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曦不去看她,只淡淡说:“皇上在这,你和本宫说什么恕罪,本宫只是提醒你,你若是心里真的和苏太妃亲近,就不要这个时候哭。”
慕景宸对苏语朦说:“这几天你一直在这不眠不休的伺候太妃了,先去休息吧,朕来守一会儿。”
他说着,看向许言曦,许言曦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想让自己和他一起在这待一会儿。
苏语朦摇头:“姑母病成这个样子,语朦只有守在她身边才能安心。”
许言曦心里冷嗤,嘴上却说:“皇上应该成全她的一片孝心。”
慕景宸没有说话,定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许言曦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眼光,自从一进来,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他平时很少饮酒,想来心里一定十分烦闷。
他烦闷是他自己的事,她可不想心软,故作大度的说些安慰他的话。
她的恭敬,让他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沉声道:“朕见天色晚了,本不想让人惊动你,你到底还是来了,你也见过太妃了,回宫去休息吧!”
许言曦也不矫情,福身行礼,“臣妾告退!”
苏语朦心中如堵了一块大石,不管怎么说,苏太妃也是被皇后这么一气才病入膏肓,皇上对着皇后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和,一点责怪她的意思也没有。
皇后的地位这般稳固,这可不成。
自此,苏太妃就没有再睁开过眼睛,气息微弱,灌不进去一丁点汤水,苏语朦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苏太妃病重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五王妃知道后急忙进宫来探望。
从苏太妃那出来,又来拜见皇后。
当听到五王妃求见的时候,许言曦有些意外,五王和晋王是一党,自从和言娇的事情之后,五王被关禁闭半年,后来晋王被软禁,五王便称病不上朝。
五王和皇上闹的不好看,五王妃平日也从未主动进宫拜见过。
苏楠提醒说:“以免节外生枝,娘娘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五王妃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徒生麻烦。”
许言曦漫不经心道:“王妃拜见皇后是常理,本宫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传扬出去也是会被人非议。让她进来吧!本宫也想知道,到底她为了什么要见本宫。”
五王妃嫁给五王已经有七年了,育有一子一女,以前宫宴的时候,许言曦见过她两次,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五王妃却是个注重打扮的。
这次见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穿衣随意,略施薄粉,脸上的憔悴表露无疑。
赐座上茶后,许言曦缓缓说道:“太妃昨晚刚昏迷,你今日就来看望了,可见五王妃不仅消息快,还和苏太妃极为亲近。”
五王妃这几日一直想进宫,却找不到进宫的理由,让人留意着宫里的动静,一听到苏太妃快不成了,便借着探望的由头来见皇后。
皇后这么一说,五王妃似是有话不好开口,看了看皇后的身侧。
许言曦心领神会,屏退了左右。
“五王妃见本宫所为何事,你大可直言。”
五王妃咚的一声跪在皇后面前,泣然道:“求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为五王求个情,留五王一条命。”
且不说是兄弟,皇上为了避免被世人诟病,落下一个杀害兄弟的名声,即便晋王为了皇位想杀他,也只是将他囚禁,五王虽然和晋王亲近,却对皇上没有威胁,皇上怎么可能要五王的命。
“五王是皇上的兄弟,你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就不怕皇上知道后动怒吗?”
五王妃见皇后说话的表情,好像是对五王和苏语朦的事毫不知情。
“不瞒娘娘,五王称病不上朝,对此皇上从来没有追究过,几天前,皇上突然派太医为五王诊治,熬了药看着五王喝下去,自那之后太医每天都来诊治喂药,五王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从此就一病不起。”
许言曦面色一凝,厉声斥道:“胡说!晋王谋反弑君,皇上尚且留他一条命,皇上好端端的为何要那样对五王?”
五王妃压制住心底的恨,说道:“娘娘,五王在所有王爷中是最没有心机的,从始至终,他对皇位都没有觊觎之心,就算他和晋王亲近,他也绝不会起害皇上的心思,他怎样也要为自己的儿女考虑。是苏语朦为了报复五王,才设计陷害他,让皇上以为五王有害皇上的心思。”
许言曦眼眸一颤,问道:“苏语朦嫁到启国那么多年,如今刚回来,她和五王无冤无仇,好端端的为何要陷害五王?”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妾身也是在王爷酒醉后从他口中得知,苏语朦在嫁去启国之前就和王爷发生过什么,还没等五王给她一个名分,她就被启国太子看中,嫁了过去,启国太子的储君之位被废,她又想跟着皇上,想来是怕皇上知道这件事,便想除了五王。”
许言曦眉心一跳,沉声说:“苏语朦再怎么也是世家千金,又是从小养在苏太妃身边的,她没成婚就和五王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可能。”
五王妃语气笃定:“妾身怎敢欺瞒皇后,至于是心甘情愿还是半推半就,妾身不敢说,但是他们确实有过什么。”
五王妃又低声补上一句:“听说苏语朦很多年以前就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