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江敢怒不敢言的背着丹枫回宅子后，看到院前等候多时的雁鸣有些惊讶，“你这是……”
“应龙尊大人之令，奴家在此侯着龙尊大人和夫人回来。”
“好好好，你们龙尊大人交给你了——”
雾江正准备把丹枫交出去，雁鸣立刻后退一步，“不不不，夫人您误会了。厨房已经煮上醒酒茶了，您先把龙尊大人带入屋内……奴家已经准备好了夜宵，守夜时奴家会一起侯着的。”
雾江总感觉不对劲。
雁鸣一定是在转移话题吧。
但是影响不大，他照顾丹枫就照顾丹枫吧。
……只求丹枫别又乱滋水到处喷，上次滋的他全身都是，不得不穿上不舒服的睡衣睡觉，后半夜睡的不舒服都直接扒了衣服睡。
“好的，奴家这儿点了灯，夫人跟着奴家即可。”
虽然现在的科技不是不可以实现大晚上灯火通明，但是丹枫喜欢这种文雅风格，所以整个庭院还是比较文雅。
“夫人小心脚下。”
雁鸣提着灯在前面引路，路灯不知为何熄灭了，整个宅子都是微暗的。
“为什么不开灯？”雾江微微皱眉，总不可能丹枫忘记交电费了。
嘶，不过还真有可能。
但是现在大过年的，估计都下班了，过两天应该有轮班。
影响日常运转的单位放假不会太久，但会有半天轮班休息。
“过两天我去交电费，我回头问一下丹枫宅子的编号是什么……”
雁鸣：啊……啊？
夫人思维有点活跃啊。
雁鸣有些哽咽，“大人您……不至于的。”
她莫名其妙又有了负罪感。
前几天雾江生日，因为雾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厨房随便煮了个长寿面，然后被雁鸣发现了。
本来雁鸣没往生日那方面想，但是多看了一眼发现好像是长寿面，震惊住了。
雾江根本没有过生日的想法，是直到睡觉前才想起来，给自己随便准备了个长寿面吃。
雁鸣那叫一个又心疼又无奈。
今年一定要暗示龙尊大人，嗯，提前三个月，让龙尊大人有充分的时间准备，一定要整得好。
“要我说真的不该和那小子在一起，我都在他行程上标记了，暗示的这么明显了还不知道那怪谁？”
渊鳉又在阴阳怪气。
“……不是，你就莫名其妙在人家行程日历上戳个印子，这谁知道啊？你这分明就是刻意为难人家，你不讲——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无明说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估计被渊鳉制裁了。
“叫你废话这么多，叫你说不该说的，我打的就是你……”
俩人好像打到一边去了。
雾江眼皮子跳了跳。
还好雁鸣看不到他们，不然就是大型掉马现场。
持明族人好像对祖先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敬意，都出现神化了，和仙舟人一样。
嗯……要不是他从小跟在二位身边，还真的信了现在的记载。
现在的记载如何神化渊鳉和无明的？看族内的壁画就知道了。
虽然罗浮苍龙里，仙舟人更熟知的是雨别，雨别在任期间不顾龙师反对，开辟古海用古海镇压建木并配合十王司着手连接幽囚狱，他的传奇至今仍广为流传。
但族内对各任龙尊的印象永远无法超越第一任。
渊鳉不打了，飘在屋檐上目送雾江背着丹枫远去，突然问无明，“你说，当初和仙舟达成盟约真的是好的决定吗？毕竟若不是崽儿，现在持明在仙舟的地位仍旧尴尬。”
无明有些心虚，小声说，“我哪知道自咱们转世后龙师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啊……现在他们造的孽只多不少，就算崽儿努力把他们踢下去不少，在联盟判决下入刑的也只有寥寥几十位，其他龙师挨到蜕生又是一个让人头大的坑爹东西……”
渊鳉沉默了。
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与急需盟友的仙舟达成协议，只能说是当时的情况下最好的出路，毕竟无论是解散族人，还是再寻找新的栖息地，都有巨大的代价。
“但愿崽儿能担任……”
愁死龙了啊。
“欸，渊鳉，你说崽儿转世了的话，我们对他来说算什么？按照崽儿的说法，我们是他记忆里分离出来的忆体，后来发生的事都是后来通过观影记忆得知的，那崽儿转世的话，还算我们的崽儿吗？”
无明扯了扯渊鳉，拉着他跟上雾江。
记忆完整后，他们就是真的孤魂野鬼了，都不用跟在雾江身边才能正常出现了。
渊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