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儿在哪?这些时日忙,本王也许久没来看过他了。”
谢润缓缓抬头,对淡桃道:“去把五公子抱来给王爷王妃看看。”
过了会,淡桃和奶娘抱着陶陶出来。
景王一看到陶陶的脸,面色就微沉,“几日不见,小公子怎么消瘦了些?”
淡桃:“小公子连夜五日都半夜胀气惊醒,总要闹一番。”
“吃睡不好,难免有些消瘦。”
她又道:“主子这几日着急上火,吃也不好,睡也不好,人也消瘦了许多。”
“为了照顾小公子,每晚都要亲自抱着小公子来回走上半个时辰,这几日手都贴着膏药。”
景王再看向谢润,视线落在她明显抹了粉的脸上,眼底那抹青色格外显眼。
余光一瞥,看到她纤细的手腕。
他心中微动。
“把孩子给我抱抱。”
淡桃微愣,还是把孩子递给了景王。
王妃、李庶妃和方媛儿几个有孩子的看到这一幕,心思各异。
景王性子冷硬,是不太爱和孩子接触的。
府里几个孩子,除了大公子刚出生的时候他抱过两次,其他都不见他过分亲近。
如今看着他动作不太熟练的哄着五公子,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王妃还好,毕竟三小姐不是她生的,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抱孩子
倒是李庶妃和方媛儿,心里莫名发堵。
看王爷这模样,也不知道在谢侧妃这是经常抱孩子,还是今日特殊,才抱着五公子哄哄。
只谢润一人沉默不语。
她是在思考方媛儿刚刚的反应。
谢润故意喊出赌咒的话后,就一直盯着方媛儿脸,自然也没错过她脸上的所有表情。
她说发誓时特意留了个心眼,没说何首乌的事情,只问方媛儿是否对她和陶陶下过手。
方媛儿明显犹豫了。
也就是说,何首乌和木薯粉事件,方媛儿必然掺和进了一件。
何首乌的证据太巧合。
如方媛儿所说,若真是她所做,实在是太蠢了。
所以方媛儿真正的谋算,应该是木薯粉事件。
再联想到事情牵扯到万琳琅,谢润心里已经有了点数。
等候片刻,万琳琅和她身边的丫头被请了过来。
月枝也被压了上来。
景王示意淡桃把陶陶带回去,眼神落在万琳琅和月枝等人身上,逐渐冷然。
万琳琅看到春山院的几个人,后背已然渗出几分冷汗。
这种时候专门把她喊来,只怕有什么破事牵扯上她了。
万琳琅率先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一连串的问好后,万琳琅道:“奴婢正在院子里给莲侍妾肚子里的孩子绣肚兜,忽然被传唤至此,不知是有何事?”
王妃淡声道:“五公子喝的水里被人下了木薯粉,有人检举和你的丫头碎瓷有关,便叫你带着她来问问话。”
万琳琅微惊,“什么,竟有此事?!”
众人看她满脸惊讶,也分不出是不是作伪。
不过也没人在意是真是假。
王妃只问:“谁是碎瓷?”
站在万琳琅身后的碎瓷战战兢兢的走出来,面色雪白一片。
“回王妃,奴婢是碎瓷。”
李妈妈上前代为询问:“五日前末时一刻,你在何处?”
碎瓷浑身一紧,头皮发麻:“奴婢,奴婢在绣月阁。”
李妈妈顿时沉下脸,“既然把你喊来这里问话,你就老老实实答的好,若撒谎被查出来,就只能大刑伺候了!”
碎瓷被吓的跪在地上,“奴婢,奴婢……奴婢在飞鹤亭。”
万琳琅垂着眼眸,眸光沉沉的看着碎瓷。
李妈妈继续问道:“这个时间点,各院主子都在午睡,飞鹤亭距离绣月阁有段距离,你没事跑那去干什么?”
“可有谁同你在飞鹤亭?”
碎瓷咬唇,“没、没有。”
“奴婢奉主子的命令去陆侍妾的清风阁拿花样子,路过了飞鹤亭,便在那乘凉了片刻。”
万琳琅低声道:“是前些时日奴婢想给莲侍妾的孩子绣肚兜,想要个新鲜的花样子,陆侍妾说她有。”
“故而第二日便遣了碎瓷去拿。”
李妈妈笑道:“万主子可有让碎瓷去见什么人?”
万琳琅肯定道:“没有!”
“可有人说曾看见碎瓷和春山院的月枝在飞鹤亭密谋了半个时辰,期间还起了争执。”
“听闻月枝还被碎瓷扇了一巴掌,离开的时候是捂着脸哭的?”
碎瓷猛地抬头,下意识否认道:“不,奴婢没有扇她!”
李妈妈反应很快,立即问道:“也就是说你承认是在飞鹤亭见过月枝了?”
李妈妈轻哼一声:“刚刚还不老实!”
幸亏她足智多谋,用话诓出了碎瓷的实话。
王妃看了眼景王:“王爷,这般问太费时了,不如直接用刑?”
王妃已经在这拖拉一个时辰了,只觉满身疲惫,实在不想再和一个丫鬟废话下去。
景王也正有此意,刚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