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列夫看着手中的神明药剂,眸光一沉,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
神色无比难看,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系列动作,是在用怜悯的态度在赐予他力量,这个男人在渴望他们反抗!
恶魔!这是一个纯粹的恶魔!
他在践踏在场所有人的尊严,他在践踏属于自己的荣誉!
自己主动注射,和现在这种让你主动注射,可不是一种概念!这是上位者的怜悯,这是对弱者巨大的侮辱!
你是觉得我们的力量无法给你带来一丝愉悦是吗?
奥列夫越想越气,心中的恐惧逐渐被怒火所替代:“你们会死的!那个东西是无法触碰的!”
“你会为你的傲慢而死!你一个窃取力量的小贼!怎么敢!”
说着,奥列夫一把将注射器插在自己脖子上,彩色的黑泥,在接触到血肉的瞬间,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迫不及待的向着奥列夫的体内奔涌而去。
那根本算不上是注射,而是它主动钻了进去。
仅仅是眨眼间,注射器里的彩色黑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额....啊!!!”
在神明药剂钻进去的瞬间,奥列夫的脖子上血管开始蠕动,根根暴起,皮肤下也开始泛起五彩斑斓的黑光。
从注射器的位置,向着全身蔓延而去。
所有衣服上印有保护伞标志的人,此刻齐齐后退,这种直接注射会发生什么,他们可太了解了。
要不是唯一的出口,被人堵上了,他们现在就想跑!
游云扣着脑袋思索着,完全没去看他,毕竟污染也是需要时间的嘛。
他完全没在意这个吊人具体说了什么,而是奥列夫提到了一个敏感词汇,让游云突然来了点灵感....
傲慢!
他刚刚很傲慢吗?强者面对弱者的姿态不是理应如此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应该的吗?
黑骑大衣下,又是一种奇异的红色纹路缓缓显现,黯淡的红光,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变得越来越亮。
原罪是人类灵魂最深处的罪孽,祂的影响悄无声息。
可以说游云的体内埋了无数的炸弹,等着他去触碰,曾经在次元空间他想研究一下原罪时,刚刚产生这种念头,下一秒这念头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他只会觉得自己刚刚忘了什么事情,毕竟在生活中这种情况很常见,他也就没那么在意。
这就是属于原罪的枷锁!
不觉...而不知!
如果把视线放的长远一些,就会发现游云以前的性格和现在完全是两种极端。
以前的他,爱开玩笑,喜欢和朋友一起打游戏,喜欢吹牛逼,喜欢大夏天出门当屌丝看看腿,大冬天就窝在家里看番玩黄油。
从来打架不带输,刷个视频一直哭!
生在阳光下,长在春风里!
而现在的他...在原罪的枷锁下,一切的负面都被放大了!
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在他的认知里,他所作所为皆是有逻辑,有情感支撑的正常行为。
与从前的我背道而驰,不觉问题,这才是原罪!
比如傲慢,从不觉得自己傲慢!
“蝼蚁最后的叫嚣...呵!”
游云看着正在发生畸变的奥列夫不屑一笑,至于奥列夫称呼自己为盗窃者。
他全当蝼蚁在企图用他的眼界,来解释强者的存在。
幼稚且搞笑!
而游云没发现的是,在傲慢的神纹亮起时,武立和索菲亚,还有其他人都在慢慢后退。
现在不仅是保护伞的人害怕游云,连着几个守望者都有点不敢靠近。
游云身上骤然出现的浑浊气息,让他们感觉实在是太压抑了,像是自己小小的灵魂被一个参天巨人捏在手里。
颇有种无法挣扎的无力感!
“武立,你说这个家伙能值多少?”游云的声音带着回响,带着被他宰过的无数人声重叠响起。
听到这怪异的声音,武立直接菊花一紧,“额....兄弟,你有没有发现你状态...”
“怎么了?”游云黑红色的眼眸,转了过来。
被这双充满混乱的眼睛一看,武立瞬间就哑火了:“额...没啥~”
武立心里暗搓搓的想着,玛德,自家媳妇说的有道理啊,这个游云越来越看不透了,这才几天?
第一次见面还感觉自己能打一打,怎么越往后越觉得自己会被吊起捶啊?
这?连一个世界的任务都没过完,这是什么成长速度?
还是说,这个比喜欢藏?冰川型选手?
露个尖?然后把十分之九藏起来?
嘶~好像趁着这种潜力股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的时候,自己带着队伍加进去,完全是利大于弊的呀!
再看看人品吧,不要着急...
“吼~吼~”
这短短的半分钟时间,奥列夫已经完全没有人形了。
原本一米八的汉子,已然膨胀到三米多高了,天花板都被它顶了凹进去。
身上不断增生的血肉触手,溃烂的皮肤,流出不知名的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