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贤等人,在使用了数张符箓助清源宗逃窜弟子阻挡了一下追兵,便头也不回的向后撤了,一直行了数里,眼见散修联盟没继续追击,遂与逃散的清源宗弟子一道往丁家方位而去。
至此,三家宗派终于聚集一处。
“多谢两位道友在危难之际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清源宗长老汪乾来到宋贤和丁文祥前,稽首行了一礼。
宋贤一副沉重摸样:“咱们三家宗派本是联盟,同气连枝,理应守望相助,贵宗有难,敝宗岂有不顾之理,这不过是本分罢了,何需言谢。”
“只可惜敝宗还是来晚了,道友派人来传信后,在下便立马派人将驻外弟子召回,没想到散修联盟动作如此之快,敝宗收到贵宗弟子的消息,得知散修联盟倾巢而出,便立刻率人出发了,没想却迟了一步。”
“赶来时散修联盟已经在攻打灵云山,外围又有众多修士把守,敝宗只有区区几人,料想冲不破这铁桶一般的防卫。”
“因此据守在彼,一面牵制敌方人手,一面等着与贵宗兵合一处,再一起冲破散修联盟的外围防御,支援灵云山的贵宗弟子。”
话音方落,丁文祥亦附和说道:“我也没想到散修联盟倾巢而出,竟出动了这么多人,等到我率人赶来的时候,散修联盟已经把外面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没机会冲进去。只能与浑元宗呈掎角之势,牵制对方人员,给灵云山内贵宗弟子减轻压力。”
一旁的吴宣听到两人此番话语,心下嗤之以鼻,但又不好发作,一张脸憋得铁青。
汪乾道:“两位能在危难关键时刻给与敝宗及时支援,敝宗深表谢意,来日必当厚报。”
“对了,黄庆道友呢?怎不见他?”丁文祥见残余人员中并无黄庆身影,开口问道。
汪乾谈了口气:“黄师弟与我等失散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宋贤放眼望去,只见此间余下的清源宗弟子只有三十余人,个个垂头丧气,神色哀肃,心绪不禁有些复杂。
清源宗败落至此,不是他想看到的。不管怎么说,双方都处于一个阵营,清源宗的大败对浑元宗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因此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除此之外,他又庆幸,好在之前坚持没有将宗门弟子派遣到灵云山,不然的话,还不知死伤多少人。
浑元宗可禁不起这样的损失。
“汪道友,此间事了,我们先回了。他日贵宗若有部署,随时派人通知我们就是,咱们联盟还是得加强团结。”
丁文祥说罢,便领着其府中修士而去,宋贤也紧跟着告辞。
三方分道扬镳,各归山门。
………
月轮高挂,栖霞山首领马寿成率众人远离了灵云山,望山门而去,行到半途,他突然驻足而停,一声令下,从中唤出了五名修士吩咐道:“你们先别回栖霞山,去千原谷一趟。”
“千原谷?”五人中领头的不解问道:“去那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把那处灵田给拿下,彼处现属浑元宗辖地,应该没几个人,你们五人足够,把那灵田夺了后,就守在那里,以免其他几家抢了去。”
栖霞山二当家眉头微皱:“落凤谷之前不是和咱们商议过,要求暂时不动浑元宗和丁家吗?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惹得落凤谷不悦?”
马寿成冷哼了一声:“落凤谷答应他们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先前旭日宗袭击山门的时候,咱们损失那么大,再加上这次攻打灵云山,我们也没出太大力,分不了多少好处,不趁机捞点回来怎么行?”
“再者说了,今日攻打灵云山,那浑元宗和丁家不是也派了人手支援吗?要说不讲诚信,也是他们先坏了规矩。”
“千原谷现在属于无主之地,谁先拿下就是谁的。你们快去,别被人家抢了先。”
“是。”五人应声而去。
马寿成紧接又从队伍中点了五人,让他们分头去夺取丁家的那处矿石辖地,布置完后,才领着队伍往栖霞山而去。
…………
孤子山,宋贤领着众人回到山门时,已是鱼肚渐白。
对众人此番表现赞了一番,又说了一通冠冕堂皇后,他便回屋室歇息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外间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他睁开睡眼朦胧双目,打开房门,只见徐震伫立门前,神色有些凝重,向他行了一礼:“掌教,出事了。千原谷那处灵田被散修联盟的人夺了去,魏廉来了山门,现于正堂等候求见。”
徐震虽加入浑元宗不过几个月,但这段时间边下镇局势剧变,他连着参加了两场战事,心下对浑元宗已逐渐产生了归属感。
知晓千原谷是宗门唯一掌握的资源辖地,现如今竟被人夺了去,一得到了消息,他便立刻前来禀报,管家却告知宋贤已入睡,不便打扰。
兹事体大,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于是越过管家亲自来敲门。
宋贤一听此言,朦胧的睡意立刻烟消云散,清源宗败走后,他早料到那块灵田必然保不住,只是没想到散修联盟这么快就动手了。
果然,落凤谷的承诺就跟放屁一样。
不过,他一开始就没指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