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边下镇,气候宜人,莺飞草长。
天清气朗,万里无云,高空之上,两驾飞行法器承载着几名浑元宗弟子往着边西城方向缓缓而行。
其为首之人正是陆元,与他同乘法器之上的是郑宣,两人中间盛放着一个大箱子。
他们左侧与之并驾而行的的飞行法器上,同样端坐着两人,为首之人是一名身着落云宗服饰的年轻男子,其面无表情的端坐法器前段,双目微闭,似已入定。
法器后方端坐是身着浑元宗服饰的弟子张勇,法器中间同样盛放着一个大箱子。
此行是前往边西城清风坊运送玉香丹的,两个大箱子中装载的正是此物。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新炼制的玉香丹送往边西城售卖。
丹药虽然不是大物件,但每颗玉香丹都装在小木盒里,这一批共有一千多颗玉香丹,储物袋空间根本放不下,只能用大箱子装着。
好在高阶的飞行法器承重量还可以,空间也比较广,加上这木箱本来就轻,因此可以放在飞行法器上搭载着前行,不至于用骆驼驮着。
两驾飞行法器正行之间,忽然,后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青色沧澜鸟,其上端坐着约莫十名身着栖霞山的修士,朝着几人方向追赶而来。
“陆师兄,你看后面,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吧!”位于法器后面的郑宣望见疾驰追来的沧澜鸟,有些担忧。
陆元回头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用担心,见机行事。”
说罢,望向了一旁端坐的那名落云宗男子:“莫道友,咱们后面追赶的是边下镇散修势力,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若是想劫持这玉香丹的话,还望道友能出面。”
那莫姓男子这才回头看了眼后方的沧澜鸟,没有言语。
很快,那只沧澜鸟就已追上了几人,庞大身躯拦在了两艘法器面前,其上诸多修士都拿起了法器。
“停下,给我停下。”众人中的为首是一名身材魁梧五十岁左右汉子,炼气七层修为,他目光扫向陆元几人,最终停在了那身着落云宗服饰的莫姓男子身上。
他们此行目的正是劫掠玉香丹,以狠敲浑元宗一笔来缓解山门财政压力。3
因此早就做了调查,知晓浑元宗会运送物资往边西城,也摸清了其每次的行进路线。故掐算着时间,早就在浑元宗山门前往边下城路途附近藏了观察的人手,见到两驾飞行法器从其山门而出,往边下城方向而行,便料到是运送玉香丹的队伍。
得知此消息后,栖霞山立刻派人追赶,由于摸清了行进路线,沧澜鸟速度又在承载着两人和大箱子飞行法器之上,是以虽然出发的晚,终究还是追赶上了。
只是没想到会有身着落云宗服饰的修士随行,这情报上可没提啊!为首的汉子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办。
藏在浑元宗山门附近观察动向的栖霞山修士,只能看到两驾飞行法器从山门方向出发,往边西城而去,结合这个时间点,因此推断是运送玉香丹的队伍,可看不见两驾飞行法器上具体是什么人。
“敝宗和贵派一直无冤无仇,道友为何拦住我们前行道路?”两驾飞行法器不得已都停了下来,陆元沉声问道,目光却望向那名为首的落云宗弟子。
此人虽然只有炼气六层修为,但就因为其身上那套落云宗弟子服饰,立刻成了场面上左右局势的中心人物,所有人目光都汇聚他身上,等着他表态。
“几个时辰前,我们的人在运送一批物资时被不明身份修士劫去,请道友让我们检查下箱子里东西。”栖霞山为首汉子灵光一闪,想出了这个借口。
本来他是不打算废话的,这几名浑元宗弟子若是不肯就范,就直接动强抢走这批玉香丹,顺便将几人洗劫一空,别的不说,光这两件上品飞行法器就价值不菲。
但情况发生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化,运送玉香丹队伍中竟出现了一名疑似落云宗的弟子,这落云宗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是以必须得有个正当理由了。
“笑话,贵派财物被劫关我们何事?你要查我们东西,好啊!问问这位落云宗的莫道友同不同意,这是落云宗的财物,莫道友要同意的话,我也随便。”
陆元眼见那落云宗弟子一直无动于衷,冷眼旁观,没有说话,干脆便把话头扯到他身上去,逼他开口。
并刻意着重说明这是落云宗财物,本来这批玉香丹有三成就是归温怡人的,因此这么说也没错。
“落云宗的财物?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在下栖霞山黄锦。”栖霞山为首大汉客气的稽首问道。
盖因此人身着落云宗黑色服饰,这可是内门弟子服饰,落云宗弟子千人,内门弟子数量不到两成,要么就是有背景,要么就是天资出众,但无论哪一点,在落云宗内部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不是外门弟子可比。
那莫姓男子本来对给浑元宗护送玉香丹一事是不满的,浑元宗什么东西,也配他不远数千里往来,专门为其护送这些商品?
但这又是萧灵出面,并且搬出了温怡人,他不得不来,可心里却是憋着一团火的,这明显把自己当成小杂鱼了嘛!因此一路上黑着个脸没有言语。
“栖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