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分析的很理智,那么此时此刻,难道除了这些,皇上就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往和情意了吗,难道臣妾在皇上心里就这么不堪,或者说皇上觉得臣妾是一个心性不坚的人,对皇上变了心。”
怎么会忘,曦儿对他一往情深,曾经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自己却没有对她付出过那么多。
慕景宸看着她清澈的明眸,一字一句问道:“曦儿,你老实告诉朕,萧哲为你挡了一剑,还一心维护你,在你的心里真的就没有一丝动容吗?”
皇后私通可是大罪,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应付,簪子极大可能就是萧哲的,又不能将他拉来对质,想过这一关,看的就是皇上信不信。
“萧哲帮过我,臣妾自然感激过他,却仅仅是感激。不要说已经有了皇上,就算臣妾云英未嫁,也不会因为别人帮过我,就生出什么旁的念头。”
是啊,曦儿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会因为别人的一点恩惠就那么轻易将心交出去。
又听她说:“臣妾不想在皇上面前说如何的贞烈,可也是心里认准了一个人,就会从一而终。”
慕景宸闻言,心中雷轰电掣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你这是在说朕不坚定吗?”
想的还挺多。
“臣妾并没有影射皇上的意思,臣妾只是说自己,皇上让臣妾坦白,臣妾就老老实实的告诉皇上,不说身份,只论心性,臣妾要么不爱,若是爱上那就是忠贞不渝,一旦心里认准了一个人,不会因为旁人的介入就会改变初心。”
慕景宸有话梗在喉间说不出来,她忠贞不渝,只认准一人,这一点上自己有愧于她。
沉默良久之后,他语气低沉:“皇后,朕知道若不是因为苏语朦,无论萧哲怎么对你,你都不会动摇对朕的心。如今你气朕,才会将萧哲的示好放在心里,他送你白玉簪,你非但没有拒绝,还一直戴在发髻上。”
他眼底逐渐染成血色,心里绞痛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着挣扎,他不想说出口,偏偏一定要说出来。
许言曦冷笑,自己会有这么憋屈吗,变了心有了别的男人,不能和他在一起,还整日戴着他送的东西,虚以委蛇的对着一个男人相思着另一个男人。
说到底,慕景宸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倘若真的喜欢上别人,而夫君又总对自己保留余地,做不到和皇帝和离,那么扔下他和别人跑,这种事还是能干的出来的。
许言曦迎上他的目光,字字清晰:“不管皇上信不信,臣妾从未背叛过皇上。”
慕景宸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心中有些恍惚,不是信不信,只是萧哲待她太好,而他的东西都已经戴在了曦儿的头上,别的事都可以不计较,唯有这件事一定要清楚明白,不然就会成为心中一根刺。
“启禀皇上,左相在外面候着。”门口传来的一道声音,打破了胶凝的气氛。
慕景宸沉声道:“让他进来。”
已经深夜了,突然被传召面圣,左相脸上难得的露出焦灼之态,走进殿内,看到帝后眼睛都是红的,心中的忐忑表露无遗。
许言曦不等言瑜行礼,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在皇上面前说清楚了,本宫十八岁生辰的那支白玉簪,是不是你亲手送给本宫的?”
言瑜一脸的愕然,迷惑的看着许言曦,口中喃喃问道:“白玉簪?”
许言曦心底一沉:“你送给本宫的白玉簪,还问谁呢?”
言瑜抬头看了脸色生硬的皇上一眼,又看向气急败坏的皇后,含含糊糊的小声道:“是,是!”
许言曦见他这副模样,十分的恼怒,走到他跟前,质问道:“那支白玉簪到底是不是我娘给你的,你说个清楚。”
慕景宸冷声道:“你若是敢有隐瞒,朕治你的欺君之罪。”
言瑜惶恐的说道:“臣送给娘娘的明明是一支翡翠簪子,是你外祖母传下来的,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就说等你十八岁生辰的时候再给你。”
许言曦气极,高声道:“哪里有翡翠簪子,明明就是一支白玉簪,你送到本宫手里的时候就是一个白玉簪。”
言瑜一脸的不可置信,眉头蹙成一个结,思索了须臾:“娘娘生辰那日,臣早上拿出来的时候,特意查看过,锦盒里装着的确是翡翠簪子,怎么可能是白玉簪?是不是被娘娘身边的人掉了包?”
许言曦立即说道:“你递到本宫手里的时候,本宫接着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是白玉簪,不可能是本宫的人掉包。”
言瑜满是懊悔:“臣看到娘娘打开锦盒看了一眼,臣当时并未看盒子里面的东西,所以没有发现。”
他思索着,忽然想到什么:“一定是臣身边的人做了手脚,臣早上将翡翠簪带出来,上早朝的时候交给了李全保管,下了早朝,就从他手拿过来……”
说到这,左相突然顿悟:“一定是李全趁着臣上早朝的时候调换了簪子。臣还觉得奇怪,李全前些天说有事告假两日,自此之后就没再回来过,派人去他家里问,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一定是有人收买李全在中间做了手脚,他心虚才跑了。”
许言曦听着他说这些,是又气恼又无奈,无处宣泄的情绪赫然展露在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