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派给他两个侍卫,把人吊起来折磨刚刚够用。
一个平常人,必定受不了这罪,管他是黑是白也能把银子交了。
可瑥羽却虚张声势了两队人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先把证据可能藏身的地方封住了。
又步步攻心,半真半假,好言相劝,把银子要到手。
瑥羽到昨天在这吃饭时,也只是知道那一点信息。
至于贾掌柜的背景,母后的态度,他更是无所知。
可是就连母后是什么态度,都被他利用了,利用的了无痕迹,翻不出一点案子来。
因为自始至终他的反应,对皇后娘娘都只有恭敬,没有冒犯。
这也就不会造成她和母后之间的龃龉。
她之所以一直没动贾掌柜,也是因为他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深厚的靠山。
得了母后的授意才放手大胆的安排。
瑥羽只窥一孔,便可见全貌吗?
“我让你把他吊起来,你怎么不听话?事后只是脚腕上一道口子,一条红痕而已。”
瑥羽用极真诚的眼神望着她,“回殿下,瑥羽还没来得及用上这招,贾老板就给钱了。”
楚乐仪不再多做计较,总之这事情办的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好,证明他可以用。
她想起母后的话:“本宫教你,三不五时的夸他,但不能夸的太泛泛,要说有些感受只有他能带给你。”
“反了天又如何,谁也不是碧玉无瑕的,得用的时候用,不得用的时候,吊起来让他吐钱。”
楚乐仪深深觉得自己之前太恶劣了,只想着由着自己的性子逗弄他,也不知道笼络。
说不定母后那一套有用?楚乐仪决定相信母后。
她朝瑥羽招招手,神情纯合,带着暖阳一般的笑意,“来这里。”
瑥羽被她这样子蛊惑,轻轻走向前,在一臂的距离上站定。
楚乐仪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差一点就按不住,照着她的性子,现在就得一把将人拽到她旁边来,坐着调戏。
但她忍住了,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大不了她再找一个面首解闷,而这一位,是个真正能做事的。
今天的例子就是明证,她需要的就是这样得力的人,没想到他真的可以!
瑥羽现在才十七岁,假以时日,还不知多会做事。
胆量有,执行力有,除了太绵,没什么大毛病。
若是能得到他的忠心......
逗弄他只会把人吓跑,要哄!
她舒缓脸上的表情,更烂漫了,好像并没有因为这距离而产生不满,
“今天这事,你做的很好,我现在心里头特别欢畅。”
她适当的露出八颗牙齿粲然一笑,“也只有你做成了这事,才会让我这么开怀,别人都不成。”
她眼睁睁看着瑥羽的脸从白皙转为浅红,把脑袋低了再低。
然后又微微抬起来,忽闪着睫毛,清泉一般的声音回她,
“我也只是仗着殿下在,殿下开怀,就好。”他展开一个羞涩无害地微笑,又低下了头。
这是楚乐仪第一次在瑥羽脸上见到笑模样!!!
他笑了!!!
惊鸿一眼!!!一闪而过!!!
可比他害怕的样子更让人酥心酥肺!!!
当然她也喜欢他害怕的样子就是了。
不过现在要戒掉。
楚乐仪强镇住自己的心肺,乘胜追击,
“如果你能接管贾掌柜的活,我就更开怀了。”她温温和和的阐述,脑子里面套句式套的飞起火花,极速运转,
“因为只有你经营珍宝阁,才能让我有格外安心的感觉。”
只有你......
瑥羽的心跳越发的快,自从他三番五次确定了公主并不想辱他,他心里对公主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如今又吩咐他在擅长的事情上一展才能,加之,明日他就要去玉章学府念书了,也是公主的安排。
现在,公主那样温温恬恬的夸赞他,说他做得好,
而且,只有他做这些,她才高兴。
在公主心里,他竟是这么特别的存在吗?他经常悖逆她的要求呀,她都没放在心上,那么宽厚。
而且她也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强迫他靠近或触碰,也没有吓唬他。
瑥羽感觉到了珍而重之。
“殿下,瑥羽没有做过奇珍异宝的生意,怕做不好,但瑥羽会尽力一试的。”
他郑重的应承下这件事,笑的深了,愈发迷惑人。
眼尾那一抹勾人的红晕把楚乐仪迷得神魂颠倒,色心又起。
好想让他叫姐姐,呜,可恶。
她手伏在扶手上抓紧了,找回一丝理智,
“你说没做过奇珍异宝的生意,难道还做过别的生意?”
瑥羽知道早晚要把朱老板的事情告诉公主的,趁这个机会,一股脑说了吧。
“在江南时,曾有一个合作的商人一直追随我,姓朱,叫朱梓。时常做些绸缎生意。”
他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把气沉向丹田,“在我父亲把我献给太子殿下之前,我们原本说好,要游历到招岐山,寻一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