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刚好带着丫头走过去,听到了这句话,挑了挑眉。
她应该没招惹花庶妃吧?
大白天的,跑到她院子里截人?
景王睨了小太监一眼,“她身子怎么不舒服了?”
小太监低着头,“这……这奴才也不知道。”
景王脸上笑意微沉,“把人叫进来。”
很快,一个小丫头就被领了进来。
她战战兢兢道:“回禀王爷。刚刚莲侍妾又派人来秋枫院了,话里话外都想逼着我们主子搬院子。”
“主子气急攻心,竟是晕倒了,还请王爷过去看看。”
景王皱眉,“莲侍妾?”
他努力回想着莲侍妾的脸,隐约记得是个性子柔顺的。
可如今她做出来的事,半点和柔顺搭不上界。
而且听起来,花庶妃也是个不争气的。
被一个侍妾给气晕了?
景王府里这种笑话,也是头一回出,竟还好意思来找他?
景王:“找府医看了吗?”
“府医已然过去了。秋枫院只剩下一群奴婢,群龙无首,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景王淡声道:“你们秋枫院里的人,眼里都没王妃?”
小丫头脸一白。
“出了事,不先去找王妃,反倒来喊本王?”
景王眉头紧皱:“为这么件小事,她一个庶妃被个侍妾给气晕了,也好意思说出来。”
这话一出,秋枫院的小丫头脸也红了。
谢润才发觉,景王的嘴,有时候还挺毒的。
不过想到花庶妃的身份,谢润就知道,景王肯定会去看一趟的。
她索性自觉点,“王爷,外面太冷了,该带陶陶回屋子里了。”
景王应了一声,抱着儿子回去。
把陶陶放在榻上,几个丫头上去伺候他换衣服,顺便看看他手脚的温度。
谢润伺候景王把披风解开。
“王爷不去看看花庶妃?”
景王笑的有几分玩味,“本王要是走了,你的面子往哪放?”
景王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对女人争宠这些事比谁都懂。
他今天要是就这么被花羽从春山院请走,明天就会谢侧妃失宠的消息就会传遍王府。
比起偏宠谁,景王更在意后院稳定。
他本就嫌后院风波不断,这会更不会主动去惹事。
谢润笑道:“王爷,刚刚小纾去送陆侍妾,看到一丫鬟踩着冰滑倒,磕着头了,头破血流的,怕是要破相了。”
景王疑惑:“王府各条道上都有人扫雪,好端端的怎么会摔的这么严重?”
听到这何不食肉糜的话,谢润只想偷笑。
“扫雪的人再勤快,也架不住雪的。雪一大起来,一下子就遮住了路,这原也是常态。”谢润笑道:“只这丫头名字有些稀罕,叫芳莲。”
后院很多事情都闹不到景王面前,就算闹到他面前,层层信息筛选,也只是一阵风从景王耳朵里吹过,并不会上心。
一听到芳莲这个名字,只隐约记得应该是以前云庶妃身边的人,现在约莫跟了芳侍妾。
“这名字有什么稀罕的?”
谢润:“……王爷可还记得大师说过的话?”
景王这会倒是想起来,毕竟花庶妃和莲侍妾正为这事闹别扭呢。
谢润:“事情这么巧,妾身也担心是不是真会克着人。”
“花庶妃又碰巧出了这事……”谢润缓声道:“大师似乎也没说住在秋枫院、名字里带花的不会被克到吧?”
“若真这样,花庶妃可就是姓花,难免被冲撞了?”
景王看着她,“你又有什么坏心思?”
“妾身能有什么坏心思?”谢润白了一眼景王:“妾身只是想劝王爷去看看花庶妃,妾身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花庶妃是不是被克着了?”
“毕竟妾身自己院子里,也有几个名字带花的丫头。”
就说淡桃,那不也冲了吗?
景王看出她的小心思,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就是想去看戏!”
只是心里纳闷。
以前谢润喜欢看戏,但从不会主动往热闹地钻,这会倒是变了性子?
谢润无奈道:“王爷,妾身说的是实话。”
“王府出了事,妾身总要知道到底是被克了,还是另有原因。”
谢润含蓄的意思就是不想坐等挨打。
她不主动出击,好歹也得有点主动性,免得被人算计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景王听完,眼眸也是一沉。
大概是想到了这背后藏着的人。
“也行,反正你整日窝在院子里,估计也有些烦闷。”
景王很是善解人意,大方的带着谢润去看戏。
走在路上,谢润感慨道:“去年冬天怀着陶陶,根本不敢出门,倒是错过了这雪景。”
“今年一入冬,王妃就免了我们的请安,我自个也犯懒,都还没正经出来走一走。”
景王牵着她的手,笑道:“你出生在南方,那边冬日不见雪。这雪景对你来说,确实也算稀罕。”
话题到这里,景王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