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虞归晚终于能下床了,虽然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也就没问题了,杨念也就打算离开宸王府,总不会一直住在这里。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谢绥和虞归晚都过来送杨念。
这不,刚要上马车,另一辆马车就停在了宸王府门口。
马车上挂着的是沈家的牌子。
沈云渺和杨浅从马车上下来,还不等两人朝谢绥和虞归晚行礼,杨念便冷着道:“你们两个来有何事?”
杨浅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姐姐,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们吗?”说着,正要上前去拉杨念的手,却被躲开。
“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回去吧。”杨念不想跟两人多纠缠,直接道。
“之前我们上门杨姨都闭门不见,想着表妹的身子应该也养得差不多了,这才想着上门来看看表妹。”沈云渺站出来说话。
“殿下,你先进去吧,别在外面吹风了。”虞归晚故意出声,别叫两人忘了谢绥还在这里站着。
听到这话,两人才向谢绥和虞归晚的位置俯身行礼,突然——
沈云渺想要去抓虞归晚的手,站在虞归晚身侧的谢绥突然上前一步将虞归晚揽在他身后。
他凝视着沈云渺,吐出一个字音:“滚。”
当即就吓得沈云渺一动也不敢动,若是往常她一定会听从谢绥的话,可到了现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走的。
片刻后。
沈云渺立马在谢绥面前跪了下来,杨浅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杨念皱着眉头,似乎已经忍到极点,“你们跪在这里成何体统?”
虽是寒冬,但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两人这么一跪顿时就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虞归晚忽地出声:“进去说吧。”
看来沈云渺是不好打发走了,谢绥也不能一直站在门口陪她吹风,所以干脆让沈云渺和杨浅进了门,她们不就是想进去吗?
等进去之后,她也好叫两人后悔。
一时半刻,杨念也走不了了,跟着虞归晚又进了王府。
这还是沈云渺和杨浅第一次进宸王府,之前沈云渺来过几次全都被拒之门外,没想到这宸王府竟然比平王府还要大上许多。
就连院中的花草都是精心栽种又派人打理,风格也和平王府截然不同。
“殿下,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虞归晚担心谢绥的身体,再则也不想麻烦谢绥让他操心。
谢绥和虞归晚并肩走着,听到她关心的话语,笑着摇头,“不用了,我还是跟你一道过去吧。”
他总想着多和她待一会,哪怕多说一句话也是好的。
“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发现谢绥是个要强的人,并不想让她觉得他的身体不好,所以提醒一句。
谢绥肉眼可见地又高兴了几分。
可心底却又参杂着一抹担忧和害怕。
走在后面的沈云渺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全,落在沈云渺眼里两人仿佛成亲多年的夫妻般嘘寒问暖。
沈云渺眼中一片阴霾,那是嫉妒的云雾。
凭什么虞归晚能夫妻和睦,而她却要费尽心思的讨好殿下。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
正厅。
谢绥怕冷,一到冬日屋内便是炭火不断,众人刚踏进屋内一股便是暖意袭来。
虞归晚解下斗篷,率先坐了下来,其余人等谢绥落座之后才敢坐下来。
她看着沈云渺,毫无情绪地说着:“说吧。”
“归晚,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以后我们两家还是要多来往才是。”杨浅站起身来,到了虞归晚身前一脸熟络道。
她就静静地看着杨浅,没有说话。
“何况如今你也过的很好,就不要再计较从前的事了,好不好?”
杨浅见她没有反驳,便壮着胆子多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下,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正厅。
杨浅被打得懵了,似乎没想到虞归晚会直接动手,就连杨念的神色都明显愣了一下。
“你敢打我!我可是你的长辈!”杨浅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指着虞归晚呵斥。
虞归晚稳如泰山,片刻才慢条斯理地起身,挑开杨浅指着她的食指,“杨姨不是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吗?我刚才打你的那一巴掌就让它过去吧。”
杨浅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被她这话噎了又噎,半天也没逼出一句话来。
沈云渺攥紧拳头,这不是歪理吗!简直欺人太甚!
反倒是谢绥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戏。
沈云渺将杨浅带到她身后,朝虞归晚努力挤出一个笑,“表妹。”顿了顿,沈云渺又笑着喊了一声,“皇婶,只要你能消气,就算是打我们也是认的。”
“是吗?”
虞归晚嘴角含笑,眉稍上扬。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甩向沈云渺,打得沈云渺在原地怔了怔,仿佛她那个眼神在问为什么打她?
“你不是说只要我能消气,打你你也认吗?”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