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惊。
景王这样子,分明是十分不悦。
景王冷漠道:“既然掰扯不清,只怕两人都有罪责,那就干脆一起罚了!”
碎瓷挣扎着求饶,月枝虽然嘴上也在求饶。
但谢润看得出,她更多的分明是得意。
谢润起身:“王爷,若两人都罚,难免有一人被冤枉。妾身有个主意,王爷可否一听?”
景王:“说。”
谢润浅笑盈盈:“月枝如此爱慕赵武,只怕赵武自幼对她就颇为照顾。”
月瑶悄悄点头:“月枝自来春山院伺候,一直都在炫耀她大哥对她有多好。”
“奴婢也是从她的言语行事上,察觉出她对她兄长的感情的。”
月枝恨恨的看着月瑶。
她是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胆小畏缩的月瑶,竟然心底藏了这么多事。
倒是她错了眼!
谢润笑道:“月枝和碎瓷都和赵武关系密切,想来谁也没有赵武了解她们二人。”
“以赵武对这两人的熟悉程度,必然知道谁在说谎!”
“既然如此,王爷不如给赵武一个机会?”
“这两人中,赵武信任谁,妾身便替那人向王爷求个情,只处罚另一人便行。”
景王稍作思索,就知道谢润心里的算盘。
暗道谢润深谙人心,竟想出这戳心窝的法子。
景王毫不犹豫的应下:“听你的!”
谢润又道:“既然王爷已经做了桩好事,不如好事做到底,再给赵武选中的人赐婚?”
景王深深的看了眼谢润,只觉的面前的谢润浑身都在冒坏水。
可他却半点不厌恶,反倒有些喜欢。
心机只要不用在害人上,景王只会喜欢和欣赏,而不会介意。
他大手一挥:“准了!”
赵武骤然得到救一人的机会,也许还能得王爷赐婚,整个人也显得很懵。
月枝最先反应过来,扯着赵武的哭叫道:“武哥,我们自幼一处长大,你是最了解我的。”
“我是绝没有胆子谋害五公子的!”
“是碎瓷姐姐偶然知道我爱慕于你,对我几次三番污蔑,拿着这件事威胁我。”
“若这件事被宣扬出去,爹娘已经如何有脸见人?便是你的前途也必然被断送了。”
“她就是个狠心毒妇,武哥你可千万别被这狐狸精迷了眼睛!”
“武哥你若是不信我,我……”说着,月枝眼底流露出几分狠意,“我愿以死明志!”
话音刚落,月枝就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荆五是跟在景王身边多年的,对这种事情有经验的很。
抬手就拎住了月枝的衣领。
月枝见计划败落,索性放肆大哭起来。
“武哥,你知道我对你一片真心,为了你我都愿意去死!”
“你定要相信我!”
赵武明显是听惯了月枝赌咒发誓的话,这会表情竟没多少波澜。
倒是一旁看戏的人想到他们的兄妹关系,面色各异。
虽说不是亲兄妹,但听赵家父母是当亲生孩子养大的。
如今这说这些生生死死的话,倒怪叫人恶心的。
碎瓷也懵了会,才道:“赵武,是你妹妹威胁我的!”
“她特意叫我过去羞辱,说如果我不讨好她,她便会想方设法让人嫁不了你,还会揭穿我和你的事情……我不想折腾,一心息事宁人,才给了她个镯子安抚。”
“你知道我的胆子小,如何敢害人?”
“你妹妹性子霸道泼辣,我如何敢指使你妹妹?还是让她做下毒的事情?”
“这根本就是她故意害我的!”
两人的哭泣声在赵武耳畔响起,直听的赵武脑袋要崩了。
他偷偷瞥了眼上首的王爷王妃,各个威仪深重,又想到荆五对他用刑时的场景,再也撑不住跪在地上。
“奴才不敢撒谎,碎瓷胆子小,性子也好,奴才觉着她做不出威胁人的事情。”
赵武唇瓣蠕动,“倒是月枝,自小就霸道,从见碎瓷的第一面就不喜欢她,几次为难,我都知道。”
“碎瓷不可能指使的动她。”
“月枝也不是贪财的人……她问碎瓷要手镯,不是求财,就是想故意为难碎瓷。”
说完,赵武抱头跪在地上痛哭。
他这回是实话实说。
倒不是真的偏心谁,而是被吓怕的!
身边两个女人一同牵扯到要命的事情里去,还要他做选择,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碎瓷也在一旁默默抹泪。
她没想过赵武会选择她,毕竟月枝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谢润莞尔笑道:“哭什么?”
“赵武既然选择相信碎瓷,王爷待会就会亲自赐婚,许你明媒正娶……”
“不行!”月枝忽然嘶喊了一声。
她双眼发红,透着股狠意,“武哥你不许娶她!”
“你为什么不选我?!”月枝忽然上前揪住赵武的衣服,疯狂摇晃着他:“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不选我?!”
“你以前对我这么好,现在却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