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安。”楚乐仪带着一水的老人参和大灵芝,来拜见了她的母后。
皇后端坐在上首,雍容华贵,温和的面容如同一池静水,抬起手说道:“免礼吧,我的儿,到母后身边来。”
楚乐仪直起身,谨记莲步轻移的要领,一丝不苟的走到皇后身边。
待坐下了,咽了咽口水,进行下一步。
她轻轻握住皇后的手,那手握着温暖而柔软,又白又嫩。
然后她适当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关切说道,“母后,您近日身体可安好?儿臣甚是挂念。”
皇后轻轻拍了拍楚乐仪的手,眼中满是宠溺,
“母后一切都好,倒是你,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好不好?”
楚乐仪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回母后,儿臣一切都好。只是偶尔会想念母后,所以今日特来看看母后。”
皇后皎洁如明月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傻孩子,母后也想你呢。” 说话间,皇后轻轻抚摸着公主的头发,动作慈爱。
吩咐四周,“你们下去吧,我们母女两个说说话。”
待宫女们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一阵子。
皇后充满母性的慈爱面庞一瞬间转为悚然,
“你这个逆子!还敢来见本宫!跪着!”
楚乐仪大惊,出溜一下子从宽大的罗汉床上滑到地面,手还没来得及松开,疑惑出声,
“母后......”
“别叫本宫,本宫可不敢当你母后,当今天下能让面首进学堂的第一人,
你楚乐仪,定然不是本宫能生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大罗神仙的仙胎!”皇后眉头紧锁,表情愈发严厉。
楚乐仪心说原来是这事,她还以为她的铁矿山暴露了,吓死了。
她对上皇后没什么经验,不管高嬷嬷说皇后有多疼她,她们私下里到底是亲是疏只能从事上看。
她错愕之余发现皇后的手并不像她的语气一样那么无情,还在让她握着。
楚乐仪定了定神,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母后,看您说的,儿臣当然是您这个瑶池王母的仙胎了。
就是个面首而已,值当您发这么大的火。儿臣许久不见您了,进宫来一趟还要提前递上奏请。”
她把额头轻轻抵在皇后白嫩的手背上,颤抖,哭音,
“受了欺负都不能立时来寻您给儿臣做主,儿臣心里苦,啊呜呜呜......”
演着演着入了戏,挤出两滴眼泪。
“谁欺负你了?谁敢欺负我儿?!”皇后握紧了她的手。
楚乐仪一边哭一边给自己树立了点信心,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带着一点微小的怒意,
“前些日子儿臣想学一学算筹,亲自给儿臣那几个店铺盘账。
珍宝阁的老板,他欺瞒了儿臣!漏报了收入。”
她扁了扁嘴巴,又俯下身子,尽可能的把眼泪滴到皇后手背上。
珍宝阁在几个繁华的城镇都有分阁,那老板在账目上做了假,被她发现。
但她当时没有发作,在心里记着,想等摸清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再下手。
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我当是什么事儿,你这点出息。”
皇后一脸无奈的表情,拍拍楚乐仪低着的脑袋,“起来起来,哭什么!本宫教你对付他。”
楚乐仪抽抽搭搭的起身坐下,“母后,儿臣跟您说......”
她准备把账目和库存对不上的事情林林总总一股脑对皇后说了,让她给拿主意。
皇后却摇了摇头,止住了她的话头。
皇后轻轻拭去她腮上的眼泪,
“把他倒吊在房梁上,让他把贪污你的银子吐出来,吐到你满意的数字为止。”
她喝了口茶,“只吊一根腿,另一根,闲着。”
“啊?”
“用细一点带倒刺的绳索。”
“......”
“绳索抹上痒痒粉,等倒刺刺破他的脚腕子,顺着血液痒到他骨头里,岔开的大胯又疼,那时候问。”
“......”
“事后就脚腕上一圈红痕,没事的。”
不愧是后宫争斗的胜出者!楚乐仪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
“这样......好吗?那掌柜也长着一张嘴乱传,要是没人敢给儿臣当掌柜了怎么办?”
“你不是有个面首吗?让他给你当掌柜,还不用出钱雇了。
就说是学资,你给他念书的机会,他不得感恩戴德?”
“他......万一也贪污儿臣的钱呢?儿臣跟他还不熟。”
“笨!你这一身的美貌和才情还迷不倒一小小的面首?本宫可看不起你。”
“儿臣......呃......”
“本宫教你,三不五时的夸他,但不能夸的太泛泛,要说有些感受只有他能带给你。”
“那他不得自我感觉良好反了天了?”楚乐仪震惊的把现代的话都说出来了。
“反了天又如何,谁也不是碧玉无瑕的,得用的时候用,不得用的时候,吊起来让他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