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平安无事,待顺利到了云西坊,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此坊市虽然是由元意宗弟子组成的卫队负责安全事宜,但背后有许多大势力东家,元意宗绝不敢在此明目张胆的对他们动手。
此时已是深夜,众人便在坊市外营宿。
宋贤拿出黑幡,神识入内一番查探,法器内部空间那屡血光又壮大不少。
他心神一振,果然,吞噬修士血肉的成长要远高于吸食那些蛇虫鼠蚁。
如此看来,只要日后吸食足够修士血肉,法器血光威力将成长到一个非常强大级别。
想到这里,他心下激动不已,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黑幡,迟迟未能入睡。
……
次日一早,几人入了坊市,径直来到玄元阁,找到身着玄元宗服饰的弟子。
“几位道友有何事?”那弟子开口问道。
“我等本是青云宗弟子,此次前来是奉了乾清宗驻本城主事刘子楷前辈命,要搭乘贵部商船往平原县。”宋贤手中拿出刘子楷交给的条文。
“几位道友请稍候,我去问下掌柜的。”男子接过他手中条文,看了一眼,随即吩咐一旁女子前去。
不多时,那女子去而复返,开口道:“掌柜的说了,确有这回事,让你们领头的去见他。”
宋贤应承下来,跟着女子穿过前殿,七拐八拐走过诸多回廊,来到一间幽雅静谧的庭院屋室前。
女子敲响屋门,里面传来一个老者声音:“进。”
两人推门而入,内里端坐着一名须发皆白老者。
“在下宋贤,冒昧叨扰颜道友,望勿见怪。”宋贤稽首行了一礼,在路上,他已向女子询问了老者名姓。
“怎么是你?张浑元呢?”老者有些诧异,由此也可见,其对青云宗发生的事是知晓的。
“在下等奉刘前辈之命来此,不料半途却遭到佘山派劫杀,张师兄与其他几位师兄弟不幸遇害,临终之际,将前往西疆事宜交付给了晚辈。”
老者眉头微皱:“有这种事?”
宋贤遂将庙口之战的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佘山派必是受常锦棉或元意宗驱使,才选择在半道劫杀。在下等不敢返回刘前辈处,恐常锦棉或元意宗得到消息,再度派人伏击。因而昼夜兼程赶来云西坊。”
“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原有二十二人,此一战只剩十人。”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你年纪轻轻的,修为也平常,能带那些人往西疆落脚吗?张浑元怎么把事情交给了你?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恩师乃青云宗第三代掌教张士麟,既蒙师兄遗命,晚辈唯有赴汤蹈火,鞠躬尽瘁而已。”
“原来如此。”老者点了点头。
“刘前辈令我等来拜会,说可乘坐贵部商船前往平原县,不知?”
“前往平原县商船还未到,看你们也不容易。这样吧!这些日你们就在此间住下,待商船到了,再通知你们。”老者说道:“翠儿,给他们找一间空闲庭院房屋住下。”
“是。”一旁女子应道。
老者摆了摆手。
“多谢前辈,晚辈告辞。”宋贤出了屋室,随后便与众人在一个偏僻院子入住。
“诸位师兄弟,我有件事儿要和大家商议。”宋贤将众人召集一处,开口说道:“原本以我修为和阅历是不够资格继任此位带领大家前往西疆的,奈何掌教临终授命,我虽能力低微,智谋短浅,也只有鞠躬尽瘁。”
“如今大家同乘一条船,唯有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是掌教储物袋,里面东西我分毫未动,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把宗门财物清点,然后与大家做出一个规划,该怎么支使这些财物。”
宋贤拿出储物袋,将内里之物一一拿出,摆放在案桌上。
从青云宗分派的财物有三十颗三阶灵石。
五十一瓶丹药。
十六件法器。
三十九张符箓。
一套阵旗。
另外还有张浑元个人物品,包括八十一颗二阶灵石,四十余颗一阶灵石。
一件上品法器,一件中品法器,另有一件上品飞行法器。
三张一阶上品符箓,六张一阶中品符箓。
十三粒一阶上品回气丹,两颗一阶上品玉露丹,二颗一阶上品凝血丹。
“总共就这么多东西了,大家说说怎么使用?”
钟文远皱眉道:“不知掌教何意?这些既是宗门财物,自是由主管财政的人收管,按月俸给予弟子相应之物,有立功者再另加奖赏。”
“话是这么说,但今时不比往日,现我们漂泊无所依,此去西疆又不知是否会有变故。就像前番庙口遇袭,那些身死的师兄弟有些连一件法器都没有,如果他们能有件法器应敌,或不至遇害。我意先将法器和符箓分发大家,至少每人身上得携带一件法器,两张符箓,这样遇敌来犯,也可从容应对。大家意下如何?”
“我觉得可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突逢变故,身上有件法器和符箓,活下来几率将大大提高。”林子祥率先说道。
众人对此