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侍妾挨了二十棍,是被抬着送回清风院的。
关上院门,伺候她的两个丫鬟翠鸟和莺儿哭的涕泪纵横。
“主子,您可吓死奴婢了!”
陆侍妾疼的面色发白,心情却是轻松的,“哭什么?两个隐患都解决了,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
翠鸟和莺儿抹着眼泪,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这两人是陆侍妾当丫鬟时交好的朋友。
陆侍妾一上位,就把两人提拔过来当大丫鬟。
也因此,三人说话没那么严的规矩。
翠鸟性子急,颇为恼怒:“你还高兴?看来是板子打轻了!”
莺儿轻声道:“主子不知道。李妈妈带人来搜屋时,奴婢快要吓死了!”
陆侍妾还是痛的,哼哼唧唧的,偶尔回一句话。
“我又没害人,有什么可怕的?”
翠鸟咬牙,“你倒是不怕了,毕竟板子也挨了。”
陆侍妾瞪了她一眼,“你真放肆。敢对我说这话?”
翠鸟哼了一声,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拍了陆侍妾一下,“你早说要挨板子,我们两个跟你去,好歹替你几板子。”
莺儿也跟着点头,看着她道:“好好的屁股,打成这个样子。莫说王爷,奴婢们看着都有些嫌弃。”
陆侍妾&翠鸟:“……”
打发走了有些傻白甜的莺儿,陆侍妾才有时间和翠鸟说知心话。
翠鸟叹了口气,“偷盗一事,被抓了也好。免得我日日提心吊胆,担心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遭了殃,连累了我。”
陆侍妾白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翠鸟嫌弃道:“当初就叫你别做这缺德事。你但凡换个人偷,都不至于被罚的这么重。”
“做丫鬟的爬了床,又回头偷自己主子的东西。你听听这事说出去多难听?!”
陆侍妾闭眼装睡,就是不回话。
翠鸟忽然凑近,“话说,你干嘛非要掺和李侍妾和韩侍妾的事?”
陆侍妾沉默半晌,才道:“她给了我两千两。”
翠鸟恨恨的戳了她的眉心,“你个没出息的!”
“她既然拿的出两千两,你怎么也得涨涨价,问她要个四千两吧?!”
陆侍妾:“……”
谢润和李侍妾几番猜测陆侍妾帮韩侍妾的原因。
其实很简单。
陆侍妾贪财,韩侍妾正好不缺钱。
双方很爽快的达成了协议。
“那东西,你怎么处置了?”翠鸟道:“我今日生怕你留下痕迹,真被吓个半死。”
陆侍妾继续翻白眼,“我本来就没害她!怎么会找出罪证?”
翠鸟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可你不是收了韩侍妾的两千两?”
“我是收了她的钱。她又没让我害李侍妾,只是让我带着有麝香气味的香囊日日去清竹院坐坐。”
“我这不就是按照她说的做了?”
陆侍妾振振有词道:“如今我还被李侍妾诬告了一回,这两千两就是我该得的。”
她知道自己频繁登清竹院的门,那些人都暗地里骂她厚脸皮。
厚脸皮又怎么样?
起码她要先活着!
厚脸皮能赚钱,有钱她就能吃好穿好睡好,还能不缺炭火。
那她为何不厚脸皮?!
她喊翠鸟:“你把挂床头的那个香囊给我拿下来。”
翠鸟嘴硬心软,总爱说些嫌弃陆侍妾的话,但干活十分利索。
立马就取了香包下来,闻到香包的味道,立马被惊吓到了,“作死呀!你还没把这东西丢了?!”
想到手上的东西会影响女子生育,翠鸟险些把东西给丢了。
过了会,她忽然道:“不对呀!你这香包挂的这么明显,李妈妈怎么会没发现?”
陆侍妾十分淡然道:“因为它害不了人!”
“韩侍妾给我的香囊早被我处理了,我找人用香料配了个气味差不多的香包挂在身上。”
“我只是想赚钱。要是真害了王爷子嗣,我的小命都保不住。”
她只是贪财,不是不要命。
反正韩侍妾只要求她日日戴着香囊去看李侍妾,又没要求她害李侍妾小产?
陆侍妾这是钻了韩侍妾话里的空子。
既完成了韩侍妾的任务,也拿到了钱,还不用承担责任。
韩侍妾那边也不知道。
毕竟谁说闻了麝香就一定会动胎气或流产?
翠鸟听完松了口气,“我的祖宗,你怎么都不知会我一下?”
陆侍妾:“你不会演戏。”
“若告诉你了,李侍妾和她的丫鬟怎么看出你满脸的心虚,进而怀疑我?”
陆侍妾倒是不知道是谢润身边的人闻出了她身上的麝香气味。
她只当李侍妾身边有能人,自己查到的。
翠鸟被她一堵,顿时不知说些什么。
“不对!”
翠鸟发现不对之处,“李侍妾不是说我们每回走了,她都作呕的厉害?”
陆侍妾轻哼一声,“谁知是不是她自个心里作怪?”
过了会,她又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韩侍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