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鼻子一酸,哭泣道:“说的倒是诚恳,我还不是你的退而求其次,你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才想起了我。你一直对我十分冷淡,自从扬州回来之后,比之前好很多了,原来是因为这些。”
“你可以怨我,可是你不该迁怒旁人,皇后确实犯不着用这种手段害你,你也不要报错了仇,到时候和皇后结上大仇……”
安宁愤然打断他,指着门口说:“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的旧情人,你给我滚出去。”
“你刚失去了孩子,还不能动气。”
“滚出去!”
“好,我走,你别气。”
陈潭出去的同时,淮王妃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走进来,见安宁哭的很伤心,说道:“是不是陈潭这个时候还在护着害你的女人,你放心,我和王爷一定让皇上要了苏楠的命。”
安宁止住哭声,说:“事关我腹中孩子的仇,我不想太过操之过急,放过了害我孩子的真正凶手。”
淮王妃见安宁变了主意,好像不急着要追究苏楠了,便问道:“你刚才和陈潭都是说了什么?”
安宁背过身去,低声道:“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她微阖上双目,脑子回想起和苏语朦去皇后那之前喝了茶,苏语朦让人端上来的,她将那杯茶直接喝光了,而自己在苏语朦的劝解下啜了两口。
而在皇后那,自己和苏语朦将苏楠奉上来的茶都喝完了。
结果却是自己流了产,而苏语朦绝育,显然自己没有苏语朦饮用的药物多。
如果皇后没有害自己,那就是苏语朦干的,可是苏语朦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这点根本说不通。
暮色沉沉的时候,阿唯从慎刑司回来了。
许言曦看到阿唯回来,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因为她知道慕景宸抓阿唯只是利用一下,并不会太为难她。
阿唯一脸的迷惑:“被人带进慎刑司,就被人按着灌了一碗药,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被人告知可以回到主子那伺候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言曦摇头:“你不必知道,只要知道接下来该怎样帮本宫对付苏语朦。”
“奴婢被放出来了,为何皇上不放过苏楠?”
许言曦言简意赅:“很多事情本宫一两句和你说不清楚,总之就是要尽快想办法找出证据,证明苏语朦和安宁在来本宫这里之前就服用了药。”
阿唯气愤的说道:“皇上也将苏语朦身边的人抓到了慎刑司审问,一个侍女受不住刑罚咬舌自尽了,这种事很可能就是苏语朦亲自做的,药极有可能都是在宫外带进来的,很难查出来。”
许言曦眉心一跳:“那么有人对苏楠用刑了吗?”
“娘娘不要急,还未对苏楠用刑。”
“即便这样,也要尽快找到证据。”许言曦思忖须臾,说道:“事关苏语朦的隐秘,恐怕在启国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派去的人指不定哪天有消息,苏楠命在旦夕,不能将希望放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们要想一个快速解决的办法。”
“娘娘怀疑苏语朦早就无法生育了,没有启国皇室中人的指证,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随意将她怎么样。”
“她陷害本宫,本宫也可以陷害她,找一个外地人冒充启国人来指证苏语朦早就无法生育了,先把苏楠救出来,用不了多久就有真的证据了。”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不那么容易找,我们以前一直在扬州,如今在深宫,而苏楠又出了事。”阿唯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左相倒是有本事,偏偏……”
听到左相两个字许言曦就头大,之前那几件事就不说了,这次要不是左相将苏楠会医术的事透露给慕景宸,也不会这么被动。
左相这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阿唯见娘娘提起左相就蹙眉头,又说:“奴婢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娘娘可还记得霍铭霍公子吗?”
许言曦并未深思,直接说道:“怎么不记得,他的祖父和本宫的外祖父交好,两家也算世交。”
阿唯小声说道:“他还曾经和小姐表白过心意,小姐嫌人家文弱,直接就给拒了。小姐总是在深宫,他又刚入仕途,您或许还不知道,他去年春天参加了科举,还中了甲榜,当时在扬州可是沸沸扬扬的。”
许言曦低声说:“后宫不问前朝事,本宫还真不知道霍铭入了仕,他可是家中独子,还以为会承继家中产业呢。”
阿唯歪着头,问道:“娘娘说,他是不是因为娘娘进了宫,便想着入了仕能和娘娘更近些。”
许言曦脸色一板:“胡说,不要说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官,就算高官本宫也不能随便见外臣,这点他怎会不知道,不要什么事都和本宫扯到一块,还嫌本宫惹上的烂事不够多。”
“霍铭甲榜第九呢,恰逢皇上刚登基,颇受皇上看重,现在任通政司参议,虽是一个五品官,可是他前边无人,又入仕不久,也算祖坟上冒青烟了,更难得的是,他悄悄让人捎话,娘娘日后有什么交代尽管吩咐,霍铭对娘娘绝不是溜须拍马,可堪大用。”
许言曦望着殿顶梁上描金图案, 复又垂下眼眸,慢慢说道:“虽然要对付的是苏语朦,可是要过皇上那一关,做的可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