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唯说:“娘娘说的对,安宁确实不坏,以后也一定不会受苏语朦唆使了,倒是苏语朦一日不死,就不会安分。”
许言曦淡淡说着:“不用再将她当一回事了,再怎么闹腾也是强弩之末了。”
阿唯小声说:“听说左相不当丞相了,娘娘也不再是丞相之女了。”
左相请辞,他和慕景宸一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会儿言瑜应该将心思除了用在燕国上面,就是在想法子怎样将她带回燕国去。
阿唯见许言曦不说话,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她气就不打一处出:“左相再怎么样也是皇后的父亲,皇上说免了他的官就免了,外人将怎么看待娘娘?”
“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这件事怨不得皇上,都是左相故意而为。”
阿唯急的直跺脚,“娘娘,皇上都没有顾虑娘娘的颜面,您还帮他说话。”
许言曦投给她一个严厉的目光:“从今天开始不许多说话,哪怕是在本宫面前。”
然后说道:“去叫苏楠,一起去外面走走。”
阿唯刚转身走了两步,见苏楠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慎刑司的这几天,并未对她用刑,休养了两日精神好多了,就来到皇后身边伺候,见皇后正要出去,忙跟在了身后。
许言曦没有叫上旁人,阿唯和苏楠跟在左右。
在御花园看了一路的花,远远瞧见几个宫女手里捧着书,忽然想到这里离藏书阁不远,过完潮湿的夏日,许是怕藏书阁的书发了霉,便拿出去晒。
两侧种植了整整齐齐的桂花,花香馥郁,许言曦放慢了脚步,观花闻香,忽听的树后,传来一阵惊叹声。
“你看这幅画,上面的人明明戴着凤冠,却不怎么像皇后娘娘,倒是和文和公主有些像。”
另一个声音窃窃道:“你小声些,这上面有皇上的印章,定然是皇上亲笔画的,如果有人知道皇上画了一幅文和公主戴凤冠穿凤袍的画,若是被皇后娘娘得知,岂不是要惹大乱子。”
“皇上能画这幅画,表明了文和公主才是他心里的皇后,听闻当今皇后不仅失了宠,丞相也被罢了官,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个后宫就要易主了。”
“那倒未必,我看这画里的人既像文和公主,又像皇后,说不定皇上画的本就是皇后。”
“这你就不懂了,听闻皇上从小就喜欢文和公主,可惜文和公主为了皇上被迫嫁到启国去,皇后娘娘之前能得皇上的专宠也是因为和文成公主长的几分像,如今正主回来了……”
话刚说到这,猝不及防下,苏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来一人一个耳光重重打在脸上,然后夺过她们手里的画像,交给了许言曦。
许言曦在花树后面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早就变了脸色,接过画像。
一脸肃然的拉开画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皇上的印章,全部展开之后,一个身穿凤袍头戴凤冠的女子,脸型倒是和自己十分相似,五官确实有些像苏语朦。
许言曦一双清凌凌的凤目像极了深秋里料峭的晨风,眼尾带着伤痛的嫣红,她转头去了承明殿。
守在殿外的贾力一眼就看出皇后的神色不对,还是俯低身子说了一句:“皇后娘娘,陈将军在里面与皇上议事。”
慕景宸说过皇后来不用通报,可是皇后每次来都会问里面有没有大臣在,但凡有大臣,许言曦就不会进来打扰,可这次许言曦对贾力的话充耳未闻,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来许言曦一双如刀刃一般锋利的目光直直逼视着慕景宸,陈潭看了皇后那气势,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告退了。
虽然慕景宸之前告诉许言曦私下不用行礼,不过她每次来都会先行礼,可是当着陈潭的面非但不行礼,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来问罪的。
他将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温声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许言曦将画像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他的面前:“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不能受万分的委屈,尤其是婚姻大事,既然皇后之位皇上一直属意的是别人,您大可说一句,臣妾自当让贤。”
慕景宸听的没头没脑,打开那画像,脸一下子就白了。
语气微微发着颤:“谁给你的这个?”
许言曦看向他的目光似是雷雨夜里的电光:“这幅画是怎么到臣妾手里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意,臣妾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个聪明的人,当了快两年的皇后竟不知,一直顶替着别人的位置。”
慕景宸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慌乱,“谁说你顶替别人的位置,你是朕的结发皇后,朕第一个女人,朕的妻子,哪里是顶替的别人。”
许言曦听着他说这些,一时间他曾经和自己说过的所有温言软语全都涌上心头,只觉得他每一句当时觉得诚挚无比的话都透着虚假。
她将细碎的伤痛掩于平静的口吻之下:“到这个时候了还再说违心的话,这样有意思吗,这幅画是皇上亲笔所作,难道还不能代替皇上的心意吗?”
“曦儿,你别胡说。”慕景宸一边说着,一边去拉她的手,被她不客气的甩开。
“臣妾即便再没有骨气,也不会执着于当这样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