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想着,和皇后有着血海深仇,以后全靠贵妃来对付她,况且也实在拗不过贵妃,拿出了十万两,云贵妃的父亲咬牙拿出十万两。
贵妃一共凑了三十万两,对皇上说道:“百姓遭遇水灾,皇上为其日夜忧心,臣妾亦是夜不能寐。臣妾的母家虽然是百年大族,却不如皇后的父亲银子多,丞相的父亲虽是云家的女婿,他为官也才十数载,却给皇后积攒了那么多银两,臣妾一家实在比不过,东拼西凑就凑了这三十万两。”
慕景宸和声道:“贵妃不能和皇后相比,皇后手中银子多,区区一百万银两对于皇后来说不算什么。”
皇上竟然说区区一百万银两,还说对皇后不算什么。
云家显赫,她可是当之无愧的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从未觉得如此挫败过。
凭什么处处比不上皇后。
转眼到了中秋,这是进宫的第一个中秋节,皇后不仅给太妃嫔妃们各自送了贵重的礼物,乃至阖宫上下每一个人都给了很多的赏赐。
云贵妃在皇上面前几次三番的暗示皇后用钱财收买人心,慕景宸一笑置之。
“皇后贤德,所作所为皆代表了朕,她厚待嫔妃,体恤宫人,她们才会对朕更加尽心尽力。皇后事事为朕考虑周到,用的全是她自己的银钱,朕有此贤后,实在是国之大幸。”
国之大幸?皇上将皇后抬的也太过高了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也不假,皇后用钱财收买了所有的人,就连皇上都对她刮目相看。
上次那三十万两,将手里的银子都搜罗干净了,皇后这么大手笔,身为贵妃也总不能寒酸了。
再加上淑妃德妃还总是话里话外的揶揄她,她以后可是要做皇贵妃的,位同副后,怎能被皇后打的那么惨。
云贵妃让春秀再一次去府里要银子。
春秀连忙劝道:“娘娘,府里刚刚拿出几十万两银子,不说此刻府中没多少银子了,就算还有银子,也不该外露。”
云贵妃冷眉一挑:“怎么,皇后那么多都露得,本宫露不得?”
春秀眉心紧锁,苦口婆心的劝着。
“皇后露财,要么是存着算计,要么就是太糊涂,即便皇后手里钱财多,也经不住皇后这么花,灾情每年都有,中秋每年都过,皇后总不至于每年都能拿出那么多银子,宫里的人趋炎附势的多,皇后今年给了,明年拿不出来了,照样没人记得皇后的好,皇后花那么大财力收买人心并不长远,娘娘大可以稳住心性,往后看。”
贵妃哪里听的进去,不耐烦的说:“眼下皇后都将人收买光了,如何往后看。”
气急败坏的说完,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刘玉,问道:“春秀不停的在劝本宫,你为何一直不说话。”
刘玉眸色转了又转,语气恳切:
“奴婢在宫里多年,对人心还是知道一二的,奴婢说句不该说的,皇后也好,贵妃也罢,奴才们都只会敬畏,再尊贵的身份地位都没有银子和好处管用,这些都是对于奴才说的,对于主子来说,银子和身份地位比起来不值一提,在性命面前更不值一提。”
刘玉后面说的隐晦,云贵妃还是听明白了。刘玉在提醒自己,皇后这是感觉到受到了威胁,才用银子收买人心来对付自己。
宫里所有人都得了皇后的好处,保不齐谁会被皇后指使暗中对付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待宰羔羊吗。
云贵妃嫌恶的瞪了春秀一眼,怒斥道:“本宫险些被你所误,皇上前些日子冷落皇后,还要封本宫为皇贵妃,皇后感觉受到了威胁,定然起了害本宫的心思。”
春秀神色一凛,贵妃说的也有道理,皇后是丞相之女,怎会没有心机手段,她怎会任由贵妃越过自己去。
可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就算有可疑的地方,贵妃也不会听的。
云贵妃默然片刻,脸色缓和了许多:“皇后以及高位嫔妃每到逢节过年给下人赏赐,这一点祖父和父亲一早就知道,只是皇后给的过于多了,本宫也不能小气了,本宫拿出那三十万两,手里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这样的处境家里不是不知道,一定早就给本宫备下了。”
卫国公那里也和丞相府较上了劲,水清则无鱼,哪代帝王心里不清楚,况且新皇定然不会这个时候查官员钱财的来路。
就算要查,也是皇后先起的头,自然要从她的父亲丞相那查起,不说地方上买官卖官,六部的人很多都是丞相的,他们哪个手上干净。
贵妃怀了身孕,又得皇上的宠爱,皇后争宠争不过,就拿出一些黄白之物做名堂,谁怕她。
国公府又给了贵妃十万两,让她用于宫中打赏。
慕景宸对许言曦半分玩笑半分认真的说道:“皇后还真是财大气粗,母后当皇后时十年对宫人的赏赐都没你一个中秋给的多。”
许言曦微微一笑:“臣妾比不上太后贤德聪慧,自然要用一些俗物补充一下。况且臣妾前些日子拿出一百万两,皇上只让臣妾出了五十万两,臣妾拿出一部分来打赏宫人,让他们以后伺候的尽心些也算将钱财用到了正处。”
慕景宸沉吟:“灾情时你拿出五十万,贵妃大手一挥拿出了三十万,你打赏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