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您的信。”
两人坐在马车上,突然一个侍卫快马加鞭到了马车旁,她伸手接过信件。
师父怎么突然给她来信了?
她拆开信封,看完之后不由得蹙起眉头。
谢绥见虞归晚眉头紧锁,询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
虞归晚摇摇头,师父怎么会让谢绥去玉华山?
她本来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躲着点他,不过谢绥也不一定会去,对吧?
毕竟二月的天气还是严寒,坐马车也要走上七八天的时间,谢绥的身体恐怕受不了。
“之前就跟师父说过二月要去一趟玉华山,在信中师父邀殿下也同我去一趟。”
虞归晚刚说完,就听谢绥开口:“好啊。”
“啊?”
他答应的爽快,让虞归晚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谢绥眼眸漆黑,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我还从未出过京城,听说玉华山的风景甚是好看。”
她努力扯了扯嘴角,既然谢绥都这样说了,她总不好不让人家去吧?
“那殿下要多准备些御寒用的物品才好,这一路过去恐怕要七八日的时间。”她提醒一句。
……
回到府里,虞归晚就发现周嬷嬷和管家正在盘点东西,好几大箱子的东西摆在地上,大多是药材一类的东西。
两人看见他们停下手里的东西,“王爷,王妃。”
“这些都是长公主派人送来的东西,这两箱都是名贵的药材,这一箱是御寒用的物品,还有这一箱都是送给王妃的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谢绥:“派人去跟皇姐道声谢,等天气暖和了本王再亲自上门。”
管家:“是,王爷。”
虞归晚突然闻到一种味道,她朝那一箱子未开封的胭脂水粉走过去一看,发现那木箱上有一抹粉色痕迹。
她用手指一抹,放在鼻前闻了闻。
就是这个味道,那天血腥味太重了却依旧没有掩过这淡淡的香味。
“这是哪家的胭脂?”
芙蓉上前一看,“王妃,这是明玉斋的胭脂啊,您手上的应该是明玉斋今年冬日出来的花露胭脂。”
明玉斋,她虽然不了解胭脂水粉但还是在其他人口中提到过,京中贵妇小姐们都喜欢用明玉斋的胭脂,就这小小一盒的胭脂就要十两银子,而且还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明玉斋的胭脂。
即便如此,京中用这胭脂的人也不少,想要凭借这条线索想要找到人,恐怕不切实际。
“怎么了?”
谢绥见她神色不对劲,问出声。
虞归晚摇头,笑道:“这明玉斋的胭脂可不好买,长公主真是费心了。”
“皇姐同明玉斋的东家交好,总归是能走能个后门,你要是喜欢等以后明玉斋有新货的时候我派人去买。”
听到这话,虞归晚忙地拒绝,“这一箱子都够我用许久了,况且你之前也让人买了不少的胭脂水粉。”
而且明玉斋有新货的时候,京中都是供应不求,价格也是一路高涨。
她不怎么爱涂脂抹粉,可做了平王妃又想融入京城中贵妇小姐们也不得不涂脂抹粉,女人嘛,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八卦,再则就是打扮的事情。
等离开之后,虞归晚赶紧让人芙蓉去打听刚才那款花露胭脂是什么时候开始卖的。
那日她斗狼之时,听到过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那嗓音很是娇媚,甚是好听。
说不定能根据胭脂供应的时间排除一些人。
*
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要出发的日子前去玉华山的日子,虞归晚只传了个信告诉虞家他们要去玉华山一趟,至于谢绥这边,其余人一概不知情,将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的。
谢绥知道,要是皇兄知道的话,这趟去玉华山便是不可能了。
虞归晚带的东西少,她就替师父师兄带了一些他们爱吃的干货,其余带的都是谢绥的东西,管家自从知道谢绥要出门,更是忙地团团转,生怕缺了紧要的东西。
一马车的东西被塞得严严实实,虞归晚没有带丫鬟,谢绥带了北初一个人,北初既承担起保护的责任又要负责赶马车。
上马车之前,虞归晚不免疑惑,宸王府什么时候换马车了?
她也没多想,跟着谢绥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原本该走官道的马车突然换了方向,改走了小路,还不等虞归晚问出声,就听见马车外的北初开口:“殿下,人已经甩开了。”
“不出王爷所料,他们追着另一辆马车过去了。”
谢绥“嗯”了一声,看向虞归晚,“走小路再绕到官道恐怕时间要慢上两天,你累了就躺着歇会。”
虞归晚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谢绥要换一辆马车,原来是有人跟踪他们,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刚出发时,谢绥还经常看向窗外,就算他隐藏得再深,虞归晚也能发现他眼中那抹新奇,到了后面谢绥便撑不住了。
马车一路颠簸,谢绥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为走小路的原因,走到天黑他们都没有找到客栈,今夜便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