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昀深吸口气,勉强止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就是为我爸妈觉得不值,为我们曾经的经历感觉委屈。”
谢菁拍着他的背脊:“我都知道,也都明白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哭也是让那波王八蛋哭,得要让他们比我们哭得更惨。”
周霁昀收敛好情绪:“第一次听你骂人,感觉怪新鲜的。”
谢菁摇头:“如今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口头上骂几句帮你出出气,好些了吗?”
周霁昀一下一下地摸着谢菁的头发:“好些了,幸好有你在,才没让我觉得时间有多么难熬。”
谢菁搂着他的腰:“好了,不伤心了,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下个星期就元旦了,元旦以后就是期末考,以后我去学校的时间都会很少。”
周霁昀盘算着时间:“这样就好,以后不管你去哪儿,一定都要带着保镖。和周志达以及周霁闻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了,也就是到了那最后一哆嗦。”
“而通常这个时候,都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
谢菁能不明白吗?很多小说或者电视剧,到了大结局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写,那就来一出绑架或者谋杀亦或者爆炸。
“我懂,我不会去其他地方的。”
她惜命着呢,那么多年的噩梦,让她对一切小概率事件都非常小心谨慎。尤其他们如今和周志达一家算是不死不休,这种时候谢菁怎么可能拿自己去冒险?
而且她还想和周霁昀长长久久的,自然更要保护好自己。
“其实说起来,你比我好像更危险。”
周霁昀有不同意见:“是你更危险,我唯一的弱点就是你,平时我什么都不害怕。可是唯独你,只有伤害你,才会对我造成重创。”
周霁昀忧心忡忡:“刚回来的时候我都在想,要不要和你表现得不那么亲近?这样大家也不会过多的关注到你,可我忍不住。”
“你是我心心念念的人,你就在我的身边,我怎么可能像对待平常人一般对待你?”
谢菁探手摸摸他的头发:“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是我重生,我也不会像对待一般人那么对待你。”
“哪怕以后我们会遇到很多困难很多危险,可是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会过去的。”
周霁昀低头亲了亲谢菁的额头:“我就知道我们天生一对,在感情上我们都是很执着的人,不会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帜就推开对方。”
“虽然你之前还跟我提离婚。”
谢菁无奈:“你这旧账翻得很没道理,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跟你道歉,伤了你的心,对不起。”
周霁昀抱着她的身子摇了摇:“其实也不能怪你,总是有人在逼我们。而且我一开始,对你真的也没有多好。”
谢菁窝在周霁昀的怀里:“我觉得你挺好的,哪怕我们一开始相敬如冰,可你最起码也给了我体面吧?你素来都是体面人。”
周霁昀下巴搁在她的颅顶上:“只有你觉得我好,在周志达和周霁闻眼里,我就是他们的敌人。”
谢菁:“咱不把心思放到他们身上,他们不值得。再说了,是他们先伤害我们的,我们的情绪不应该用在伤害我们的人身上。”
周霁昀特别喜欢谢菁这种敢爱敢恨的劲儿,他搂着谢菁:“对,以后我们不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谢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们说回正题吧,刘军……他当年肇事害死了爸妈,就没查出刘军和什么人有联系?”
周霁昀:“没有,当时查刘军的时候他特别干净,他也没有大额资金入账等等。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时候基本都是用现金,银行转账的少。”
“那就奇了怪了,一个没病没灾,又不曾欠下赌债的人,他怎么会丧心病狂地干这事?”谢菁眯着眼,显然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点。
“不为钱不为仇怨,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女人?”周霁昀的脑洞也发散开了:“就周霁闻那样凉薄的人,他都能为了姜茶而对我们下手,万一刘军也是个情种呢?”
“不过刘军他没结婚啊,也不曾听说他有来往密切的女人。”
谢菁:“不知道,这些都要后来再查吧?我好困。”
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沁出了一滴泪珠。周霁昀凑上去吻了吻:“咸的,这么困?”
谢菁瞪了他一眼:“我如今这样,怪谁?”
“怪我怪我,全都怪我。”周霁昀特别识趣:“困了我抱你回卧室再睡会儿?”
谢菁眨眨眼,睡意渐渐袭来:“不和帆哥那边联系了?”
周霁昀打横抱起她:“该说的都已经和他说了,帆哥是专业的,起码比我们专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行,那就回去再睡会儿。”谢菁搂着周霁昀的脖子:“不许再闹我,我明天早上还有早八,我可不想起不来。”
“明白,晚上肯定不闹你。”周霁昀轻声细语,他又不是那种涸泽而渔的人,自然要谢菁把身子养好了,他们才能来日方长。
谢菁不忘记控诉:“还有,不许再啃我脖子了,我刚刚洗漱的时候都看到了,全都是印迹,我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