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云庶妃,谢润又问起被关在柴房的丫头。
“那丫头怎么样了?可有吐出些什么?”
淡桃一听,面色不太好道:“那也是个蠢的,被人几句话就给糊弄了。”
“是个刚被指派来咱们院子的杂役丫头,得了别人一吊钱,真以为家里大老爷出事了,急着来告诉您邀功……”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去见她时,竟还问奴婢是否主子要赏赐她?!”
淡桃就觉得离谱。
稍微有脑子的都做不出这种事。
春山院就这么个蠢的,还真就让对方给找到了。
“有问出些有用的消息吗?”
淡桃摇了摇头:“她说她在角门守着,忽然就有个脸生的丫头抓着她给了一吊钱,说王妃让她速来通知您,说家里大老爷摔断腿了。”
“她以为得了令,就急了慌张的跑进来扯嗓子喊。”
淡桃是亲自审过那丫头的。
因此很确定那丫头不是撒谎,是真的蠢。
蠢到问她问话时,满心的无力之感。
谢润:“这样不聪明的丫头,怎么会被分派到咱们院子里来?”
淡桃:“奴婢也去查了。”
“她老子是王府管库房的张管事,塞了钱给刘妈妈,原是想分派到咱们院子里做些守门洒扫的轻松活计。”
得宠庶妃院子里的守门洒扫活,那也是个香饽饽。
又轻松又有进项,多的是人抢着。
正好这丫头不聪明,守门洒扫也不需要用脑子。
谁能想到她能惹出这么大的祸?!
谢润:“张管事倒是一心为女儿,不过咱们这里肯定是不能留她了。”
淡桃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只想问问主子如何处置?”
谢润:“人是王妃分派给咱们的,如今就送回给王妃处置吧。”
“按照府里的规矩,也该这么办。”
明面上的规矩,她这个庶妃是没资格处罚小丫头的。
除了陪嫁丫头,一切的奴仆的处置权都在王妃手上。
谢润把丫头送给王妃处置,也是遵守王府规矩,同时给王妃脸面。
同样王妃顾及谢润的脸面,怎么也不会轻饶了那丫头。
淡桃:“也是,也许以王妃的能耐,还能顺着她查出些什么!”
“奴婢这次也算是长了记性。”
“以后不能只管院子里的伺候的大丫头们,那些做粗使活计的婆子和小丫头,都得仔细挑选!”
“院子大了,难免容易出差错。”谢润倒是心宽:“你一个人,替我守住内院已经很不错了。总不能还要你守着外院。”
淡桃笑道:“奴婢倒是盼着小纾快回来了。”
“快了。”谢润也跟着笑:“真别说,我也挺想她的。”
两人讨论之时,谢敬做了件大事。
他用三寸不烂之舌洗脑了方怀安,又把方怀安送给到了景王面前。
景王看着跪在地上方怀安,心情有些莫名。
总归……不是很开心。
方怀安:“草民和谢庶妃绝无半点私情,一切流言蜚语,都因同窗嫉恨造谣所致!”
“那帕子是草民赶考路上相好的所赠,上面的兰草正是她的名字。”
“书信是谢庶妃幼时学业困惑,特写信来求指点。”
“还望王爷明鉴!”
这是来前谢敬帮他圆好的话,方怀安也不是蠢人,如今回答的十分流畅自然。
景王冷笑:“怎么?她在学业上有困惑,不去问自己的兄长,倒是来问你?”
方怀安额头渗透些许汗珠:“回王爷。谢家看重谢兄,一向不让家中女眷打扰谢兄学业。”
“彼时谢庶妃年幼腼腆,不敢去打扰兄长!”
方怀安苦笑道:“说些越界的话。草民与二小姐差了五岁,便是要有青梅竹马之情,也当是和大小姐。”
景王听着方怀安的话,心情勉强好了些。
只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明明早从谢敬那里知道了所有消息,偏还要故意为难方怀安。
景王:“那你昨日为何登王府的门?”
方怀安诉苦道:“草民是被人威逼利诱的!”
“草民在家温习功课,以备来日科考。可忽然有人就将草民悄无声息从家中劫掠,一路带到京城。”
“他让草民一口咬定和谢庶妃有私情,还让草民在昨日登门诉说此事……可草民哪里敢?!”
方怀安快哭了,“左右都是个死,草民好歹是个读书人,起码要清清白白的死!”
说完,他梗着个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闭眼等着景王落刀子。
景王轻哼一声,“罢了。本王也不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旁边十安递了纸笔上去。
景王道:“把你被抓的经过,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一一写下来,若能抓到幕后之人,本王饶你一命。”
“若抓不到……”景王眼底多了几分戾气:“就拿你的命去填吧!”
方怀安睁开眼,二话不说就拎着笔就开始写。
景王摆手,“等他写完了,先送去地牢关着,等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