻找秋禾,外面有寺人守着,她应该还在宫内。”
“务必把她找到。”管夫人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是本宫身边的人,万不可出了状况。”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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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月宫,戚夫人摆了副棋局,自己跟自己对弈,若华在一旁服侍,看得昏昏欲睡。
“夫人!”
佩兰陡然地一声把若华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两眼八卦地看向佩兰。
佩兰近前瞧见戚夫人在下棋,于是收了口,安静地站于一旁,若华等不来消息,于是便继续无聊地盯着棋局,二人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
戚夫人落下一子,然后转身看向佩兰:“可是有消息了?”
“夏大人按照夫人的意思带人守在了宫门口的不远处,果然在未时初刻的时候抓住了两个可疑之人,但押回的途中跑了一个。”佩兰两眼放光看向戚夫人:
“夫人当真是料事如神,连夏大人都佩服至极。”
“抓住两个,跑了一个?”戚夫人不觉皱眉,哥哥信中只提及了一个,怎得夏大人抓住了两个?
“嗯!”佩兰回道:“跑掉的夏大人已经派人去追了,而剩下的那个,夏大人还在审问。”
戚夫人不语,跑掉的那个若是内应,那魏解怕是要有所准备了。于是看向佩兰:“玉华宫那边怎么说?”
“有皇后的人守着,宫人不给进出,全在宫里待着。”佩兰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咱们的人传出消息,说是管夫人的贴身宫女秋禾好像不见了,全宫都在找她。”
“秋禾?”戚夫人看一眼佩兰:“就是那个被柳烟用鞭子教训的宫女?”
“正是!”佩兰点头:“受了伤还到处跑,心也够大的。”
戚夫人不语,人在宫里,不会不见,怕是出了什么变故,戚夫人看向殿外的天空,这个时候,想必刘邦应该已经知道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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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宫,寂静无人。
夕阳西下,将长长的树影拉进屋内,屋内瞬间明媚起来,管夫人独自倚在榻上,从未有过的孤独袭来,一如在魏宫的那个下午,魏王有了新人,自己的宫闱便失去了色彩,连带着春日午后那一缕阳光都变得冰冷起来。
直至那天,他一袭玄色长袍经过自己的庭院,遮挡住了屋内的阳光,管夫人欣喜地抬头,在对上那一双陌生中略带探究的目光时,眼底的喜悦瞬间被慌乱所取代。
“在下魏解。”
他简单而又直白的招呼让管夫人有些手足无措,随即转身躲进了阴影里。
自那以后,每个下午,那个时段,屋里的阳光总会被挡掉一截,有一个角落暗了下来,又亮了起来。
后来,那个角落暗的时间越来越长,管夫人的期待也越来越甚,直至一种异样的情愫发芽,管夫人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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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这时,一声虚弱的呼唤打断了管夫人跑远的思绪。
管夫人抬眸见是秋禾,意外之余不觉皱眉:“你去哪了?”
“奴婢痛得难受,想来问夫人借两味药,还请夫人开恩。”秋禾说着跪地叩首,眼中泪光盈盈。
“什么药?”管夫人面露不解:“本宫药箱里有你要的药?”
“是!”秋禾伏地,身子微微颤抖。
管夫人瞧着秋禾瑟瑟发抖的模样,料想是疼痛所致,于是缓和了声音道:“既如此,你便自己去找吧。这回让你受苦了,本夫人被禁宫中,没法为你请医官,待皇上解了宫禁,本宫定会好好赏你,你受的苦,本宫会为你加倍地讨回来。”
秋禾心中一颤,眼中蓄泪,对着管夫人连磕三个响头:“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但求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夫人。”
管夫人闻言一笑:“这叫什么话,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这只是皮外伤,小心将养着便是,不会有大碍的。”
“谢夫人!”
“去吧!”
“喏!”
秋禾忍着疼痛起身去了内室,不消片刻,便取了川乌和天南星出来,秋禾缓缓走至管夫人跟前呈上药材,然后对着管夫人深深一拜:
“奴婢谢夫人大恩。”
“一点药材而已。”管夫人对秋禾摆摆手:“养好了身子,再来侍奉本宫。”
“喏!”秋禾小声应道,然后躬身退去。
秋禾走了没多久,彩云便与小月心事重重地回了管夫人处,管夫人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