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见谢润说着说着就流泪了,心底也有几分心疼,抬手给她抹泪。
“好了,是本王错了!”
“父皇赏赐下来一批首饰,原本想让王妃过些时候给你们,本王特意让人带了来,先让你挑。”
谢润拿着帕子轻轻吸了眼泪,才道:“王爷如今也学会拿金银首饰哄人的法子了。”
景王笑道:“你不是要出气?本王这是在帮你。”
谢润微愣:“王爷是让妾身拿这些首饰砸了出气?”
景王眉头一抽,想到谢润上次在他书房挑挑选选砸东西的事情,又忍不住想笑。
“好好的首饰,戴在头上不好?摔了干什么?”
“方侧妃的那一份,你也拿着,就当是对她犯错的处罚。”
谢润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景王说让自己出气的意思。
“这可是王爷说的?!”
“自然。”
景王笑道:“本王可是替你出了气,你是不是也得赏本王些什么?”
谢润闻言,略泛着水意的眼眸看着景王,压低声音,略显羞涩道:“如今天冷,书房是断断不行。”
这年头一个伤风感冒就可能要人性命。
谢润怕死的很,半点不敢去赌。
景王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分,谢润的面颊晕开一抹浅浅的绯色,好似火焰烧过,直到耳尖。
外面淡桃正在拉着守门的丫头训斥,“王爷来了,怎么不提前通报?!”
今日是侥幸,她和主子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不然落在王爷耳朵里,可大可小。
小丫头委屈道:“是十安公公不让通报的。”
“奴婢守在二门,忽然看到王爷过来,也是一惊,正准备通报,十安公公就一个眼神把奴婢吓退了。”
淡桃轻松了口气,“罢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便是王爷不让通报,你也得想法子提醒一下。”
小丫头连连点头,“奴婢知道了。”
正巧小纾掀开帘子进来,问道:“王爷不是说要晚上才来?”
“约莫是忽然改了主意。”淡桃:“你送完陆侍妾回来了?”
小纾点头:“原是有些事要找主子说,这会王爷在,我倒不好进院子了。”
她又问道:“我看见外间摆着几个箱子,这是哪里来的?”
淡桃:“十安公公说,是皇上赏赐的首饰,王爷特意带来让主子挑选的。”
一旁的月牙儿笑道:“皇上可真好,一开心就赏赐东西。”
“王爷也宠咱们主子,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想到咱们主子。”
小纾和淡桃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有几分无奈的笑。
没过一会,大家听见动静,就看到景王抱着团成球的陶陶出来。
陶陶露出一张白白嫩嫩的脸,小手使劲往外间门帘的位置伸,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一脸迫切的模样。
伺候他长大的淡桃和小纾都知道,小主子这是迫不及待要出去玩。
景王按住儿子躁动的手脚:“你让十安给我递话,说这小子闹着要去外面看雪,我只当你是想见我了,谁知真竟是真的。”
谢润温声笑道:“王爷,您得知道您儿子多能折腾。”
“不过是月前带他出去走了一趟,隔三差五就嚷着要出去,不给出去就哭闹。”
“若给他衣服穿少了,又怕他冻着。可若给他多穿点,起码得两个丫头抬着,走两步路就能把人累出一身汗。”
谢润唏嘘道:“如今只盼着他长快些,以后能自己走路。”
“你这做娘的怎么尽想着偷懒?”景王现在还不知厉害,笑呵呵道:“不过是带他出去走两圈的事。”
谢润呵呵笑着:“王爷威武,妾身这等女子自是不能比。”
莫名又被夸了一通,景王有点飘。
陶陶一出院子,激动的不行,比他爹还飘。
四肢手舞足蹈,恨不得下去打上几个滚。
景王猝不及防,差点把手上的大球给滑下去。
谢润瞥见小纾的眼神,知道她有话对自己说。
她在门口站了会,见景王把人抱的稳稳的,才走到一旁廊下。
“是陆侍妾出了什么事?”
小纾摇了摇头:“这倒不是。”
“奴婢送陆侍妾回院子的路上,碰到个丫头踩在冰上滑了一跤,把头给磕破了,流了一脑门的血,怕是要破相了。”
“雪天摔倒是常事。”谢润沉吟道:“可是那丫头身份有异样?”
小纾摇了摇头:“陆主子想得多,当时问了这丫头的身份,其他的还好,只这丫头的名字叫芳莲,是芳侍妾院子里的二等丫头。”
谢润不自觉念出声音:“芳莲……”
这个名字,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莲侍妾。
“这丫头名字里的莲与莲侍妾相撞了,正应了那句名字里带花的人。可是和那大师的相克言论有关?”
小纾点头:“陆侍妾和奴婢正是想到这件事,才匆匆回来提醒主子。”
谢润眸色暗了几分:“如今我倒好奇起来,那大师是真有能耐,还是有人想借着大师的言论惹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