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已经不是简单的同伴,而是朋友。
是他这辈子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慧清一生至今不过二十年光景,整整二十年,他都在白鹤寺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生活,近乎与世隔绝。同辈往来,拂袖以交,香客陆陆,有经书养心,武功锻体,他并不觉得孤独。
然而和苏令瑜走上一程,他才知道人和人之间,还可以缔结起这样的关系。性命相托,生死以付,却并不是为了什么对和错。
这对苏令瑜来说不算什么,临时互帮互助而已,只要目标一致,敌人也能做朋友。但这种滋味于慧清而言是极度陌生的,个中滋味,他难以说明。
“苏令瑜,”慧清念出这个陌生的、属于她的真名,感慨万千,不掩忧愁,“后会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